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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婦。太子雀躍地想,果然與他天生一對。

  太子合上扇子,看著她的面紗,「孤已幫神女實現心愿,作為回報,神女能幫孤一個忙嗎?」

  道觀無人的偏殿。

  元奉真手執法鞭,「殿下考慮好了?」

  太子趴在地上,迫不及待,「孤考慮好了,願成為五斗教的教徒,請神女為孤舉行懺悔儀式!」

  元奉真冷聲,「好。」

  鞭隨音落,一道戒鞭狠狠地抽到太子的背部,抽破他背上的幾層衣裳,留下一條紅痕。

  太子「啊」地一聲大叫出來,埋在地上的臉卻露出扭曲的笑容,好個元奉真,她真的敢打他,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他真的好喜歡、好喜歡她啊。

  一場懺悔儀式下來,太子被元奉真抽打得渾身是血,元奉真扔了鞭子拂袖而去,侍從們戰戰兢兢地扶著他一腳一個血腳印地去更衣。

  侍從手忙腳亂地替太子把層層的華服脫下來,清洗傷口,敷藥。

  太子年輕健壯的軀體遍布鞭痕,服侍的左右卻感覺他的心情很愉快。

  太子攬鏡自照……侍從雙手把銅盆舉到頭頂不敢看,不知過了多久,一塊濕透的絲帕扔進了銅盆的水中。

  深夜。

  房冶在道觀中散步,依稀看到元奉真的院子還亮著燈,不知不覺走到她房外。

  意外看到元奉真在遊廊上打坐。

  「稀奇,」元奉真說,「房同道也失眠了。」

  她披散著長發,僅穿白色單衣,衣裳單薄,常年生活在道士堆中,夜晚見到男子,也沒有男女大防的意識。

  房冶坐在她身旁,和她一起看院中的風景,黑黢黢的,其實也沒什麼好看,他問:「神女怎麼尚未入睡?」

  元奉真悶悶地回答,「我在考慮,如果把太子失手打死了,會有何下場。」

  最近幾天,太子天天求她打他,她被纏得不勝其煩,「我想不明白,為何有人越挨打越興奮?」

  房冶啞然。

  他說:「太子若再糾纏,請找我解圍。」

  元奉真頷首,「這也是我剛才想出的應對之策。」

  她端正地坐著,問他,「你深夜睡不著,是否是經書有不懂的地方,我為你答惑。」

  房冶無法告訴她,因為她忙於與太子應酬冷落了他,他鬱悶得睡不著。

  他轉移話題,「我在書上曾看到一段入眠咒,我在你身上試試效果。」

  用咒語哄她入睡。

  「好,你到我房裡來。」元奉真毫不避諱地說。

  房冶在最嚴厲的世家禮教中長大,卻鬼迷心竅走進了她的閨房。

  好在她喜靜,房內並無侍女。

  元奉真房中凌亂地堆著經書,他供奉的那些奢華的衣裙也一件件翻開了,隨意扔在地板上。

  房冶一愣,「神女不喜歡我送的禮物?」

  元奉真站在她的床前,「太複雜了,我不會穿,況且,日常也用不上。」

  她突然問,「房冶,你是覺得我很可憐嗎?」

  房冶無言,過了一會,他才回答,「道觀的生活過於清苦,我只覺得神女也是普通女子,應該享受些民間的樂趣。」

  元奉真有些疑惑地看他,嘗試理解他的意思,事實上她從有記憶起就過著這樣的生活,沒有意識到這是辛苦的,也沒人告訴她這是辛苦的。

  她也從未感受到不求回報的愛,他人對她的愛,是遞過來的一紙菜單,菜名後標註著價格,在接受之前,先要考慮,能否接受代價。

  信徒的崇拜,只因她是神通廣大的神女;師父的重視、同門的敬畏,只因她是天才;太子的付出,索求百倍回報。

  他們的愛,猶如她跳祈雨舞,一旦失敗,就會被失望地推進火堆。

  唯有房冶,他的給予不求回報,反而叫她看不透他。

  獨一無二的偏愛,予取予求的縱容。

  她想不懂,卻還是喜歡他這麼待她。

  元奉真說:「我不太懂你的話,但是,謝謝你。」

  房冶柔聲問:「我幫你更衣好嗎?」

  元奉真看了看滿地奢侈的衣裙和胭脂首飾,猶豫了一下,最終答應了。

  第六十五章 065

  房冶為元奉真更衣。

  花綾彩纈外裳,單絲鏤金的花籠裙,袖口跟領口一層疊著一層,像是華美的剪紙。

  上流貴女穿衣打扮,一般要兩個以上的侍女通力協作,如今只有房冶一人,只得慢慢來。

  中間有很多綁帶布條,又有很多需要順著腰背一線撫下來把衣擺撫平才能繼續往下穿的步驟,大部分時間,房冶垂眸,或者乾脆閉上眼睛,雙手在元奉真身上摸索。

  時間拖得長,元奉真失去了耐心。

  元奉真:「房同道,你為何磨磨蹭蹭的?」

  房冶:「……非禮勿視。」

  元奉真很直接地指出,「你不看我,結果是在我身上亂摸,還經常綁錯衣帶,如此虛費周折,怕是天亮也穿不完。」

  房冶淡定如山的臉上,難得有懊惱的情緒。

  他抬起頭來,直視少女的身軀,「神女教訓的是。」

  元奉真奇怪,「你在臉紅嗎?」

  房冶把高腰襦裙的裙帶繞到她胸脯前打結,「神女見笑了。」

  費了好長時間,才把一套奢靡的衣裳穿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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