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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地就傳來一道極為刺耳的聲音,聽得江兆眉頭緊皺。
之前去找三妹他都是避開孔韻清的,所以沒和對方碰面。
這人果然是有些欠揍,還未見到人只聽到聲音就讓他手癢了。
陳圖幾個震驚,這不是三駙馬嗎?五殿下要對付的人是三駙馬?三駙馬怎麼會和五殿下有恩怨的?因江蕪那事江兆沒與誰說,陳圖也不知道這個。
「要我看二哥現在就挺需要女規的,二嫂和那妾室都遵循女規,二哥便不會那麼煩惱了。不知道二哥怎麼想的,居然將我整理出來的女規給送了回來。」
「白白辜負了我一片苦心。」
「二嫂將他打成那樣了,脖子的指甲劃痕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散,他居然還不給她讀讀這些女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江兆無語,二哥又不是蠢貨,就算他心裡再懊惱二嫂,眼下這種情況哪裡敢真的得罪她,二嫂不僅僅是二嫂,還代表著很大一股勢力。
眼看孔韻清和他的書童已經走到他們躲避的巷子中,江兆從身後隨從的手裡接過兩個麻袋,陳圖一個,李言和趙無越一個,他對著他們示意了下,三人明白該出手了。
已經蒙好面的他們立馬跳了下去。
陳圖一下就將書童給制服,先往書童嘴裡塞了一塊布,隨手將一個麻袋套在書童的身上,使其看不見周圍,也無法呼喊出聲。
孔韻清就沒書童的運氣好了,來不及呼喊就被李言和趙無越制服,也是先塞了一塊布在他嘴裡,隨後把麻袋套在他身上就開始對著他下拳頭雨。
蒙了面的江兆跳了下去,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孔韻清被打得不斷悶哼。
孔韻清的身上掉了一本書出來,他走過去撿起,翻開一看,上面記錄著的正是對方整理出來的女規。
「把麻袋拿開,」江兆壓低聲音說,李言和趙無越停止下拳頭雨,快速揭開麻袋,一左一右把孔韻清禁錮著。
一下沒了麻袋遮掩,孔韻清連忙打量周圍的情況,傍晚時分不算天黑,還是依稀能看到身影。只是毆打他的這些人都蒙著面,一時無法辨別對方的真面目。
他嘴巴被賽了布,無法喊叫出來,只能嗚嗚嗚地求饒。
江兆伸手將他嘴裡的布取了出來,不等孔韻清多說,撕下那本整理出各種女規的書頁揉成一團塞進他嘴裡。
「吃完了就放你走。」他說。
孔韻清瞪大了眼,搖著頭不願意。
江兆可不是要他同意,一頁一頁撕下書頁揉成團往他嘴裡塞去,孔韻清不得不開始吞咽著,吞得眼淚直流。到底是誰要這麼整他,不知道他是誰嗎?
李言和趙無越都縮了縮脖子,五殿下果然如傳言一樣越來越瘋魔了,以前明面上做事還是很小心,怕惹怒了陛下,從來不幹這種事情。
這就是差點戴穩綠帽子的男人瘋起來的樣子嗎?
等所有書頁都入了孔韻清的口,江兆撿起地上的麻袋往他頭上一套,示意所有人立馬離開。
鬆開孔韻清後,眾人跳上圍牆翻走。
「駙馬爺,你沒事吧?」書童察覺自己能動了,趕緊將麻袋丟開,去幫還被麻袋套著的孔韻清,掀開麻袋,露出孔韻清如菜色的面容,他正不斷吐紙出來,聲聲猛烈的咳嗽可把書童給嚇到了。
「沒……沒事了,扶我回去。」孔韻清站起來,臉色還是蒼白。
究竟是誰在對付他?總覺得那人說話的聲音有點熟悉。
早知道今日該坐馬車出去,就算要步行也該多帶兩個人的。那人好大的膽子,敢套他麻袋?若是被他知道了是誰……
孔韻清被書童攙扶著走出巷子,腦子裡面正在思索熟悉的人,就在這時他看到了一輛馬車緩緩從遠處行駛過來。離得近了些,他認出這馬車是誰的了。
「五哥?」孔韻清試著叫了一聲。
馬車帘子被掀開,江兆探出個頭來:「三妹夫?你這是怎麼了?看起來有些狼狽,快上來我送你一程吧。」
「不知道是誰竟然套我麻袋。」孔韻清沒拒絕。
距離三公主府不遠了,可這裡到處都是熟悉的人,等下要是被人撞見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不如就借坐一下五哥的馬車,被五哥一個人問好過被更多的人問。
江兆讓開了些,孔韻清坐下便惡狠狠說:「那賊子不要被我抓住,若是被我抓住定不饒恕他。」
馬車外面的李言和趙無越沉默,五殿下行事是真的越來越讓人不懂了,愈發像個有病的瘋子。
陳圖倒是覺得還好,只要五殿下不逼宮,不犯陛下忌諱,幹什麼事情都好,不會讓整個五皇子府的人丟腦袋,這是夫人與他說的。
一路到三公主府,孔韻清終於鬆了一口氣:「五哥,今日多謝你送一程。」
「這點小事算什麼。」江兆微笑。
「今日有些不便,不請五哥進去了。」孔韻清說,「改日有空了請五哥喝酒。」
「好。」江兆應下,待這傢伙反應過來了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請他喝酒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