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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為聿把她照顧得很好,容忍她的小性子,沒有說過她半句不是,長得帥脾氣好,會賺錢又顧家,是結婚的不二人選,談畫沒什麼不滿意。
等賀為聿回來,要解決的不止她調侃他這一件事,談畫也不擔心他會找她麻煩,畢竟他有那麼大個把柄在她手上。
要生氣,也是她生氣才對,沒錯,談畫就是這麼不講理,結婚後被賀為聿慣出來的。
身側一片冰涼,談畫頭二十幾年天天一個人睡,過慣了獨居的日子,反而不想被人打擾,賀為聿出差這麼一兩天她就睡眠質量堪憂,望向無邊的黑暗,了無睡意。
枕頭上有賀為聿留下來的氣息,佛手柑的味道聞多了發苦,可偏偏就很適合他。
談畫在床上翻來覆去,新舊記憶一起湧入腦海,睡前她在想系統說到做到,她能很明顯地感覺到和賀為謙待在一起時,沒了令人窒息的感覺。
幾番受驚嚇,心臟也沒有任何不適,幾乎擁有和前世一樣康健的身體。
第二天談畫起得遲了,好在她是老闆,遲到也不會有大問題,發了好一會呆,才起床收拾去工作室。
她沒有太多時間多愁善感、傷春悲秋,明天是實體店開業的日子,網店新品同步上線,有許多事要忙。
賀為聿和她有十幾個小時的時差,他當地時間晚上的飛機,得第二天白天才能到,那時這邊已經入夜,意味著談畫剛結束工作,就要去飛機場接他。
即便行程緊湊成這樣,也不能耽誤她漂亮,談畫前一晚去造型工作室做頭髮,這次沒有再剪短,而是接了一頭長髮,長度到胸口的位置。
談畫不大習慣自己長發的模樣,她把頭髮紮成丸子,又戴了頂貝雷帽,出席次日的開業活動。
數日的努力有了結果,開業的流量和規格遠超工作室成立那天,畢竟要賺錢,自然知道的人越多越好,依靠談畫的名氣和後期宣發,客人絡繹不絕,網店有專人運營,成果同樣不俗。
來捧場的人里包括她的粉絲,談畫也是才知道她都有粉絲團了,開通了超話,每天簽到打卡,談畫給她們簽了名,安排店員好好接待。
一天終於過去,閉店以後談畫開了個簡短的會議,了解銷售情況,以及客人反饋的問題和意見,討論出來改進措施,談畫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紅包,人人有份。
不管怎樣,有了個好的開始,工作室慢慢走上正軌,看著夢想初具雛形,成就感油然而生,談畫也沒忘記要去接機。
在去之前,談畫想先回家換雙平底鞋,任誰穿高跟鞋站一天都受不了,這個點她不想麻煩穆助理,橫豎去機場的路上會經過。
到了九點半,商場裡的人愈發稀少,談畫和同事們一一道別,她沒坐扶梯,而是坐升降梯下樓。
商場一樓因為時常舉辦活動,布置常有變化,談畫發現自己有路痴屬性,繞來繞去繞到了後邊的一道小門,離馬路有一段距離,能聽到遠處傳來的鳴笛聲。
談畫腳酸得很,不想再往回走,發了定位讓司機把車開過來,她留在原地等待。
夜晚寒涼,街上的行人少了許多,身後的聲控燈滅了,「安全通道」的牌子發出綠光,加之地面的反射,把漆黑的走道拉得無限長。
談畫不敢在門裡等,裹緊穿著的外套,面前種著一排綠化,樹木常青,繁密的枝葉將月光盡數遮去,再往前是圍欄,和其他區域區隔開,邊上有個路燈壞了,時亮時滅,拐角處視野受阻,無端有些滲人。
有幾輛小汽車停在這,白天下過一場雨,地面有小水窪,燈光是被揉碎的月亮,空氣潮濕,談畫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氣。
任何一點響動被聽得清清楚楚,起先像是雨水低落的聲音,然後則變成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談畫靠近的這一側是一個拐角,黑不溜秋的,不知通向何方。
她的心像被懸起來了,告訴自己別緊張,又不敢往那頭看,談畫不是個膽小的人,可能是精神緊繃,讓她聯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事。
爺爺去世以後,談畫頹廢了一陣,重新振作起來,學著處理一些事情,她上手很快,偏生有些人就是要來搗亂,一對男女找上門來,聲稱是她的親生父母。
手上拿著親子鑑定報告,談畫收到那份牛皮文件袋,看都沒看就扔進垃圾桶,光從長相來看,談畫和他們確有很多相似之處。
甚至從看到照片的第一眼,談畫就莫名確信,他們是她的生身父母沒錯。
但那又怎樣,談畫和他們不在同一個戶口本上,幾十年沒見,血肉親情被消耗殆盡,他們之於她和陌生人沒區別。
在這關鍵時刻來認親,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談畫連他們背後是誰在指使都沒興趣了解,直接轟了出去。
得了幕後之人的授意,卻連談畫的面都沒見到,被逼急了會幹一些瘋狂的事,縱使她身邊圍得像鐵桶一般,也會有被鑽空子的時候。
他們把她劫上一輛麵包車,車裡濃烈的氣味熏得談畫想吐,嘴裡被塞了布條吐又吐不出來,憋得眼淚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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