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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清攸點點頭,不情不願地說「對」。

  「那好,」季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繼續道:「那麼從現在開始,從今天開始,我會繼續做這樣的事情。」

  阮清攸倏地抬頭,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季欽怎麼可以義正言辭地說得出來這樣的話——

  雲裡霧裡的覺得坦坦蕩蕩,明白內里的方覺面紅耳赤。

  不要臉皮了?

  怎麼問得出來?

  阮清攸臉面發熱,耳廓都暖烘烘的了。

  「瞪我做什麼?」季欽皺眉, 「難不成要由著你一直躲,一直避?讓那該死的呂管事的所作所為像是烙印,活生生打在你身上才好?」

  見阮清攸沒做聲,季欽接著說:「我就是要用我的動作將他那些全部都掩蓋掉,往後你想起來這些,你遇到了這些,想到的只能是我季欽!」

  這話倒真真像是自己六七年前就認識的那個犟種季欽說得出來的,阮清攸這般想著。

  不知如何,他此時心裡頭竟還鑽出來了一絲情緒,大抵叫做竊喜,但饒是如此,他仍然是怯生生地開口,說:「那……那要是萬一我受不了,該怎麼辦?」

  蒼天大老爺,他真的不想再在季欽面前那樣乾嘔了,想都不願意去想。

  季欽想了一會子,說:「那我們兩個便規定些什麼,若你受不了,便用這句話提醒我。」

  二人方才這樣討論,便證明在這樣一段關係里,主動權是牢牢握在他季欽手裡,這讓季欽覺得舒坦極了。

  阮清攸歪頭想了想:到底有什麼,是說出來就可以讓季欽能立時收手的呢?

  他想不出來,便把難題就像踢皮球一樣踢回給了季欽, 「你想到了什麼了嗎?」

  季欽當然想到了,要不然他也不會問得出來這句話。

  但是他想到的那個對於自己來說,簡直是如同往心口插刀子,所以他不願意講,但見阮清攸這麼為難,便還是懷著壯士斷腕的心情沉痛地說出來了那句——

  「我是你寡嫂。」

  阮清攸又睜大了眼睛,當真無法相信,這話是親自從季欽的口中說出來的。

  這哪是什麼約定的話,這分明就是兩個耳光:一個扇向了自己,一個扇向了季欽。

  但阮清攸轉念一想,想來也就只有這樣的話,才能夠讓季欽及時收手。

  他不免佩服起來,季欽這人對別人狠,對自己倒是更狠,於是痛快的點頭說:「那便就是這句了。」

  午時已過,日頭漸漸往西走了,到了冬日的一天中,最最適合睡覺的時間,外面的守衛都開始打起了瞌睡蟲。

  但是西廂房裡的動靜卻漸漸的大了起來,傳出來的聲音是挺好聽,內容卻不怎麼悅耳,讓人聽了面紅耳赤的。

  「你慢一些,這樣好痛。」

  「這裡呢,這裡可以嗎?」

  「不可以!我說這裡不可以……」

  「你沒說那句話,那便是可以!」

  嘖嘖嘖……外面一幫漢子都紅了臉。

  指揮使果然就是指揮使,瞧瞧這大病初癒竟有這樣好的精神頭。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就把持不住了。

  尤其是,對方還是他的寡嫂哩……

  「兄弟們,太刺激了,」守衛們忍不住交頭接耳,豎起大拇指說, 「指揮使,真是這個!」

  聽這動靜,多麼上頭啊!

  而此刻內間,確實是二人正於床榻之間行著不怎麼文雅的事情,但卻與外頭那些人想像的不怎麼一樣。

  季欽身子還軟著,頭也暈著,卻非要硬扛著,頂著一口氣,用唇舌在阮清幽的身側遊走,彷徨,徘徊。

  他的吻既輕且柔,濕濕軟軟的,帶著清冽的藥香遊走在阮清攸的耳側,鼻尖,眼睛,小巧的喉結,微彎的唇角,漂亮的鎖骨,伶仃的紅豆。

  毫無疑問,阮清攸是舒坦的,是得趣的,但是這樣的舒坦與得趣卻也正是他的羞恥之源,所以從始至終他都在掙扎,這裡也不行,那裡也不可。

  但相識這麼多年,光陰豈是白白溜走的?季欽將他的欲拒還迎看在眼裡,看得清清楚楚。

  一句話,便將他所有的不行與不可堵了回去—— 「你既沒有說那句話,便就是行,便就是可。」

  這樣的說法,阮清攸一點都反駁不了。

  漸漸地,在季欽的「熱火朝天」里,他居然也有點「雨後春筍」的意思了。

  他身子弱,又兼著下面的異樣,活了二十多年其實很少自瀆,除了偶爾晨間會有些反應,這般情況其實很少。

  身子癱軟成了一汪水,眼裡含起了淚,阮清攸想著……難不成,這就是情動麼?

  而季欽此人如何敏銳,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的變化,瞬時停下了一切動作,臉上含笑看著他,不動了。

  阮清攸被這眼神看得羞恥至極,難堪地捂住了自己的臉,卻到底沒說出來那句話。

  「這有什麼的?你我二人均是男兒身,如此不是平常?」季欽跨坐起來,伸手戳了戳阮清攸的肚臍,右手食指的平滑指甲划過肚臍的邊緣,帶著點力道往下遊走。

  離著腰帶還有兩指之距時,阮清攸迅速乾嘔一聲,大喊出來了那句:「季欽,我可是你寡嫂!」

  季欽一下子萎了,臉色青白,脫力翻到在床上。

  阮清攸也一樣,說話都帶上了哭聲, 「對不住,季欽,真的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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