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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問:「即便知道我是這樣一個人,你也還是一樣愛我嗎?」
回應她的是宣峋與迎上來的嘴唇。
他說:「愛我吧,不管是什麼。」
不管是他的臉還是身體,任務還是職責,他早就從靈魂深處就接納了她的入侵,被打下了深深的烙印,這輩子都不會抹除。
他絕不會、丟掉她。
從傍晚歸家開始,到第二天天邊魚肚泛白,游照儀才真正的放過他,任由精疲力竭的他沉沉的睡去。
滿腔的戾氣,似乎終於被一點點撫平,逸散開來。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真正的對宣峋與產生了一絲欲望和責任之外的愛憐。
怎麼對待,都不會反抗。
痛到流淚,還是要說愛她。
看著他依戀的睡顏,游照儀將他抱緊,終於慢慢的睡了過去。
……
到了傍晚,陽光再一次一點點灑進來。
游照儀迷茫的睜開眼睛,下意識的動了動手。
宣峋與還睡得無知無覺,她仿佛一覺把世界睡得顛倒,所有的情緒和回憶重新涌回自己的腦子裡,她空茫的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幹了什麼。
什麼都說了、什麼都做了。
她去掀開被子,伸出的手還在細細的顫抖。
他真的滿身傷痕。
她到底在幹什麼呢……
宣峋與似乎感知到了,動了動,睜開了眼睛看她。
對上他紅腫的眼睛,她幾乎在戰慄,儘量溫柔的把他抱起來,語氣裡帶著些許崩潰:「對不起、對不起阿峋……對不起……」
宣峋與忙勉力的回抱她,說:「沒事的,沒事的灼灼,我不痛。」
游照儀還在重復的道歉,宣峋與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紅著臉道:「好了,我不痛…有時候也、也舒服的。」
她也沒對他幹什麼,只是練武之人手力太大,把他身上幾處地方掐的都是指痕,這些以往也有,只是今日嚴重了些。
游照儀茫然的抬眼看他,他昨晚嗓子以及喊啞了,此刻勉強的說著話:「我不痛,灼灼,你聽我說,」他看著她的眼睛,斷斷續續的說:「你不是說好了,要陪伴、保護我一輩子嗎?」見對方點點頭,他繼續說:「我也是,灼灼,我說過喜歡你、愛你、離不開你,但最重要的是,我也會陪你,永遠、不會丟掉你。」
她好像聽不懂話似的看了他好一會兒,才慢慢的動手把他收緊,兩個人赤身緊緊相擁,似乎都要把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好,那今後你便,永遠鎖在我身邊。」
日子還是一樣的過。
游照儀並沒有和宣峋與說她到底經歷了什麼,反而是宣峋與自己查了出來,曉得她碰見了自己的母親和弟弟。
可是過了幾天,游照儀又恢復了以往的樣子。
平和,淡然,寡言,自持。
對任何事都遊刃有餘,對任何人都克己復禮。
但在宣峋與面前,終於學會了慢慢放鬆下來,有時候又會用那種空茫陰冷的眼光看他,他見了卻從來不怕,總是抱上去或親上去。
對著灼灼,就算讓他以身伺虎,割肉餵鷹,他也不會有絲毫猶豫。
第25章 怨傷彈淚濺琵琶
(2)
過了穀雨, 中衢最大的事情便是東集、崇月二國前來朝貢聯誼。
東集國向來是每年都要朝貢的,對中衢或是對崇月,前兩年叱蠻胥真勢大的時候他們也向其朝貢, 希望各國相爭時放過自己, 又地處富庶,一應錢糧珍寶絡繹不休,又因為只大面積和中衢接壤,中衢若不動它, 別的國家也不敢直接越過中衢攻打它。
崇月國則是有一個帝卿與先聖宣懿皇帝結了親, 就是現而今在皇寺隱居的明德帝君,兩國的姻親之好持續了幾十年,一直沒有互犯邊境。
兩國一起前來朝貢聯誼,十幾年沒遇過一次, 宣峋與所在的太常寺和鴻臚寺立刻忙碌了起來,導致他每次下值時間不定,但游照儀還是每日去接他。
這日宣峋與從太常寺官府走出來, 游照儀依舊靠在馬車上等他,他笑著走過去, 二人拉上了手,游照儀便輕而易舉的將他托上馬車, 自己也跟了進來。
馬車很快駛動。
宣峋與這幾日累極, 靠在她懷裡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說:「總算忙完了, 明日就是大宴,按理說你也得去, 只是我們不能坐一起。」
游照儀嗯了一聲,將他的手指放在嘴邊輕吻摩挲, 她這段時間經常這樣,宣峋與已經習慣了,任由她把玩,繼續說:「我大概與母親還有堂姐坐在一起,還有鄭集安,你坐在武官後排,我看了一眼,我們離得好遠。」
他似乎還有點埋怨,語氣裡帶著一絲嗔怪,游照儀笑了笑,俯過身來,明明是一副索吻的姿態,卻不向前,宣峋與含羞帶怨的瞪了她一眼,抱著她的脖頸親上來。
二人天天黏在一起,這回不是宣峋與離不開他,游照儀也是一副離了他就要缺水的樣子,一時間二人除了上值幾乎寸步不離。
晚間又胡鬧了幾次,雲收雨歇後,游照儀還在細細的舔咬他的脖頸,他任由她弄,正昏昏欲睡間聽見游照儀陰鬱的說了一句:「好想給你打個烙印,讓別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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