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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穎坤未及躲避,他就吻了下來,比上次更準確而迫切,一手圈住她後腰,一手扣在她腦後。唇舌和氣息都是滾燙的,一下衝進口鼻之間,仿佛滾水傾盆而泄,兜頭迎面撞了上來,呼吸都在一瞬間被攫取停滯。

  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如果她代替萱兒滿足了他,萱兒是不是就沒事了……這個荒唐的念頭當真在她渾噩的腦海中浮現,繚繞不去,或許這就是她手足發軟無力反抗的原因,輕易就被他的舌尖頂開牙關,沖了進來。

  兆言見她並未抗拒,甚至檀口輕啟任他予取予求,全身血氣都往頭頂上沖,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下去。他伸手一抄把她抱了起來,轉身一步跨到榻邊放下,整個人覆了上去。

  無數次臆想過的畫面,這張他們曾整夜共眠的臥榻,她睡得四仰八叉毫不知覺,卻不知他在旁邊輾轉難眠。剛剛開始春心萌動的少年,身體還未長全,心裡卻已經有了靡麗邪惡的念頭。他悄悄凌空跨在她身上,俯視她香甜無邪的睡顏,腦中來來回回浮現出那些從畫師箱底翻出來的圖冊畫面,幻想自己馬上也可以長成圖畫裡那樣筋肉虬結、身強體壯的男人,剝開她的衣衫,親吻她、覆蓋她、占有她。想到心動難抑時,他額上冒汗、手足虛軟,忍不住伏下去壓在她身上,嘴唇剛貼到她唇上,她卻被驚魘了,微微一動就嚇得他跳起來翻身跌下榻去,摔得齜牙咧嘴也只能咬牙不發出聲音,等她重新睡熟了,再心猿意馬地躺回去。

  她不知道,早在她十四五歲懵懂無知時,他就已經偷偷親過她很多次了。她原本就該是他的,什麼寧成公主、仁懷太子,事實也證明他只會是她生命中的匆匆過客。

  如今他終於長大了,不會再干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子什麼都做不了,眼睜睜看著她嫁給別人、投入別人懷抱。原本他以為今生無望,但是命運到底眷顧垂憐,時隔多年,她再次回到他面前,回到他伸手可及的地方。這一次絕不能再放過,那些年少時錯失的,他全都要加倍拿回來。

  穎坤如在冰火之中煎熬,明明知道不對,卻無力將他推開。這樣沉重而甜蜜的覆蓋,許多年前也曾經有過。兩人都是久曠之軀,*不外如是。身體最敏感的區域貼合廝磨,烈焰從下竄起燃到頭頂,一路焚燒。她有心去撲滅,張口卻發現喉嚨里乾渴如炙,自己也渴望著甘霖雨露潤澤。

  她已經不是稚嫩無知的少女了,當然知道身體深處的悸動流淌意味著什麼。許多年前在這張榻上的記憶再度鮮活,卻不再純淨青澀,蒙上一層朦朧的綺艷之色。仿佛記憶和身體的隱秘角落掛著一把鎖,由他親手封印落鑰,留待他長大後再次解開。

  如今他把它打開了,那奔流激越的情動如潮,洶湧滅頂,她無法再視而不見。她以為自己一生只會為一個人如此痴狂,咸福,只有咸福;可是現在又遇到另一個,他最初的出現,甚至比咸福還要早。

  穎坤艱難地掙扎出一口氣:「住手……別逼我……冒犯陛下……」

  他沒有回答,只是更深地吻她,衣襟早已在糾纏中散落,他的手從領口伸進去,順著她的肩膀撫摸下去,衣領被他扯落到肩下,露出光潔圓潤的肩頭。

  涼意讓她神思稍明,立掌為刀,向他肩背後砍下去。他被那掌力震得撲到她身上,卻還是沒有停手,就勢吻在她裸|露的頸下,一路向下吻去。

  穎坤的第二掌就再也砍不下去了,舉在半空,心頭如有熱火滾油在煎熬,揚起手臂向臥榻的靠背上砸去。

  兆言及時察覺,一把抓住她的手攔了一下,餘力還是打在雕花木欄上,手臂上立即腫了起來。如果他不阻攔,這一下把她手臂砸斷也不稀奇。

  兆言只得住手,坐起身替她揉搓臂上淤青,揉了足有半盞茶的功夫,青腫沒有再加深的跡象才停下。饒是如此,臂上還是明顯鼓出來一道青紫的淤痕,估計這幾天都無法著力。

  再多的情迷意亂此時也清醒了,他看著傷處不免心痛,埋怨道:「你這是何苦?」

  穎坤低下頭道:「陛下,我們不能這樣。」

  「是不能,還是不願?」他捧起她的臉,盯著她雙眼道,「末兒,你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我們剛才那麼……我不信你感覺不到,我不信你對我什麼都沒有。」

  ☆、第五章 誤佳期 1

  穎坤想低頭又被兆言強行抬起,迫她與他對視。她的每一處細微的表情、眼神里每一點掙扎和悸動都落在他眼中,不用她開口也能看出他想要的答案。他滿意地笑了:「末兒,你心裡也有我的。」

  穎坤心中苦澀:「陛下,我是您的姑母……」

  「你這個公主也是先帝封的,一紙詔書虢奪封號,你就不是了。你姓楊,我姓沈,這算什麼姑侄?」

  「不是姑侄,也是姨甥。我是太后的親妹妹,太后對陛下的養育、庇護、輔助之恩,陛下可不能辜負。」

  兆言道:「太后的恩情我當然不會忘,但她畢竟不是我的生母,沒有血緣牽繫。太后一直希望我與她娘家人結姻,既然她願意把弟媳的妹妹、侄女嫁給我,那麼換成與她更親的妹妹,除卻這輩分顧慮,對她應當更有利。」

  穎坤仍是搖頭:「不行,不管怎麼說,姨甥都有*之嫌。」

  兆言道:「七郎和六娘叔嫂相通也有*之嫌,你不是很樂意促成他們一對有情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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