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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兆正在曬太陽,就在書房外面那個位置。稍稍打量了眼瘦了不少的二人,他心下滿意多了。這種不太忠心,還吃兩家飯的就是不能過得太舒服,不然他心裡不舒服。
他們倒是回來得正好,他這裡有些事情要他們辦。
「你們回來得正好。」
二人立馬精神了起來,這一回來就要被五殿下安排做事嗎?
李言垂眸沉思著,前些時候主子可是在五殿下這裡吃了不少虧。若是五殿下最近犯點能激怒陛下的事情,那是最好不過了,說不定能徹底將對方扳倒。之前五殿下逼宮都是臨門一腳了,必定不會放棄這件事的。
眼下是在京城,五殿下就算腦子再不好估計也不敢犯陛下的忌諱,不知道要讓他們去辦什麼事情,他希望這件事能大一些。
「你們去換身衣裳,等下隨本殿出門。」江兆是懶得去猜測他們二人有什麼心思,不過將他們當成苦力來使喚,被他養著的自然是要幹活,成天吃白飯那還了得。
李言和趙無越應下,很快就換了一身衣裳隨江兆出門。
二人心裡都在思索著,臨近傍晚時間出門,五殿下這般偷偷摸摸的到底想做什麼。
不多時,他們來到一個巷子口,在江兆的示意下,所有人攀到了圍牆上。
掩藏在圍牆上的李言和趙無越更是不解了,怎麼看五殿下都不是來干好事的。
一旁保護江兆的陳圖倒是什麼都不問,盡職盡責地跟著。
「本殿記得你倆功夫還不錯,等下有個人會從那邊過來,你們下去把人套個麻袋,把人揍一頓。」江兆坐在圍牆上隨意吩咐道,「陳圖,你則是快速將那人身邊的書童給制服住,不讓書童動彈就可以了。」
陳圖不解,還是應下。
李言和趙無越無奈,還是只得應下,心裡在猜測五殿下究竟要套誰的麻袋,又是因為什麼要套這個人的麻袋。
江兆沒管他們的疑惑,從袖兜里抽出幾條黑色的面巾:「把臉遮一遮。」
陳圖接過老老實實把臉遮住了,其實他很想提醒五殿下,只遮住臉不改變穿著,熟悉的人是很容易認出來的。他正在想要怎麼開口,李言倒是先說了。
「無礙,」江兆罷手,「你們只管把臉遮住就行了,要是被人認出你們不承認就是,天底下身形和穿著一樣的人多的是,只要你們不被抓住就好。就算被抓住了,你們不將本殿供出來,就說是你們自作主張那也沒什麼事。」
李言:?
趙無越:?
幹這事江兆沒想過要遮掩得完美,要真的遮掩得完美了,這事做得就沒什麼意義。再說以五殿下的風評,不應就是做什麼事情都能被各方知曉嗎?要他做點事情能瞞過所有的眼睛,那還得了?可能隔天宮內那位父皇就會叫他去上值了,覺得他總算開竅,有了些聰明才智。
身為一個被戴了綠帽子,大姐也被人戴了綠帽子的五殿下,做事瘋狂一點又算什麼?
再說那孔韻清就是該打。
因為他所宣揚的那些女規,並且成功洗腦了一位公主的事情流傳去各處,使得民間百姓爭相效仿,當時不少女子受到迫害。其實他那個父皇是不主張推舉這些的,奈何民間已經盛行了這些事情。父皇是皇帝,坐得太高,又加上有操心不完的國家大事,對自己的女兒都不怎麼關注,更何況是民間女子呢?女規這事沒讓大昭國陷入什麼混亂,自然不會引起他多注意。
三妹江蕪那裡他是不會去勸說的了。
至於要不要給她聽孔韻清的心聲,他認為就算給她聽了作用也不大。因為孔韻清就是發自內心喜歡那樣的女子,認為那樣的女子最是符合他賢惠妻子的形象。
在原身的記憶裡面,三妹因勞累過多而死,孔韻清是真的傷心了一場,並且寫下再找不到如此賢良淑德的妻子的詩詞。在這之後,他雖不是徹底戒掉女色卻也不重色。
之後娶了妻子,但每一任妻子都受不了他,沒多久便鬧著和離,和離不了就在家裡與他大打出手,甚至還有性子烈一點的直接要燒他房子。那時候女規流傳得到處都是,可不是所有女子都願意被規訓,尤其是出身本就不錯的,根本不可能受得了這事。
因這些經歷,孔韻清寫了不少懷念亡妻的詩詞,每一首裡面都有「誰也不及她」的意思。
當然還寫了不少批判那些性格剛烈女子的文章,最後孔韻清怎麼樣了記憶裡面沒有,畢竟原身算是死得早。
總之,這人令人可恨。
「你們要是怎麼樣了,本殿不會見死不救,儘管去辦事就好。只要不鬧出人命,能有多大的事情?」回神過來,江兆與幾人說。
李言和趙無越想了想,確實有些道理,默默用黑色面巾把臉遮住。
「要我說,這些女規就是該多多推廣,要是這天底下的女子都遵循這些女規,就不會出現家宅不寧的事情。女子在家就該勤勞,賢良淑德,事事順從夫君,像那些在家裡還和丈夫頂嘴甚至動手的都應該受到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