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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一凜,幾乎是立馬扭頭看去,結果就見門口不知何時已經擠了一堆人,為首的秦執更是扒著門框撅著腚,一個勁踮腳朝里伸脖子,行為那叫一個猥|瑣鬼祟。
對上眾人灼灼興奮目光,還捏著岑暨下巴作霸總狀的燕寧:「......」
喲嚯,又是被圍觀的一天呢。
...
這年頭看熱鬧也是有風險的,特別還是在被當場抓包的情況下。
屋內血腥味兒尚未完全散去,氣氛壓抑到近乎詭異,以秦執為首的一眾親衛低眉順眼排排站,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迎來雷霆暴擊。
岑暨也早已從地上站起,正大刀闊斧坐在椅子上,臉色漆黑如墨,渾身釋放冰冷殺氣,嚇得眾人戰戰兢兢心慌不已。
看著面前站著的一幫親衛,岑暨簡直想要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本來是想著趁屋內沒人所以才大膽套路一波,卻沒想到竟全被人看了去,思及方才自己所言所行,岑暨再次知道了什麼叫腳趾摳地羞恥心爆表,如果單就他與燕寧兩人,那叫情趣,可若大庭廣眾之下被圍觀,那跟當眾裸|奔又有什麼區別?
而更讓岑暨惱火的是,眼看都已漸入佳境,卻突然被人打斷,他怕不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才招到這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下屬。
或許是岑暨的目光太過冰冷駭人,生怕下一刻就要慘遭滅口,秦執實在忍不住了,硬著頭皮結結巴巴:「世,世子,屬下不是故意的,真的,屬下發誓,屬下什麼都沒聽見,也什麼都沒看見。」
「對對對。」
秦執一起頭,其他人也都紛紛開口告饒,只差沒說自己耳聾眼瞎,話里話外都是絕不將此時外傳,否則就天打五雷轟頂。
但顯然,這番保證並沒能消減岑暨怒氣,眼瞅著自家世子這關是過不了了,秦執無法只能另求外援:「燕姑娘,屬下真不是故意的,屬下就是來送個血衣...」
他也不是故意要偷看,要怪就只能怪說悄悄話都不知道關門,想到方才看到的場景,秦執差點化身尖叫雞。
他知道世子會,卻沒想到世子這麼會,居然還會伏在燕姑娘膝頭巴巴求她憐愛,若非親眼所見,打死他都不信世子還會有這麼「嬌」的一面。
秦執心中嘖嘖,面上卻不敢表露半分,一邊說一邊示意親衛將找到的證據奉上,試圖揭過這一茬兒將話題扳回正軌:「燕姑娘,您看看,這衣裳是在後院牆根底下找到的,上頭還有血跡,若無意外,就應該是兇手先前所穿。」
相比於岑暨的低氣壓,燕寧雖然也有些不自在,但總體來說影響不大,畢竟尷尬也是分等級的,論此次社死程度,她遠不及岑暨,就像天塌了還有高個子頂著。
不過話說回來,她今兒才算是見識了,什麼叫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剛開始她還真被岑暨給唬到了,然而事實證明,心疼男人,不幸的開始,真是見了鬼了!
燕寧略帶幸災樂禍的看了岑暨一眼,一邊求他此時心理陰影面積,一邊順勢就接過了親衛遞過來的血衣。
根據方才推測,兇手在殺害呂平時身上多少都會沾上血漬,而光天化日之下兇手顯然也不會穿著染了血的衣裳大搖大擺出行,最好的方法就是原地銷毀,在經過一番搜尋之後,果然有所發現。
這是一件典型的男式外裳,雖然是從土裡刨出來的,但因為埋藏時間不久,加上近來無雨土壤相對乾燥,衣裳上所沾染的泥漬並不算多。
衣裳已經簡單清理過,一展開就能清楚看到衣裳右臂以及下擺處有許多深褐色血跡,隱約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想來是兇手行兇時所穿衣物無疑。
秦執已經不敢去看岑暨臉色了,見燕寧盯著血衣若有所思,他悄摸挪近:「燕姑娘,您可是有什麼發現?」
「嗯...」
燕寧沉吟:「此人身材適中,身高差不多在五尺左右。」
秦執邊聽邊點頭,正滿心期待後續,結果久久不見下文,他不禁遲疑:「就,就沒了?」
「這難道還不夠?」
這回開口的是岑暨,只見他冷笑一聲,不知何時已經起身踱步至燕寧身側站定,目光涼颼颼盯著秦執,後者則縮了縮脖子,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顫巍巍露出一個討好笑容。
岑暨冷著臉視而不見,自然伸手將血衣從燕寧手裡拿了過來,里外翻看了一遍。
「一件衣裳而已,款式做工都沒什麼特別,喊它名字它也不會答應,能看出所穿之人身量如何已經很不錯,難不成還想憑一件衣裳就找出真兇,這麼能,要不你來?」
岑暨輕飄飄睨向秦執,神情冷然不悅:「都說過多少次了,與其質疑別人,倒不如想辦法多提升自己,寧寧能這麼快推出兇手身量,換你你行嗎?」
秦執:「?」
猝不及防就挨訓,秦執簡直狗臉懵逼,第一反應,他哪兒能跟燕姑娘比,這要換他上鐵定不行,隨後就是...不對啊,他什麼時候質疑燕姑娘了,不過就是好奇多問了一句,怎麼在世子嘴裡就成了他不懷好意搞挑釁???
秦執被這口天降黑鍋砸的有點頭暈,見燕寧已經朝他看來,秦執一個激靈,趕忙瘋狂搖頭否認:「不不不燕姑娘,我沒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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