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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孩子都不小了,不然得迷死多少人魚丫頭。
尚不知道對方心中所想的祝無畔則是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他覺得陰差陽錯被宮譙當做幼崽形態自己的親爹也不錯,況且她眼光實在不錯,每次都能相中自己。
最主要的是他們缺錢!
宮浩啟滿腦子海獺,孩子,孩子它爸簡直一團亂麻,等稍微回過點神才發現他姐不知道什麼時候和白髮青年已經聊得水到渠成,說是下午就能進棚去試拍一組硬照。
「你不是我哥的精神治療師麼?怎麼還能做兼職?」
祝無畔:……
居然忘了還有這茬。
宮譙懷疑這個腦子轉不過彎的傻東西是不是自己親弟弟, 「你不都說阿渚出門了麼,人家愛做什麼做什麼,你管得著嗎?」
「對了,反正你在他那避難閒著也是閒著,下午跟過來一起搭把手。」
於是等祝無畔興高采烈抵達攝影地點的時候,身後還跟了個不情不願的小尾巴……
暗河邊,流沙附近,沈鳴淵數不清現下是容渚發的第幾次呆。
他明明說得很清楚,線索斷得七七八八,幾乎不存在任何價值,對方卻執意死磕到底,好不容易推掉手頭一大堆事陪著天天往這邊跑,得,人家倒好,丟了魂兒似的亂晃。
「阿渚,想什麼呢?」沈鳴淵總算忍不住發問。
被問話者充耳不聞。
沈鳴淵:……
「我看你最近總想著往外面跑,不知道的還以為家裡住了只母鯨鯊。」
容渚突然呼吸一滯,立刻回魂。
「不是吧兄弟,當真老鐵樹開花了?」
人魚態度冷漠, 「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被嫌吵的沈鳴淵當即閉嘴,卻看見發小不知道今天又是第幾次掏出通訊螺,拿起又放下,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紅,最後終於撥通了一個號碼。
是他別墅客廳的通訊螺。
意料之外的是,好幾分鐘後仍無人接聽。
容渚:……
在沈鳴淵獵奇的目光中又面色陰沉地找到宮浩啟的聯繫方式。
回應他的仍是一片寂靜。
沈鳴淵熱鬧看到一半,發現人魚的臉色瞬間冷得能凍死人。
他來不及開口問話只見容渚眉頭緊鎖,手指因為憤怒而緊緊握成拳頭,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咬緊的牙關中擠出來的,喑啞又陰戾。
「不聽話的小東西就該被打折尾巴關起來。」
容渚說話時渾身仿佛被籠罩在黑暗陰鬱的冷霧中,沈鳴淵睜大了眼睛,一時間啞然,想上前一步卻覺得尾巴有如鉛重。
「阿渚,你……是在說誰?」
人魚回過頭,沈鳴淵從他漆黑的眼底只能看到瘋狂和偏執,對方的嘴角勾出一森冷暴戾的詭異弧度,整個人變得陌生無比。
「容渚,你清醒一點!」
人魚瞬間回神,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迎著發小關心的目光卻不打算解釋半個字。
「我先走了。」
「你又要去哪兒?」
「回家。」
沈鳴淵反應過來時已經被留在原地,他看著人魚遠去的背影低聲咒罵了一句, 「操!」
殊不知匆忙趕回家的容渚面對一個空蕩蕩的別墅後露出個比之前更加邪佞暴戾的表情……
攝影棚里祝無畔已經換好最後一套造型,是足以禦寒的冬裝卻渾身沒來由地一陣戰慄。
抓拍到好幾個不自然表情的宮譙放下相機, 「累了?」
祝無畔擺手表示繼續。
「算了,之前表現都很不錯,全體工作人員原地休息十分鐘。」
收到指令的眾人終於都活了過來。
宮浩啟空出手來拿出通訊螺,看到來電提醒的一刻幾乎是腦子一片空白,耳朵也嗡嗡作響。
他一動不動地盯著幾十個容渚的電話,倒吸一口氣。
幾乎有一種大禍臨頭的瀕死感。
抬頭時,好巧不巧,對上祝無畔一雙迷茫的眼睛,宮浩啟只能扯出抹極為難看的苦笑……
祝無畔呆立不動。
用目光詢問:你為什麼用一種羊入虎穴的眼神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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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一(抽嘴):其他世界和你同一個時間穿過去的已經發生過很多河蟹事件了。
祝無畔(倒吸一口氣):……
容渚(眼底冷光一現): MD,啵兒都沒打一個。
祝無畔(眼神閃躲):文明晉江,從你我做起。
作者捂臉跑開:快了快了誒嘿
第27章
醉酒和意外
剩下的一組硬照,祝無畔和宮浩啟都是在狀態外完成的。
宮譙沒多說什麼,收工後提議所有人一起聚餐。
「我就不去了吧,家裡還有人。」祝無畔小心翼翼地拒絕,宮浩啟之前眼神裡面傳遞的信息太多,他還沒消化過來。
宮譙帶頭起鬨, 「小盼啊,年紀輕輕怕什麼老婆,該玩還是得玩。」
祝無畔和宮浩啟雙雙太陽穴一跳。
「不是老婆,是客戶。」祝無畔出口否認,他已經被誤會有了個兒子現在又多個老婆只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更何況那個人,宮譙還認識。
宮譙癟癟嘴,滿臉寫著不信。她多少有點人來瘋,說什麼也要拉著新物色到的好苗子去熟悉的場子裡轉轉,嘴上說是收工之後的集體大狂歡,心裡想的卻是把新人帶到老朋友跟前炫耀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