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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上一個手握鑄錢大權的吳王可不就是七國之亂的發起者嗎?
因此鹽鐵專營也一定有著其政治上的考量。】
對此,始皇帝深以為然。
沒錯,他大秦之所以要在統一的第一時間就要收繳所有地方的兵器也正有如此考量。
如此看來,這鹽鐵政策的確還是得牢牢掌控在自己手裡才是正途。
可以一勞永逸地讓那些六國遺民們都
離兵器鑄造遠一點。
當然……
順便還能賺點錢的話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哪有人會嫌棄自己手裡的錢多呢是吧。
【但是當然了,壟斷行業自然也有其不良的後果,最主要的就是產品質量的下降與壟斷價格的飆升。據說等到武帝末年,昭帝年間之時,官營所生產的鹽味苦澀,鐵製農具更是割草不痛。
《鹽鐵論》之時,那些賢良文學們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聲稱如此與民爭利的行為朝廷萬不可再做,頗有些「自由放任」經濟的味道在的。
鹽鐵官營所帶來的種種弊端的正確解決途徑當然應該是通過加強監管與適當競爭,一味地只單純讓國家放手的行為都是耍流氓,畢竟賢良文學們的屁股們坐在哪裡,懂得都懂啦。】
昭帝年間專門前來長安進行鹽鐵政策商討,準備了滿腹話術,主要論點就是與民爭利的賢良文學們:……
天幕你怎能如此污衊他們的拳拳愛民之心?
他們才沒有收受誰的賄賂呢!
霍光忍不住輕咳一聲。
這個會嘛,當然還是要開的,主要是要打擊一下桑弘羊的權力。
但是至於政策要不要改……
想什麼呢,怎麼可能會大改,便宜了那些地方豪強?
真當他霍光是什麼傻子不成?
唬弄人的話你們也真信啊。
【除了鹽鐵官營之外,桑弘羊的絕招還遠不止於此。
在擔起為皇帝搞錢的重任之後,桑弘羊仔細上下研究了一番,敏銳地發現了一些商機。
比如同一件商品,由於原產地在此,所以價格十分低廉,但是在其他地方,價格卻十分高昂。這不正是商人取利之道嗎?
桑弘羊便乾脆接著中央之便,設置均輸官,到各地採買物品,為了配合均輸法,桑弘羊還提出了平準法,也即根據大司農的第一時間獲悉價格變化的職務之便將長安所囤積的物品在貴時售賣,貧時買入的政策,得以穩定了全國物價並且賺的那叫一個盆滿缽滿。
由此,漢朝建立了我國古代第一套比較成熟的經濟管理體系。】
商人們:???
有完沒完了?
他們一年到頭奔波在路上容易嗎?不就是利用自己走南闖北的見識掙點辛苦錢嗎?
朝廷怎麼能掀桌子呢!
你們這是作弊!
【而之所以說卜式不是漢武帝的托,便正是因為商人出身的卜式並不支持漢武帝以及桑弘羊這種走商人的路讓商人無路可走的辦法,因此甚至曾經在久旱不雨的時候說過,不用求雨,只要把桑弘羊扔進油鍋里,天就會下雨之類的話。
也正是因為卜式對於漢武帝經濟政策的反對,所以最終被漢武帝貶官。】
劉徹:……
好一個走商人的路讓商人無路可走。
這有什麼嘛,國家沒錢嘛,他都沒有直接搶,已經很文明了好不好。
桑弘羊更是理直氣壯。
怎麼,他雖然利用職務之便,但是他有沒有以權謀私,都是為了國家,為了陛下,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富國強兵,他反正不心虛。
第171章 武帝文治【七】
【總之,雁過留痕,但是豬豬走過的地方那叫一個寸草不生。
又有得力幹將桑弘羊,一番操作猛如虎之後,在元鼎年間,漢武朝的財政終於走出了捉襟見肘的困境。
此時又正值匈奴遠遁,征討四夷高歌猛進之時,可謂仍舊是意氣風發。
現今出土的「惟漢三年,大並天下」的瓦當,據考證,正是出自於元封二年。】
劉徹:……
你這天幕也太不會說話了,什麼叫他走過的地方寸草不生啊?
他又不是什麼瘟神,真是的。
還有……
為什麼說「仍舊」意氣風發?
他們大漢什麼時候不意氣風發了?
莫要提他的傷心事,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雖然一向以來,元朔與元狩年間憑藉那幾場轟轟烈烈的對匈作戰而熱鬧得名列前茅,吸引了絕大多數人的視線。但是「積極熱情」的漢武朝卻早在建元年間就已經初露端倪了。
建元二年,閩越攻東甌,東甌向漢朝求援。
實際上,在這個時候,大家都在觀望,既觀望這個年輕的帝國會做出什麼抉擇,也觀望這個年輕的帝王的處事手段。
這個剛剛經歷了改革失敗,處於蟄伏期的少年天子向大家展示了一下什麼叫「漢朝外交的二大原則」。
原則之一:湊上門的熱鬧哪有不摻和的道理?】
劉徹原本美滋滋地聽著什麼自己未來又有錢又有軍隊,正美滋滋地打算喝口水潤潤喉。
又聽到天幕說什麼漢朝外交的二大原則。
這是什麼原則?
作為那個後世人口中的漢武帝,他怎麼不知道自己就外交原則問題還做過什麼指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