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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裙子落了下來,我抖著手好好地把它搭到了一邊的假山石上,不讓它沾了塵,太子一把扯下了我的紗褲,壓進了我的腿間,用指甲開始細細地颳起了另一樣東西,又心急地去扯自己的衣裳,清貴白皙的俊顏上,已經泛起了一陣紅cháo。我狠狠地咬住了拳頭,不敢細看他的表情,我怕我看清楚了,就真的忍不住要呻吟出聲。

  取而代之,我只好看向了湛藍的天空,把注意力集中到我酸疼的脊背上來——不、不許誤會!假山石凹凸不平,我的一隻手又要被咬著,我的背其實被硌得挺疼的……

  然後我的思緒就被徹底吹滅了,太子爺只是糙糙撥弄了一下,就握住自己,用頭部狠狠地敲開了已經、好嘛,已經濕漉漉的那個地方……

  “嗚……”就算咬著拳頭,我還是忍不住細細地嗚咽起來。太子爺深吸了一口氣,又再往前緩緩地推了進來,把我的腿勾到了他的腰上。

  那根該被砍掉,絕對該被砍掉的手指,噢別別……別砍……又……

  我的思緒就整個亂成了一團漿糊,整個世界凝成了兩點,太子爺的手,太子爺的動作,別的聲音別的考量,再也顧不得了,我往太子爺那邊不斷地推過去,然後再被他頂回來。在喘息聲中,太子爺忽然對我說了什麼,我幾乎快聽不清,然後那根殺千刀的手指,又移到了我眼側,為我抹掉了什麼。

  我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已經掉了眼淚。

  太子的動作,似乎被我的眼淚刺激,又更快更狠了起來,我一口氣提到了喉嚨口,又被頂散了,斷斷續續的氣聲跑出來再跑出來……到最後他索性一把拉下我的拳頭,用他自己的嘴,堵住了我的嘮叨。

  等太子爺吸著我的舌頭往自己嘴裡帶的時候,我終於受不了了,就這樣在靠在假山裡頭,被……

  #

  還好!

  還好我隨身塞了條綢絹,要不然,真是沒法見人了!

  我垂頭看著太子爺半跪下來給我系裙帶,在心底狠狠地唾罵了一番這個驕奢yín逸的大雲太子,才清了清嗓子,理了理太子爺的金絲冠。又為他扯了扯衣擺,才和他一道出了假山。

  還好御花園這個時辰,往往冷落無人,我們的行蹤,也尚未被哪個不要命的太監宮女發現,只有小白蓮抖抖索索地等在外頭,一臉的紅暈,是遮都遮不掉。

  我不禁就白了太子爺一眼:我們兩夫妻早上請安,貪圖方便,是不帶宮人的。小白蓮能找到這裡,還不是因為太子爺一有興頭,就……

  太子爺白皙的俊容又是一片淡然,此人的心情想必又是一片大好,才回復到了平時的那個死樣子,對我的埋怨,視若無睹。

  我走了幾步路,腳又有些發軟,只好扶了小白蓮,放慢了步伐,也還算太子爺總算有點體貼我,他的腳步,也慢了下來。我們就這樣慢慢地走過了長長的御街甬道,回了東宮。

  太子爺就交代我。“既然父皇有命,小王今日不得不去吳大學士府上拜訪,晚上恐怕沒法準時回宮了。”

  我在心裡算了算,欣喜地發現今天是馬才人侍寢的日子。

  “太子請以國事為重。”答得就大義凜然起來。“東宮的事,臣妾自然會為您安排妥當。”

