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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看薛逢失控的模樣。
沉淪也好,暴怒也罷。
虞微其實是個非常記仇的傢伙,她倒要看看聖人蓮台傾塌會是怎樣一副壯觀的景色。
她迫不及待地看著男人無法再控制那張虛偽假面的模樣。
甚至不惜以身飼虎。
連身體都因為即將到來的刺激而微微顫抖。
可惜沒有攝像頭,如果能把薛逢繃不住的畫面錄下來,再親手甩到他面前叫他看看什麼才叫「別丟人」。
那個場面光是想想都能笑出聲。
「你在笑什麼?」
男人聲音一如既往地冷淡。
虞微呆住,下意識心虛:「沒,沒什麼啊。」
還沒等她進行下一步,該死的薛逢已經拎住了她的浴袍。
虞微:「?」
「頭髮也不吹?你以為自己身體很好嗎虞微?」
罕見地從那壓低的聲線中聽出一點怒氣。
但是虞微覺得這好像不是自己想要的。
等一下,他怎麼不按劇本來啊!
虞微臭著一張臉,老老實實地坐在沙發邊沿,等著男人給她吹頭髮。
若是此時有認識薛逢的人在場,一定會被嚇得懷疑小薛總被人奪舍了。
怎麼會這麼熟練幫女孩子吹頭髮啊。
已經脫下了西裝外套的男人只穿著一件煙藍色襯衫,斯文內斂的顏色卻遮掩不住襯衣下緊實而危險的肌肉線條。
那雙應該熟練地拿著派克金筆簽下花體簽名的手同樣熟練地撩起一綹長發仔細吹乾,甚至還附贈頭皮按摩。
手藝即使是同理髮店的托尼相比也不遑多讓。
或許以後要是寰宇破產了,薛逢就是憑著這一手理髮手藝也能混上口飯吃。
虞微頗有點大逆不道地想著。
熟練,他當然熟練。
虞微小時候就是被他這麼照顧著過來的。
自己也不過十歲的薛逢驟然有了個漂亮並且看起來腦子不太好用的妹妹,自覺有責任把小虞微照顧好,甚至不願意讓保姆靠近。
或許就是已經習慣了接手虞微的一切,所以發現這個全年無 休更新騰訊群八爸傘零七齊吾弎溜在薛大天才看來智商有點堪憂的妹妹居然脫離了自己的掌控才格外不能容忍吧。
虞微在心裡偷偷翻了個白眼。
變態控制狂。
哼。
手機傳來「叮」的一聲,是袁至清。
【水至清也有魚:睡了嗎,微微】
即使是袁影帝,撩起妹來也還是那老一套。
虞微撇撇嘴,手下打字如飛:
【小魚吐泡泡:沒呢,被哥哥抓包了QAQ】
【水至清也有魚:他說你了?你哥也真是的,你也是個成年人,應該有自己的空間了。】
不愧是溫柔學長,說話就是中聽。
虞微低頭繼續敲字,完全不顧某人越來越黑的臉色。
她甚至都沒發現那股柔柔吹著發梢的暖風已經停止了。
「虞微。」
「什……喂!」
男人驟然用力,虞微只感覺身下一空,下一秒就被按在了沙發上。
少女浴袍散亂,散發著柑橘香氣的髮絲披在腦後,琉璃似的一雙眼睛裡透著點迷茫:
「干,幹什麼!」
「你是不是太不把我當回事了?」
男人下頜繃出凌厲線條,幾乎用盡了力氣才克制住自己想咬上去的衝動。
女孩動了動纖長雪白的小腿,腳掌踩在男人的大腿上,她懶洋洋地抬起眼:
「我跟我男朋友聊天,怎麼了?」
「就許你相親,不許我談戀愛?太霸道了吧哥哥,小心以後的嫂子生氣。」
薛逢被她有恃無恐的態度氣笑,男人聲音低啞,撩撥著少女顫動的心弦:
「我相親?我那些約會不是都被你攪黃了嗎?」
虞微一僵,左顧右盼道:「你說什麼呢,自己留不住人,憑什麼污衊我!」
「不是你告訴她們,我有病嗎?」
薛逢冷冷地勾起唇角:「我都不知道我還有這種,難以啟齒的障礙。」
虞微眼見躲不過去,乾脆硬著頭皮強詞奪理:
「你自己說,讓我幫你擺脫叔叔給你安排的相親局的,我只是,選擇了一種最有效率的辦法。」
「而且不是還有人願意迎難而上嗎……」
虞微咕咕唧唧地給自己辯解,然後在薛逢越發晦暗的眼神中漸漸消音。
薛逢在生氣。
虞微歪著頭,睫毛抖動如蝴蝶顫顫的磷翅。
「不會吧,哥哥,你到底有什麼好生氣的?」
她伸手曖昧地環住了薛逢的脖頸,少女的身體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生出了令人怦然心動的柔軟曲線。
她卻好像全然不知,只是眨著一雙漂亮的眼睛仗著男人不肯越界肆意引誘。
她離你那麼近。
只要你稍稍低頭,這些年來的冷落隔閡就會煙消雲散。
可是你敢嗎?
燈光黯淡下去,雪白牆壁上閃過窗外折射的霓虹燈光。
燈影如張牙舞爪的魔鬼,要將撕破禁忌的人拖入地獄。
你不敢。
你到底憑什麼生氣?
第17章
虞微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
過去那些被她強行遺忘的記憶紛至沓來, 窒息的洪流似乎要將她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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