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
睡的一日日多了起來。
「這個我不能要的,太重要了。」徐荼還是想把秘鑰還回去,卻被爺爺再次攔住。
「留著吧,以後自然有人告訴你怎麼用。」
說著,他反而把目光投向窗外,看著灰暗的天,連只飛鳥都沒有,「小五,快過年了。」
徐荼點點頭,「快過年了,過完年春天就來了,騰訊裙罷扒三〇七泣霧三溜收集滋,源多多歡迎加入爺爺就會越來越好,到時候我再推你去看天鵝。」
「咳咳咳咳,」徐延國笑著,拍著徐荼的手,「小五啊,爺爺是真的喜歡你,你跟她很像很像啊。」
這是爺爺第一次提及一個徐荼不知道的人,聽起來說的並不是奶奶。
但徐荼沒有去問這個她是誰。
只是陪著爺爺看著窗外的天,靜靜的坐著。
時間的流逝在這刻仿佛是具象的,雲動、風動都是痕跡。
而後在太陽落山,工作人員不著痕跡的打開燈的瞬間,爺爺突然開口,「你四哥是不是跟你表白了?」
徐荼眼睛瞬時微微睜大。
徐延國立刻笑了起來。
「不愧是我帶大的,我走一步他算三步,還真是把我猜的清清楚楚。」
「就是不知道,這次他能不能比我多想一步。」
徐荼雖是不知道爺爺說的具體是指什麼,但大抵也能猜到,不論是爺爺還是徐又焉,在拿她做博弈。
她反而淡然了起來,「爺爺覺得我該如何回答四哥?」
「你喜歡你四哥嗎?」
徐荼「嗯」了一聲,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她若是遵從了內心,就一定要承認她對徐又焉的感情。
是十一歲跟在他身後,把命運的賭注壓在他的身上時,耗盡全部勇氣的信任;是十二歲初潮,看著也不過才21歲,尚且算作青澀的男人跑去把所有的衛生巾給她買個齊全的尷尬;是十五歲囂張跋扈,他眉眼帶笑的縱容著她的寵溺;是十九歲她脫得乾淨,他卻忍著怒火,給她穿上衣服的克制。
她人生的半數時間,已經跟他緊密的契合在一起。
是她想否認都否認不了的愛情。
「咳咳,若是我不同意,你會和又焉在一起嗎?」
「我不會的,」徐荼搖了搖頭,「我既然四年前答應過爺爺,我就會永遠做到。」
「能姓徐已經是我不曾想過的幸運,我知道要放棄什麼。」
徐延國到底是大笑了起來,卻扯著傷口,疼得咳嗽聲不斷,眼看著門口的護士推了一半的門,又被他給轟了出去。
好難得平復了情緒,枯枝幹癟的雙手拍著徐荼白皙柔軟的手背,「若是我死了,又焉掌管了徐式,他說你們可以在一起,你會嗎?咳咳。」
徐荼被這個問題問的愣了一下。
繼而很果斷的搖了搖頭,「爺爺你放心,我即已經答應了你,就永遠不會做出違背徐家的事情。」
徐荼的手被緩緩的握著,半響沒有聲音再響起。
說了一個下午的話,徐延國已經疲勞不已。
申叔進來說老爺需要休息了,徐荼這才起身,剛想說幾句熨帖的話,就聽到爺爺說道:「小五,京市那家幔京原本是打算作為遺囑給你的,既然回來了,現在就拿去練練手,以後好幫著你哥些。」
說著,囑咐了申叔幾句,就閉了眼眸,呼吸綿長。
徐荼是想過,徐家偌大的家業,既然把她叫回來,是總要做些什麼的。
但她從來沒有想過,爺爺竟然要把幔京給她。
徐家在酒店領域的涉足並不深,京市的幾塊地皮,是早年爺爺還在實的時候批下來的。
那時候國家急需旅遊業的發展,他扔了大半的家產,身先士卒去做酒店。
幔京不算什麼連鎖的大酒店,但在京市,絕對算得上數一數二的老招牌。
位置好、服務好,雖然裝修已經陳舊,但勝在最初的布局就頗有前瞻性,所以實用度足夠。
早年一直是徐清源的媽媽,徐卿管理。
只不過徐卿並不熱衷於做這些事情,委託了專業的經理人,不過年底拿些分紅罷了。
把幔京就這樣直截了當的給她。
徐荼都可以想像到徐家會引發怎樣的振動。
幔京不值錢,所以爺爺也並在意,甚至不屑於放進遺囑里。
這就意味有更多的東西要給到她。
徐荼呼了一口氣,跟著申叔一路走到休息室,推門之前她到底還是有幾分沉不住氣,問了句,「申叔,什麼時候說?」
「老爺的意思是今晚,下周小圖小姐可以先去京市了解一下情況,幔京在做新年活動,您先試試水。」
徐荼學的是經濟,與酒店管理幾乎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讓她去給徐又焉做數據模型尚且對口,讓她一個剛剛回國,沒有任何工作經驗的人去管理一個30年的老酒店。
天知道爺爺是愛她還是恨她。
這樣的鍛鍊方式,倒是跟徐又焉成年禮被送去部/隊摔打了整整一年,有著異曲同工啊。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