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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二人攜手回院,洗漱用膳後和衣躺在床上小憩。
這幾日勞碌奔波,昨夜還一日未眠,宣峋與瓷白的眼下透出了青黑,讓游照儀心中無端生出幾分鬱氣。
宣峋與靠在她懷中,還欲言語,卻被游照儀打斷,將他整張臉按倒自己懷中,說:「先休息,這些事有我。」
宣峋與沒說話,環抱著她的手緊了緊,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游照儀攬著他纖細的腰肢,一邊摩挲著安撫他,一邊靜靜的思忖著。
宜光帝姬比她想像的還要懦弱,雖然她如今已經下定決心要反,但到了最後……她必須給自己、給廣邑王府再留一條後路。
……
第三日正午,皇帝派來的刺客在廣邑西城門的不遠處追到了正在逃跑的帝姬殿下和廣邑王妃,爭鬥中廣邑王妃身邊之人護持著她逃走,無奈中拋下了帝姬。
帝姬逃跑無果,只能被帶回了上京。
另一邊,游、宣夫妻二人喬裝改扮,帶著蘭屏與許止戈進入了洛邑城,再查流雲聲一案。
洛邑地處上京東南方,有中衢最大的河流之一雀潭江流經,氣候較之上京更為濕潤,夫妻二人與蘭屏、許止戈扮作兄妹,身份是剛從乾州回來的商人,經歷了幾年戰亂,希望能在洛邑尋得落腳之處。
他們選定的地方叫做邁州,是洛邑最為繁華的城市,城門的篩查頗為嚴格,好在幾人的身份、文書一應俱全,盤查了兩輪就順利進城。
城樓兩邊照例是營房、官驛,再往前就是鱗次櫛比的商鋪和攤販,很是熱鬧,乍一看,自是一副安居樂業的景象。
馬車毫不起眼,車軲轆慢慢的在街上碾過。
宣峋與一反常態的坐在馬車的角落裡,離得游照儀遠遠的,見她看過來,還懨懨的瞪了她一眼。
蘭屏見狀,以指掩唇低笑。
蓋因幾人出發前商議喬裝,游照儀給宣峋與買了一身秀美的女裝。
她倒義正言辭,道他容色過於攝人,容易引起注意,不如改換性別,更能渾水摸魚。
宣峋與拗不過她,不情不願的穿上了。
中衢民間的服飾多以淺色為主,但分類很多,光是青色一種都能染出十五六種不同的顏色來,令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
宣峋與今日便穿了一件天水碧的交領窄袖綢衫,露出了一小片瓷白的肌膚,下身則是同色的織文束裙,腰間系了條空青色的裙帶,垂了一枚圓潤的玉佩,比之平常穿的廣袖素袍更顯腰肢纖細,渾然多了一絲弱柳扶風之感,頭髮梳成了一個漂亮的驚鵠髻,又綴了一個金步搖,此外再無其他贅飾,雖未施粉黛,但一顧一盼間依然麗色不減,直叫人三魂去了七魄。
他穿了女裝,有些羞赧,興致也不高,只靠著馬車壁上一個軟枕閉目養神,游照儀看了他兩眼,彎起指節置於鼻下,掩飾般的別開了目光。
馬車慢慢的停下來,許止戈輕敲車門,道:「客棧到了,今日先歇一歇罷。」
蘭屏應了一聲,打開車門,幾人陸續走出馬車。
宣峋與第一次穿女裝,渾身都不自在,下馬車都不知先邁哪一步,一隻手微微掀著帷帽,另一隻手遲疑的扶著車壁。
游照儀好笑,走上前來朝他伸出了手。
宣峋與很是羞惱,輕輕拍開了她的手,硬是扶著車壁自己下了馬車。
客棧的侍從已然上前來將馬車帶去了馬房,三人跟在許止戈身後走向了掌柜。
掌柜的下意識的堆起了笑臉,熱情的問:「客官要幾間房?」
男人笑著說:「三間上房,順便打些水、送些點心吃食來,我們都有些累了。」
掌柜的笑了笑,接過銀錢,隨口道:「好嘞,咱們家的吃食可是洛邑獨一份,」言罷又對小二吩咐道:「三間上房——小胡,你帶幾位客人上去。」
宣、游二人住在中間,許止戈、蘭屏照舊左右護持,四人現在此處歇一晚,明日開始尋找待租的院子及商鋪。
要了解民生百姓,自然要先成為百姓的一員。
……
進了房中,宣峋與立刻拿下帷帽,有些疲累的坐在凳子上。游照儀坐在他身邊,本想替他揉捏,誰知宣峋與頓時收回了腳,含嗔帶怨的看了她一眼。
她頗覺的他可愛,伸手擎住他的腰輕巧用力,把他捲入了自己懷中,宣峋與身體突然騰空,嚇了一跳,可驚叫還未出聲,已被她堵住了唇舌。
宣峋與掙扎的推她,卻被她一隻手攏住雙腕輕易的制住,一時間只能任由她的氣息蠶食。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才氣喘吁吁的分開,宣峋與早就不掙扎了,被她制住的雙手不知何時纏上了她的肩膀,此刻正乖乖的仰著頭任她親吻自己的脖頸。
游照儀的吻輕飄飄的,握著他腰的手卻越來越緊,他有些吃痛,一隻手摸索下去,抓到腰間,略有些喘息著說:「痛——灼灼。」
游照儀泄了些力道,真心誇讚:「你好漂亮,阿峋。」
這句話宛若什麼靈丹妙藥,讓宣峋與心中被迫穿女裝的羞赧和窘迫竟都消失不見了,還升起一絲隱秘的欣喜來,說話都帶了一絲嬌氣:「你喜歡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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