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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姚妙儀拐彎抹角的出言諷刺,簡直陰險歹毒,卑鄙下/流啊!鄧銘蠻橫,不講道理,但此刻也敗在了市井調調里。

  三哥鄧鋌氣得臉都白了,也顧不得被人恥笑欺負女人,他刷的一下拔/出了佩劍,直指姚妙儀,「滿口污言穢語!今日我要替魏國公教訓你這個嘴長的潑婦!」

  丘福也亮出繡春刀,站在姚妙儀前面,「鄧三爺,此處是皇家行宮之地,豈能拔劍鬧事。」

  丘福昨晚中了曼陀羅花之毒,經歷了洗胃灌腸之痛,臉色蠟黃,握著刀柄的手有些顫抖,所以鄧鋌並不把他放在眼裡,冷笑道:「讓開,否則刀劍無眼,誤殺一個小旗,想必不會追責於我。」

  丘福紋絲不動,鐵了心要保護身後的兩個女子。

  姚妙儀以前在軍營有過姚屠夫的惡名,她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今日遭遇重挫,還被鄧家這對噁心透頂的兄妹屢次挑釁,真想好好打一架啊!

  「丘福讓開,你好好保護秀兒即可。」

  「既然你們擺明了不講道理,要用刀劍解決矛盾,那麼——」姚妙儀對李景隆說道:「世子今日是見證人,鄧鋌有劍,我手足寸鐵,有失公平吧?世子佩劍可否借我一用?」

  李景隆巴不得更熱鬧一些呢,樂顛顛的解開了佩劍,遞給姚妙儀,「此乃皇上贈我的寶劍,削鐵如發,姚姑娘悠著點用,點到為止,徐家和鄧家是世交了,衛國公和魏國公同朝為官,莫傷了和氣啊。」

  李景隆表面上是勸和,其實是煽風點火。要姚妙儀悠著點,其實就是暗諷鄧鋌力弱。

  鄧鋌聞言,眼裡殺氣騰騰,朝著姚妙儀劈刺而來,姚妙儀單手持劍格擋,一腳踢向鄧鋌腰間。

  ☆、第60章 兵不厭詐

  鄧鋌是沒見過血的世家子,一招一式,板板正正的;姚妙儀常年混跡市井軍營,打起架來百無禁忌,借著手中御賜的寶劍鋒利,硬是將鄧鋌的佩劍削斷了!

  鄧鋌拿著斷劍,尷尬的立在雪地里,輸就輸了吧,還輸給一個女人,真是丟臉。

  鄧銘見哥哥敗退,心下不服氣,偷偷將懷中袖箭對準了姚妙儀。

  丘福一直頂著姚妙儀和鄧鋌對決,沒注意鄧銘下三濫的招數。

  不過宋秀兒早就防著她使陰招呢,一把將手裡捏好的雪團扔過去,這一下砸的極准,正中鄧銘的頭部!

  宋秀兒叫道:「堂堂千金大小姐,躲在背後暗算他人,真真不知廉恥!」

  鄧銘頂著一頭白雪,見區區一個民女都不把她放在眼裡,頓時火冒三丈,轉而將袖箭對準了宋秀兒!

  丘福趕緊攔在宋秀兒前面,「鄧小姐,此事你是不對,說好了公平決鬥,背地裡發暗箭偷襲,曹國公世子在此當見證,您這樣做太過分了。」

  姚妙儀冷哼道:「鄧大小姐的袖箭隱隱發出藍光,是淬了毒的,看來你們兄妹今日搜查是假、決鬥也是假,滅口才是真的。」

  一聽說淬毒,李景隆的臉色也不好了:打架不要緊,打傷了也不要緊,看熱鬧不怕事多嘛。麻煩的是死了人,無論死的人鄧家兄妹還是姚妙儀,他作為見證人,恐怕不好脫身的。

  李景隆這個中間人終於站出來發話了,說道:「勝負已分,大家都放下兵刃吧。鄧銘,暗箭傷人本來就不對,你還往箭里淬毒,刀劍無眼,對人對己都是致命的,以後別把這東西拿出來了。」

  鄧鋌也覺得妹子做的太過了,動手懲戒一下即可,要真殺了姚妙儀,恐怕魏國公會要妹子償命的。

  鄧銘不敢在李景隆面前撒潑,只得委屈叫道:「我才沒有!袖箭上根本沒有毒,是姚妙儀污衊我!不信的話,你自己看。」

  言罷,鄧銘打開手腕上的機括,將綁在前臂的袖箭遞給李景隆。

  姚妙儀說道:「世子爺,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小心被袖箭機關誤傷了。我懂得醫術,精通藥理,可以檢查者箭矢到底有沒有淬毒。」

  李景隆趕緊將手裡的燙手山芋遞給姚妙儀。姚妙儀接過了,卻將袖箭綁在了宋秀兒的手腕上,「送給你,以後就用這個防身。」

  宋秀兒手腕僵直,「有毒的,我怕誤傷了別人。」

  姚妙儀笑道:「放心,沒毒,我騙他們的。」

  這……這是明目張胆的坑蒙拐騙吧?在場所有人頓時都目瞪口呆。

  姚妙儀淡淡道:「你們比武比輸了,這袖箭就當做彩頭輸給我了。」

  我從來沒見過如此無恥之人!

  鄧銘氣得發抖,「光天化日之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就這樣擺明了哄騙我們,真是不知羞恥。」

  姚妙儀說道:「我只是騙你一個袖箭而已,你卻想方設法各種想殺了我們。騙人和殺人,孰輕孰重?不懂的話,可以翻翻《大明律》。真是跑了一百步的人,反過來取笑跑了五十步的,這才是不知廉恥呢。」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鄧銘無理取鬧嬌寵慣了,今日遇到命中相剋的天魔星姚妙儀,無論口舌、武力、智慧還是狡詐、不折手段,都一敗塗地。

  鄧鋌覺得,如果任由妹子一直鬧下去,無疑是自取其辱,還是趕緊走吧,來日方長,將來肯定有扳回一局的機會。

  鄧鋌拉著鄧銘倉皇騎馬離去。

  姚妙儀將寶劍還給李景隆,「多謝借劍。」

  李景隆有些意猶未盡,摸著鼻子說道:「光一句謝謝太敷衍了吧,你要怎麼感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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