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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得徐荼幾乎是瞬時就把手機扔到了地上。
當下捂著胸脯看了眼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座的徐又焉,還帶著剛剛沒有消化的憤憤。
「徐又焉你是屬貓的嗎?!」
大名大姓起來,跟剛剛在車上的那股子鵪鶉勁截然不同。
「我叫你了,彭宇作證,只是你太沉迷談戀愛而已。」
徐荼消化了一句徐又焉的這句話,幾乎是要嘲笑出聲來。
「這戀愛談的真是夠無聊的。」
「爺爺還真是偏心,錢淼雖說嫉妒心強了點,但好歹人美嬌羞,情緒價值給的足,沈濃這個哥哥莫名給我一種……」
徐荼琢磨了半天,「不太聰明的感覺。」
徐又焉被她逗笑,沉了一路的臉好難得有了些變化,雙手交疊著落在胸前,「不嫁不就好了。」
「總要實現爺爺的願望,」徐荼說著,看了眼徐又焉又加了句,「婚姻自由,大不了再離,多正常。」
「哦。」徐又焉點了點頭,嘴角的笑意漸濃,眼眸裡帶著揶揄和促狹,「看來你是在讓我等你離婚是嗎?」
第二十一章
「徐又焉,」徐荼突然非常嚴肅的看向他,在聽到他那句不知道是揶揄還是真心的話語後,「你是真的愛我嗎?」
徐又焉沒有說話,只是眼眸垂著,用一種俯視的角度去端詳她,既像是去探究她到底在想些什麼,也好像並不在意,只是單純的覺得她的問題有趣,嘴角噙了一抹笑意,有一種掌控一切的沉穩。
徐荼只等了幾十秒,就險些要窒息在這壓迫性的眼神里,她指尖掐緊掌心,看向徐又焉的眼神里,仿佛有一種就義似的凜然。
她突然伸手拉過了徐又焉的手,指尖錯過那根樹枝,而後將他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領口處。
「你是喜歡我,還是只是覺得我是你的,想要我?」
這一幕太過熟悉,四年前徐又焉扯著徐荼讓她和祁安分手的時候,她也說過這樣的話。
只不過那時候徐荼本就是故意的,帶著一種豁出去的不要命,非要把事情鬧得不可收拾。
所以幾乎是瞬間,她就講連衣長裙全部脫光。
可這一次,她看著他的眼眸,問他是愛她還是只是貪戀她的身體。
徐又焉冷笑著,猛地伸手就捏住了徐荼的下巴,向前一扯,徐荼的整個人都完全落在了他的掌控下。
幾乎是毫米間的距離,徐荼覺得自己只是輕輕一動,就可以觸碰到他的身體和嘴唇。
如雷的心跳轟鳴,幾乎要擊穿她的耳膜似的。
那種不安、緊張、躁動和籠罩在她周身的,屬於徐又焉的男性的味道,讓徐荼下意識的閉上了眼。
徐又焉的手指摩挲過徐荼的唇畔,起先是一點點溫柔的觸摸,而後突然用力,讓徐荼吃痛的想要掙扎,卻又被箍的死死的。
那一刻徐又焉仿佛根本不是她認識的四哥,像是披著儒雅外表的瘋子,極儘可能得,一點點折磨著她的意志。
徐荼連氣都呼不出,憋得一張臉通紅。
竟然一瞬間也分不清自己溢余胸腔內的情緒到底是什麼。
她甚至想,若是徐又焉當真在這一刻要了她,倒是更好的結果。
彼此解脫,就再也會回到正常的兄妹關係,更無謂男女之情了。
徐又焉卻是在感受著到她幾乎要喪失掉的緊繃情緒後,冷笑著,一字一句說道:「徐荼,別作踐了自己,也不要作踐我。」
說罷,手一松,徐荼幾乎是瞬時跌回到了座位上。
「你若是願意跟沈家那小子談,你就去談,若是非要去結這個婚,那我就成全你,風風光光把你嫁了。」
「這件事情上我絕不干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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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雁紫湖的時候,是下午四點。
申叔說爺爺剛醒,還在念叨小五是否回來了。
徐荼幾乎是小碎步的跑到爺爺屋裡的。
下巴處還有被掐緊的余痛,和嘴唇紅腫的火辣。
進門之前,大喘了一口氣,努力把情緒平和起來,這才敲門進入。
爺爺明顯比她走之前的狀態更差了些。
她之前就聽說,老爺子倔強,拒絕使用化療和放療,靶向藥物配的並不太成功,目前也不過是靠療養來續命。
人越發的瘦,臉色蠟黃,穿著薑黃色的絲質睡衣,袖口處空蕩蕩的。
看到徐荼進來,還是眼睛發亮的笑了笑。
徐荼立刻走過去,坐在了他的身邊。
「辦好了?」
「恩,」徐荼說著,就從口袋裡掏出東西來,想要把瑞士銀行的秘鑰塞給爺爺,卻被他笑著搖搖頭,放回到了徐荼的掌心中。
徐荼不明所以,卻又不敢說話,正想找紙筆,就聽到爺爺笑著說,「都挪走了,想說什麼都可以說了。」
他的身體太差,氣溫也太低。
進入了一月,海城幾乎陷入到潮濕陰冷的巨大怪圈裡,就連正午的時刻都很難見到太陽。
以徐延國目前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可能再去看天鵝湖了。
所以讓徐又焉撤掉了房間裡的所有竊聽器。
只不過他想說話的人不在,倒也沒什麼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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