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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為聿眉頭一揚,有些慵懶,「我明天晚上的飛機,你之前說要來接我,還作數嗎?會不會因為太忙,就不來了?」
「作數,我什麼時候說話不作數了,」談畫在心裡計算著時間,打開筆記本電腦,「萬一我爽約了怎麼辦?」
「那我一下飛機就去找你,陪你一起工作,你別想甩掉我。」
和賀為聿相處久了,他有時候也挺孩子氣的,也就對她才會這樣,這種「特殊待遇」讓談畫倍感複雜,「我要處理一下工作。」
「嗯,我看著你就好。」
本意是想找個理由掛斷,賀為聿都這麼說了,談畫只好把手機豎起來放置,然後回復消息,賀為聿說要看她,還真的就只看她,把她看得臉越來越紅。
「你不用吃午飯或者睡午覺嗎?開了一上午的會,你不累?」
「不累,就算累,看見你就不累了。」
「……好吧。」
談畫拿起床頭的水杯喝了一口,鎮定地專注於手頭的工作,她其實白天處理得差不多,也就是回一些郵件,給自己找點事做,怕賀為聿對她說些無法招架的話。
她想多了,賀為聿除了提醒她工作不要太辛苦之外,安安靜靜地不吵不鬧,談畫差點都要忘記還打著視頻,心想她有那麼好看嗎?
「畫畫。」
一陣窸窣的聲音,人已經不在畫面里,談畫收回視線,繼續打字,「怎麼了?」
「我就想叫你一聲。」
「幼稚。」
賀為聿把手機側放著,鏡頭裡露出他的下巴到胸口的部位,其餘的都看不到,遮光窗簾拉了一半,讓房間不至於太暗。
好一會過去,胸口起伏的弧度逐漸增大,喉結上下滾動,呼吸聲變重,他氣息不穩,「畫畫,叫我。」
「賀為聿?」談畫以為他又在逗她,順口回了一句。
「不是,換一個。」
「阿聿。」
「嗯。」尾音上揚,氣息都是飄著的,被談畫敲鍵盤的聲音蓋過。
「再叫一聲。」
「阿聿。」
這回賀為聿沒再要求她喊他,能看到他一瞬間的僵硬,肌肉全部繃緊,清晰的下顎線和喉結很性感,從鼻間溢出悶哼,隨後脖子往後仰,像是溺水之人重獲新生,大口地呼吸著。
談畫再聽不到就是聾子了,「你在幹什麼?」
他起身去了浴室,片刻後先出現的是一雙眼尾浮上薄紅的眼睛,濕潤迷離,旁邊的水珠也泛著欲色,賀為聿有些泄氣,「我好想你。」
談畫以為他就是慣常地傾訴思念,直到睡前他依依不捨地把電話掛斷,才反應過來他在做什麼好事。
賀為聿還想跟她打語音,聽她入睡,被談畫以不習慣為由拒絕,像做了件不可饒恕的壞事似的,只好跟他說:「等你回來了天天都可以聽,還是現場直播的那種。」
他這才肯放過她,同她道晚安。
談畫睡意全無,一連跟他發了許多個感嘆號表達控訴,那頭很快就回:
【畫畫還想跟我聊天嗎?聽不見我的聲音睡不著?】
【睡你個大頭鬼,大白天的你怎麼做那種事啊?還是在跟我打視頻電話的時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白日宣淫,不要臉。】
【我做什麼了?】賀為聿裝傻,【對自己老婆不用要臉,要臉沒老婆。】
談畫無法想像賀為聿是怎麼頂著一張清冷的臉說出這種話的,讓她有種把人家拉下神壇,就要對他負責的使命感。
她一想到他在屏幕那頭……還讓她叫他的名字,就恨不得鑽到地里去。
【畫畫,你生氣了嗎?】
見談畫沒回復,賀為聿緊接著問。
還怕她生氣?他那是怕她生氣的樣子嗎?許是被賀為謙自以為是的話攪得心煩意亂,讓談畫有破罐子破摔的衝動,想也不想就回:
【沒有啊,我就是在想,你剛剛好像挺短的。】
這回輪到賀為聿沉默了,【畫畫,你說清楚哪裡短?】
是時間,還是長度?談畫想起他叫她的時候柔和的語調,只是要是配上後面一句,就有些毛骨悚然了。
撤回來不及,談畫存了些報復的心思,【你猜。】
不出意外,沒有哪個男人能容忍這種質疑,談畫放下手機,對面開始消息轟炸,無非就是讓她給個准信,順帶幫她回憶一下之前,以此來證明他沒有不行。
賀為聿當然不短,哪裡都不短,沒有人比談畫更清楚,每次在床上她都擔心自己下不來床。
這是顧忌著她有心臟病的前提下,難以想像若是她哪天身體復原了,會是什麼後果。
談畫等他一股腦兒發完,掃了一眼前面的消息,覺得有點好笑,不理會他的跳腳,輕飄飄地道:【我困了,晚安。】
還配了個表情包,賀為聿因為她這一句就沒了脾氣,不敢擾亂她的睡眠,想了想還是附上:【等我回來。】
簡單的四個字,不難猜測出賀為聿有多不甘心,急於證明自己,談畫沒有半點做錯事的自覺,把手機放回柜子上,熄了燈在床上躺下。
這麼一打岔,談畫的心情輕快不少,她對賀為聿的感情不甚明朗,但有一點很明確,和他在一起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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