  不過,太子爺行事也的確是挺出人意表的。居然想要直接去吳肥貓府上堵他——看來是早想好了,該怎麼接皇上丟出來的這個難題了。

  我稍微安心了一點,又不免在心底抱怨:既然早有預料,在瑞慶宮裡幹嘛那麼氣?差一點點,又要和皇上吵起來。

  看了看太子爺清淡的眉眼,想說的話,卻全都沒有說出口。

  自從皇貴妃生了福王,我姑姑去世,太子爺的日子就很難過。一樣都是皇上的種,老人家卻偏心成這個樣子,也難怪太子爺不平了。

  太子爺也看了我一眼,他忽然微微一笑,捏了捏我的鼻子,這才回身進了他的東殿。

  我摸著鼻子,想叫小白蓮傳水沐浴,一轉身,那丫頭卻不知去了哪裡。

  唉,看看,這太子妃是多難為?公公半瘋不癲,偏心得很,小婆婆又不稍停,還有那麼多蠢蠢欲動的小白花等著爬床,數不盡的煩心事,數得盡的銀子——上峰還是這麼個心事肚裡吞的悶燒罐子,就連下人都不聽我的話,沒有我的吩咐,也敢到處亂跑!

  我只好喊了小臘梅來傳水,回西殿脫了山河地理裙:又難免被一通埋怨,怨我又讓裙擺上濺了泥。

  快樂地裝聾作啞著,進了浴桶洗掉了一身的汗水塵埃。小白蓮沒有多久就進了屋子,一邊給我擦背,一邊嬌聲埋怨我,“娘娘就不該遂了太子爺的意思,您看,這明天請安,該穿什麼好?”

  “裙子不還有幾千條,穿到明年也穿不完嘛。”我懶洋洋地和小白蓮抬槓。“傻丫頭,這山河地理裙只是做來在大場面上穿的,平常的日子裡,誰穿著它到處走?”

  小白蓮撇了撇嘴,“那您還——”

  我穿著山河地理裙去請安,主要是為了氣一氣皇貴妃——這種事,我會隨便告訴人嗎?

  皇貴妃出身名門,娘家苗氏的門第,說起來比當年的蘇家還更高些。偏偏從皇上龍潛時起,事事都被我姑姑壓了一頭,這山河地理裙,是她一輩子的想望,卻一輩子都穿不上,多看一眼,就是多一眼的氣悶。她越折騰我,我就越愛穿這條裙子給她請安,我一句話都不用說,就站在那裡,也能氣死她!

  我就摸著下巴,得意地笑起來。“傻丫頭,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主子的心思,也是你可以蠡測的?”

  小白蓮心胸很狹窄,她頓時生氣了,不輕不重地拍了我的背一把,埋怨我。“您再說,我就不給您按了!”

  我還沒有說話,她的聲音忽然又回寒轉暖,大為得意。“啊,柳昭訓來了!”

  我一下就繃直了身子,回頭瞪了小白蓮一眼。

  這死丫頭,剛才肯定是溜走去找柳昭訓了!小白蓮最擅長的就是背著我向柳昭訓告黑狀……吃裡扒外的小蹄子!

  還沒來得及找個地方鑽進去,柳昭訓特有的腳步聲,就急促地靠近了淨房,霍地一聲,她推開了門,偉岸的身影被陽光映出了一層金光,透著那麼威風。我嘆了口氣,掏了掏耳朵,苦中作樂地招呼。

  “昭訓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嚶嚶嚶

  嗯,新文……火熱求評!

  忘記是誰說過我寫的H不火熱,這一說法讓我倍覺羞辱,我要修行!修行到不著一語儘是風流!讓和諧之風無從吹過!

  快告訴我我修行得如何XD

  6

  6、成何體統 ...

  柳昭訓眯起眼,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我,絲毫都不顧我正赤身裸體地享受著熱水的事實,她抬高下巴,傲慢地哼了一聲。

  “白晝宣yín,成何體統!地下祖宗有知,怕不也要為娘娘害臊!”

  我縮了縮脖子,不敢開聲,只是心虛地望了望大敞的門:總算柳昭訓還沒有太生氣,她隨手一甩,合攏了門板。

  左左右右,小白蓮小臘梅臉上就都浮現了一抹淡淡的笑,幾個人低頭束手,恭恭敬敬——比對我請安時甚至要更恭敬地,齊聲請安。

  “奴婢見過昭訓!”

