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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途中宣光帝部分嬪妃和唯一的兒子買的里八刺被李文忠俘虜了,帶到金陵為人質。朱元璋厚待之,給他郡王的待遇。據說二皇子朱樉對買的里八刺無禮,朱元璋大怒,拿鞭子滿屋追著朱樉一頓狂抽,將親兒子打的三天都下不了床。

  從此以後,無人敢對買的里八刺無禮。

  買的里八刺雖是北元黃金家族的後人,可是他的親祖母奇太后、生母權皇后都是高麗國獻給元朝皇室的美女。

  母族的美麗血統太過強大,所以買的里八刺姿容秀麗,就不足為奇了。姚妙儀暗想,朱棣和朱橚的生母是高麗人權妃,買的里八刺母親是權皇后,恰好都姓權……

  作為一個俘虜,買的里八刺能夠保持平靜如水、不卑不亢的心態,淡定的說自己是來「南邊遊歷」,維護北元皇子的尊嚴,深陷泥沼,還有心情看星星,可見其也是個有城府的人。

  姚妙儀當然不敢真叫他「阿刺」,只是拱手行了一禮,說道:「原來是北元世子,失敬失敬。」

  北元宣光帝已經登基,但是洪武帝當然不會承認他是皇帝,所以官方仍然稱呼其為太子,買的里八刺是宣光帝唯一的兒子,洪武帝給他了郡王的待遇,稱其為世子勉強說的過去。

  買的里八刺居然也還了一禮,說道:「我不過是個閒散人,姚姑娘精通醫術,謀略過人,我很佩服你,今日相逢,也是緣分。以後我去百和堂,能夠有一盞清茶招待吧?」

  這北元世子臉皮還忒厚,剛剛認識就把自己當做朋友了。本來現狀就很複雜了,再加上一個北元人,萬一被人栽贓裡通外國怎麼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推了吧。

  姚妙儀正想著如何措辭,外頭傳來整齊的行軍之聲。一個小販打扮的暗衛跑來說道:「毛千戶,魏國公、燕王、周王、靖江王、還有道衍禪師的義子姚繼同都來了。」

  封王典禮過後,朱棣就被人稱之為燕王,弟弟朱橚是周王,靖江王是姚妙儀的大表哥朱守謙。

  毛驤忙帶人去殿外迎接大駕,買的里八刺也跟著去了。

  宋秀兒扯了扯姚妙儀的衣角,問道:「他們為什麼把阿毛叫做毛千戶?」

  姚妙儀看著一臉震驚的宋秀兒,知道再也瞞不住了,說道:「因為他就是千戶大人。還有,待會朱五郎會進來,不過大家都把他叫做周王。」

  宋秀兒呆立片刻,而後掐了掐手背,很疼,不是做夢。

  「朱五郎是王爺?」宋秀兒想起她整天對他冷嘲熱諷,各種看不慣,穿小鞋,告黑狀的過往,喃喃道:「完了,今日就是我的死期。」

  言罷,居然嚇暈過去了。

  姚妙儀暗道,幸好暈過去了,要不待會知道我可能是魏國公府的大小姐,還不知有什麼失態的表現。

  一行人浩浩蕩蕩走進人皮殿,殿堂四處懸掛著填滿稻草的人皮,猶如紅蓮地獄,卻匯聚了這麼多大人物,場面十分詭異。

  周王朱橚還是一顆醫者的心,進來後見姚妙儀確實無事,就直奔到重傷昏迷的阿福那裡查看病情去了。

  魏國公徐達上下打量著姚妙儀,說道:「這群刺客是衝著你來的,肯定是當年刺殺你母親的那些人,百和堂太危險了,你隨我回府居住。」

  姚妙儀卻拒絕了,「這群人窮凶極惡,一擊不成,必留有後招,我可以做誘餌,引蛇出洞。」暗想我若是進了魏國公府,刺殺郭陽天和營救光明長老狐蹤豈不又要擱淺?何況舍不著孩子套不到狼啊!

  「不行!」朱棣和姚繼同居然異口同聲說道。兩人對視一眼,姚繼同說道:「義妹,你莫要固執了,性命要緊,其他事情都可以徐而圖之。」

  此語有一語雙關之意,要姚妙儀莫要衝動。

  朱棣說道:「百和堂只是小小民居,防衛薄弱,你若回去,刺客們紛至沓來,必會連累姚繼同和道衍禪師,還有店中諸人。」

  朱棣對徐達說道:「魏國公,如今姚妙儀身份未明,雖事急從權,但畢竟和您回府名不正,言不順。不若將她安置在雞鳴山的行宮裡,那裡早就布下天羅地網,既能保護姚妙儀安全,也能誘捕刺客,找到真兇,以查出當年殺害徐夫人的真兇。」

  朱棣這一安排算是周全,姚繼同和徐達沒有異議,尤其是姚妙儀聽說雞鳴山行宮,暗想光明長老狐蹤就關在雞鳴山天牢,到時候見機行事。

  由此達成了一致意見,姚妙儀當即就在重重護衛之下去了雞鳴山行宮。一路上燕王朱棣、魏國公徐達等人的護衛依仗跟隨、甚至北元世子買的里八刺也湊熱鬧跟上去買的里八刺似乎和靖江王朱守謙很熟的樣子,他和朱守謙都騎馬,兩人並轡而行,相貌都俊秀無比,著實惹眼。

  買的里八刺說道:「聽說你一直不肯認這個表妹,怎麼一聽說有刺客要殺她,就放下一切,匆匆跟著燕王他們趕到人皮殿?這麼關心她的安危,是想認她了?」

  朱守謙淡淡道:「我依然覺得她疑點重重,是個冒牌貨,這次趕過來不是擔心她,而是想查清當年刺殺我小姨的兇手而已。」

  買的里八刺說道:「依我的愚見,背後元兇肯定覺得姚姑娘是當年失蹤的徐鳳,所以冒險斬草除根,姚姑娘八成就是你表妹。」

  朱守謙眼裡閃過一絲戾氣,說道:「這可不一定,你聽說賊喊捉賊嗎?也可能是姚姑娘自己僱人殺自己,以此證明她就是徐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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