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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韻清進府,江兆才返回。
「駙馬,你這是怎麼了?」孔韻清滿身狼狽進府,江蕪連忙迎上去,「這是做什麼了?」
孔韻清將之前的經歷與江蕪說了說,江蕪有些生氣:「何人如此大膽竟對你下手?可惜沒能抓住人。」
「駙馬,以後你出門多帶些人,最好是坐馬車出去吧。」
孔韻清點了點頭:「嗯,讓公主擔憂了,以後我會注意的,可惜沒能知道對我下手之人的身……」話到這裡,孔韻清整個人一僵,眉頭露出思索,將在巷子裡面碰見的人的身形和聲音與江兆作比較,竟然是一模一樣。
「好啊!」孔韻清猛地一下站起來,用力拍在桌子上,「我知道是誰了。」
「是誰?」江蕪問。
孔韻清正在觀察她的臉色,見她確實不知情,才恨恨說:「公主,那人就是送我回來的五哥,就是他,我可以肯定,那身形那聲音,絕對錯不了。平日里我與他無冤無仇,怎的會對我下黑手?」
話到這裡,他發現江蕪神色出現些恍惚,連忙問:「公主,你是不是知曉怎麼回事?」
「駙馬,這或許是因我而起……」江蕪猶豫了一下說,「五哥估計是見不得我平常做那些事情,所以對你有些惱羞成怒了。」
「駙馬,你莫要生氣,我明日去見一見五哥,讓他不要計較這些事情,以後就不會牽連到你身上了。我做這些事情都是心甘情願,不是你強迫,我只是想做的更完美一些。」
孔韻清心裡舒服了些,握住江蕪的手:「我自是知道公主對我真心一片,也願意做我心目中最賢惠淑良的妻,五哥不能理解正常,這世間多少人能理解這些呢?不止五哥不理解,二哥也不理解,真是不明白他們了,為何不喜歡賢惠溫柔的女子,偏偏喜歡那一個個彪悍得可怕的母老虎,甚至給人戴綠帽子都稀罕得緊。若是天下女子都遵守女規行事,必定是家家戶戶安寧和諧,哪裡會有這些醜事鬧出來,公主說是不是?」
「自然是,可惜世人不明白駙馬的苦心。」
「唉,是啊,他們都不明白,公主,你與五哥好好說說吧,這本是我們夫妻間的事情,咱們過得幸福安樂,公主府一片和諧,他真的不該來管這些。」
「駙馬放心,我明日就與五哥說清楚。」
皇宮。
江鋮在聽說江兆把三駙馬打了的事情也是一愣,其實他沒有事事都盯著,一般都是有比較稀奇的事情底下人才會報上來。
顯然老五把三駙馬套麻袋打了這事就很稀奇。
「五殿下把那本女規餵給三駙馬吃完了才作罷,打完人還從另外一條路繞過來送三駙馬回去。以臣看來,五殿下根本就是故意讓三駙馬猜測出來這事。」
十分囂張。
「女規?」江鋮問,「什么女規?」
回報消息的探子早就準備好了,從懷裡摸出一本書,裡面正是孔韻清整理出來的女規。
江鋮隨意翻了一眼,就覺得腦瓜子疼扔到了一旁:「這個三駙馬也是沒點出息,虧寫得一手好字,畫得一手好畫,詩詞也不錯,偏生沒點才能用在正道上。成天就是女子該如何該如何的,除了這些他就沒別的事情可幹了嗎?不堪重用。」
身邊的人都低著腦袋,這是陛下罵人的時候,聽著便是,不用他們回應。
「老五看不慣他多正常,不知道老五最近都在盯著他的姐妹們過得好不好嗎?別說宮外的,就是宮內的他都要時常來看看她們。」江鋮嘆氣,「老五是自己在感情上的事情吃了虧,不想他的姐妹們也如此,心腸是好的。必定是三駙馬讓興嘉學這些女規上的事情被老五給看見,這個時候他哪能見到這些,不折騰一頓不可能。」
經過安泰的事情,江鋮隱約間明白了些什麼,他的女兒可不是誰都能踐踏的。安泰最近還經常進宮了,時常給他帶些東西進來。雖不能聽見她的心聲,可他能感覺到安泰比從前更親近和尊重他。
「去留意下興嘉在府上的情況。」
次日,江蕪登門五皇子府。
「嗯?不要因為你牽連到三駙馬?」江兆老神在在坐在藤椅上,面對江蕪沒以往的親近,「三妹,你與駙馬怎麼樣之前不是就說好了,我不會再管你們的事情,你們愛怎麼過便怎麼過。」
「可是五哥為何要打駙馬?」
「你有證據證明是本殿打的嗎?」江兆反問,「或許是他聽錯了看錯了,也或者是有人與本殿長得相似,穿得相同。」
江蕪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她這五哥竟睜眼說瞎話,他做的那樣明顯。
「五哥。」
「嗯,三妹,你說。」
江蕪察覺今日的五哥和前些時候去公主府找她的五哥不一樣了,似乎對她沒有了從前的親近。
「五哥,你莫要再打駙馬了,行不行?算妹妹求你。」
「三妹啊,你不要這麼自私好不好?」江兆抬起頭來,「你只顧著你和三駙馬的恩愛日子,可想過其餘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