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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照儀立刻用力親了他一口,拉著他三兩步走進房中。
涼風被關在外面,屋裡燃著幾盞明燈。
宣峋與靠著門上,勉力的承受游照儀深切的濡吻,只覺得那幾點燈火太過刺眼,要把他整個人燒起來。
她的吻逐漸往下,宣峋與昂起秀美的脖頸,粗喘了兩口氣,含混的說:「別在這呀……」
游照儀不理,繼續親,手已然伸入他的衣袍之內,宣峋與立刻低吟了一聲,說:「灼灼、好灼灼,我背疼……別在這。」
聽他喊疼,游照儀終於停手,抬頭看了眼他淚水漣漣的臉,他眉頭微蹙,身子一直往她這邊靠,似乎那門真的硌到了他。
下一息,游照儀把他整個人抱起來,往裡間走去。
……
第二日晨起,游照儀照常晨練,回來叫醒宣峋與吃飯。
宣峋與每回被折騰狠了就有些嬌氣,起個床都要和游照儀黏黏糊糊的親好幾口,才肯安安穩穩的穿衣服下地。
游照儀自然慣著他,一邊和他有一口沒一口的親著,另一邊手上不停的給他整理衣服。
二人吃完早飯,照舊窩在一處看了一會兒書,沒一個時辰二門上小廝來報,說郡王登府。
宣峋與往游照儀懷裡靠了靠,嘟囔著說:「急什麼,狄卻非又不會跑。」
游照儀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說:「好了,走吧。」
宣峋與不情願的站起來,二人相攜出了院子。
那廂鄭集安已然等得在原地踱步了,見二人前來,忙走上前來說:「剛剛去和王妃見了個禮,你們怎麼這麼慢。」
宣峋與說:「這才剛吃完早飯沒多久,你急什麼?」
鄭集安說:「體諒體諒我,快走吧。」
游、宣二人見他真的臉色焦灼,也不好再揶揄他,一齊走出了廣邑王府,向狄府而去。
狄卻非父親狄書戎原是劍南鐵騎的昭武校尉,叱蠻之戰後升至定遠將軍,如今已經是從三品的雲麾將軍,母親沈渝曾官至尚書左丞,但在狄卻非入仕那年請辭了。
廣邑王府並鎮國公主府的馬車剛一停在狄府門口,看門小廝便立刻前去通報,沈渝原以為只是朋友上門,以往幾人上書院的時候也不是沒有,結果女兒一聽通報,臉漲的通紅,小心翼翼的瞥向她。
沈渝眯了眯眼,問:「你和小郡王有事?」
狄卻非一下子被戳破,倏忽站起來,訥訥的說:「啊……我、我……」
她我了半天,什麼也沒說出來,沈渝便道:「先和我去迎客吧。」
狄卻非便亦步亦趨的跟在母親身後。
按理說,沈渝是需要給世子和郡王行禮的,以往也是如此,但如今見到沈渝,鄭集安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連忙回了個後輩禮。
沈渝見此,還有什麼不明白,便說:「郡王殿下,世子殿下,游大人,請進吧。」
幾人便依言走進去,鄭集安和狄卻非在沈渝身後互相擠顏色,似乎有千言萬語說不出口。
大堂落座後還不消停,沈渝輕咳一聲,二人才立刻正襟危坐,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
良久,堂中一片令人窒息的靜默。
游照儀見二人一動不動,終於抬頭看了一眼鄭集安,他才反應過來似的站起來,對著沈渝結結巴巴道:「沈、沈大人,我、我想和卻非成親,望您同意。」
這麼直接。
狄卻非臉通紅,看著宣、游二人。
游照儀也有點詫異,看著宣峋與,用眼神示意:你教他的?
宣峋與:明明是你教的。
好罷,她教的。
游照儀收回眼神,看向沈渝。
沈渝雖然猜到了二人有事,但也嚇了一跳,說:「咳,你們二人也不小了,成親什麼的是要提上日程,但您畢竟是郡王,這事還得從長計議。」
這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啊……
鄭集安腦子亂得一塌糊塗,想不出來,閉了閉眼,說道:「我、我是真心喜歡卻非,雖然鎮國公主府如此境況,但我不會一直由此下去,會努力做出改變,望、望您能同意。」
沈渝沉默了。
良久,狄卻非的聲音響起:「娘,我、我也是喜歡他的……」
沈渝說:「你們也算自小相識,青梅竹馬了,按理說我不該不同意,」她看了一眼宣、游二人,說:「從您十七歲開始,駙馬爺就在為您選人家了,一直選到現在,您還未成親,是在顧慮什麼,也不用我多說了吧?」
「游大人戰功如此顯赫,只做了個不大不小的駐京營統領,有這二者作保,才敢嫁入廣邑王府,成了側妃。」
她著重了側妃二字,又道:「卻非父親官至三品,我也曾任尚書左丞,再加之卻非自己,這已經遠遠超出了駙馬為您劃定的界限。」
「卻非成了郡王妃,這不僅僅意味著她的仕途近斷,也意味著劍南鐵騎和宣武衛的結合之意,今上對廣邑王和鎮國公主是作何想?他會不會讓二者越來越緊密?這些,你們都想過了嗎?」
一番話下來,二人面色蒼白,訥訥不語。
游照儀和宣峋與對視了一眼,眼中有些不忍。
鄭集安面色頹唐,一向愛笑的嘴角變得平直,說:「是晚輩愚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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