  唉,我早就知道,把柳昭訓帶進宮裡,實在是有利有弊。

  柳昭訓擺了擺手,不在意地道,“起來吧。”

  她又瞪了我一眼,才和藹地責怪小白蓮,“你這丫頭,實在是心好,你很應該一發現就來找我!我帶一群人去拿個正著,看你們娘娘還敢不敢在御花園裡做那樣的勾當!”

  看看,不愧是我蘇家出來的人吧?人家一發現我和太子在做什麼,首先第一個就是害羞,第二個恐怕就是想著為我們把風,也就只有柳昭訓,居然想要帶人圍觀,還這麼理直氣壯地就說出來了!

  我垂下頭,努力地想要做出愧疚的樣子,可是卻不禁在腦海里描繪起御花園抓jian的畫面……如果在奮力耕耘的時候忽然間被打斷,在那一瞬間太子爺的表情會有多精彩——

  光是想我就笑出聲來了。

  柳昭訓頓時勃然大怒,她旋風一樣地卷到我身邊,一把擰住了我的耳朵。“娘娘,人而無禮,胡不遄死!人而無止,不死何俟,不死何俟!您怎麼能,怎麼能,怎麼能這麼無恥!”

  我唉唉叫,“柳葉兒,疼呀!”

  柳昭訓才鬆開手,我就縮到浴桶里,整個人藏在水裡,只留眼睛在外頭看著她。

  柳昭訓就算脾氣再大,也不由得被我搞無奈了,她撈起一點水灑到我眼睛裡,拍了拍袖子,包子一樣的臉上一片肅殺,沖小白蓮和小臘梅吩咐,“快把娘娘洗刷乾淨,出來聽訓!”

  才說完,她就旋風一樣地又卷出了屋子,一把摔上了門。

  我這才站直身子,靠在浴桶邊緣目送柳昭訓的背影。

  “柳昭訓還真是東宮的良心啊!”我就和小白蓮、小臘梅感慨。

  兩個小宮女不約而同地翻了個白眼,上來就把我往水裡按,撈起熱水來給我擦洗身子,“娘娘可別讓柳昭訓等太久了,不然,又有您受的了!”

  說柳昭訓是東宮良心,這話可真沒錯。我本身性子跳脫,根本不是執掌一宮的料子,要不是從娘家要來了柳葉兒,這個東宮,恐怕要比現在更沒規矩得多。

  當時柳昭訓沒有進宮的時候,馬才人、李淑媛、鄭寶林成天在東宮上演三國志,太子又逃到南邊去了。我只好成天到晚地往陳淑妃宮裡跑,還是瑞王勸我,“也該接個可心人進宮。”這一語點醒,我立馬把柳葉兒接進宮裡,不到兩個月,她滔滔不絕的《女誡》、《女則》、《女四書》攻勢,就把三國大將斬於馬下,還東宮一個清靜。

  也所以,我在柳昭訓跟前,是從來都擺不出太子妃架子的——自小爹娘公務繁忙,哥哥又比我更皮,能管得住我的人除了姑姑之外,也就只有柳葉兒了。

  換過衣服,我就乖乖地跪坐在竹蓆上,聽柳葉兒給我上課。

  “自從本朝太祖爺開國……”柳葉兒罵我,必定要先痛說一段家史。“我們蘇家位列三公,何等榮耀?盛世綿延百年,蘇家也就興盛了百年,娘娘您先祖是進凌煙閣的功臣……”

  痛說完家史,她開始罵我了。

  “這禮義廉恥四個字,怎麼就進不了娘娘的腦袋?進宮前您飛揚跋扈,成日裡夥同伴當呼嘯來去——這都不說什麼了!進宮後既然已經成親,就應該……”

  接下來是一連串的四字成語轟炸,什麼賢良淑德,什麼寬和大度,聽得我腦袋一點一點的,險險沒有昏睡過去,柳葉兒這才話鋒一轉,步入正題。

  “可娘娘您呢?非但沒能虛懷若谷,事舅姑如父母,沒能三從四德,諫太子效唐後長孫,您這是第幾次了?不管不顧的,興致一到就不顧場合,和太子爺,啊……”她頓了頓,才臉紅脖子粗地憋出了兩個字。“苟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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