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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集安不出將入仕,也是為了母親的兵權和鎮國公主府的門楣。」
狄卻非說:「所以我們成親我就不能做官了?」
游照儀說:「現在當然可以,鄭集安是個富貴閒人,你官也不大,成了郡王妃最多需要應付宗親,參加大宴罷了,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你要想想未來。」
本來升遷就困難,成了郡王妃,那就再也不用想了。
半晌,狄卻非才想明白里面的彎彎繞繞,苦笑了一下,說:「我就說世子那麼喜歡你,你怎麼還是側妃。」
游照儀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我和你不一樣。」
她和狄卻非碰了碰杯,說:「寫信吧,告訴你父親,也回去告訴母親。」
游照儀認真的鼓勵她,說:「我只是和你說清道明其中利害,但你相信我,未來不會一成不變的。」
未來不會一成不變的。
天理昭昭,看我為你引天雷。
第40章 人間別久不成悲
(2)
這邊狄卻非在和游照儀商量怎麼和父母說這件事的時候, 鄭集安也逮住了下值的宣峋與。
家中小廝前腳剛來和他說灼灼去和狄大人喝酒了,他後腳就來了太常寺,容不得宣峋與不多想。
二人上來馬車, 鄭集安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說:「我和你說件事。」
宣峋與頓了頓,說:「你要和狄卻非成親?」
鄭集安臉色大變,驚叫:「你怎麼知道?!」
宣峋與不以為意,淡淡的說:「猜的, 」言罷又接了一句:「很明顯。」
鄭集安笑了兩聲, 說:「她現在和游照儀喝酒去了,你成過親了,快和我說說這事兒怎麼辦?」
宣峋與問:「你還沒和小姑姑說?」
鄭集安搖頭,說:「你是第二個。」
「我和灼灼, 」宣峋與想了想,遲疑的說:「和你們這不一樣吧。」
鄭集安說:「有什麼不一樣,就是、就是怎麼當著父母的面說出口?」
見對方眼神期待, 宣峋與努力回想了一下游照儀的話術——裴王妃,我想和世子成親。
「就這?這麼直接?還是游照儀說的?」
別說, 還真像游照儀能干出來的事情。
宣峋與點點頭,二人一時無話。
良久, 宣峋與才說:「你要不直接和駙馬爺說?駙馬肯定很高興, 你總算要成親了。」
鄭集安點點頭, 說:「這事兒到眼前了, 我還有點害怕,鎮國公主府如此境況, 我一直都不敢和她表明心意,但是昨天……」昨天怎麼樣, 他笑了笑,卻沒多說,又繼續說:「總之,我們倆是兩情相悅的,不論怎麼樣,我都想爭一爭。」
宣峋與抿唇笑了笑,說:「合該如此。」
…………
天都快夜了,狄卻非才抓耳撓腮的寫完了給父親的信,與游照儀走出酒樓即將分開之時,還和她再三確認:「你明天一定要來啊,沒有你我不行的。」
游照儀好笑的點點頭,看著她上了狄家的馬車。
送走狄卻非,她也舉步歸家,沒想到剛走到積石巷門口,就看見了走下廣邑王府馬車的鄭集安。
她走上前去,宣峋與本不欲下來,但看見了她卻打開了車門,游照儀便立刻伸手,把他扶下車。
鄭集安看著他們倆如此自然的親密之舉,不知道想到什麼,突然紅了臉。
游照儀豈會不知,說道:「明日先去狄府還是鎮國公主府?」
鄭集安啊了一聲,頓了頓,才問:「你、你覺得呢?」
游照儀沒回答,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你給鎮國公主的信寫完了嗎?」
鄭集安說:「寫了,昨天晚上寫的……但我今天覺得還要改改。」
游照儀說:「行,明日先跟我們去狄府,告訴伯母,爾後去鎮國公主府告訴駙馬,最後把信送往驛站。」
一直神思不矚的鄭集安聞言似乎終於找到了主心骨,忙不迭的點點頭,說:「好!」
二人一個樣子,游照儀好笑的看著他走遠,攬著宣峋與回府。
宣峋與也笑,說:「我真沒想到他們倆在一起了。」
游照儀說:「我也是,但是現在回想起來,多少能看出一點。」
宣峋與說:「他們倆的婚宴應該能大辦吧……」他看了一眼游照儀,語氣還有點委屈,說:「好多人還都不知道你是我妻君呢。」
游照儀問:「誰不知道?」
宣峋與說:「就是、就是我一些同僚啊,還問我家中還有妻子,怎麼突然隨軍兩三年。」
游照儀語氣中帶了一絲笑意,說:「委屈你了。」
二人已經走到了院子裡,宣峋與便微微低頭和她親了一下,輕輕的說:「好想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
我是你的。
游照儀被這句話刺激的渾身一麻,眼神又變得有些危險,宣峋與沒後退,黏黏糊糊的和她對視。
天色已然夜了,月明星稀,春風微涼。
一把火不知道從哪裡燒上來,游照儀用力掐住了宣峋與的腰,克制的問了一句:「你知道明天休沐吧?」
宣峋與臉色變紅了一點,色厲內荏的和她對視,說:「…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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