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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執都快哭了:「我就是隨口一問,真沒質疑,這我哪兒敢吶。」
真笑死,就他這半吊子,還質疑燕姑娘,怕不是魯班門前弄大斧自取其辱。
眼瞅著世子已經得罪,秦執是真不想失去燕姑娘這根大腿,他還在絞盡腦汁為自己澄清,那邊岑暨就已和顏悅色表態:「別聽秦執胡言亂語,寧寧你能看出這一點就已經很厲害,橫豎還有別的線索,血衣不過輔助,這會兒小五他們那邊想來應該也有結果了,不如咱們先過去?」
秦執:「!」
聽岑暨柔情似水寬慰話語,秦執表情有瞬間的扭曲。
好啊,難怪世子不分青紅皂白就將他一通罵,甩起黑鍋來連眼睛都不眨,搞了半天是在這兒等著呢,離間他之餘還能達到討佳人歡心目的,真是好一詭計多端小心眼兒男的。
秦執氣抖冷,並憤而黑化,他發誓,從今以後,他就是世子追妻路上最大的那塊絆腳石!
先不說CP粉變毒唯後的殺傷力能有多大,燕寧就面無表情看著岑暨自說自話,至於喊寧寧什麼的,燕寧選擇性忽略。
沒辦法,誰讓他嬌呢,一想到他剛才伏在自己膝頭求憐惜,燕寧就忍不住想笑,難怪都愛小奶狗,岑暨雖然不奶,但狗啊!
不知道燕寧心中所想,見她遲遲不表態,岑暨抿唇,突然就不說話了,只直勾勾盯著她,眼看他就要露出那種「你是不是討厭我」的哀怨小表情,燕寧嘴角微抽,趕忙開口:「先不去錢府。」
「嗯?」
岑暨下意識:「那去哪兒?」
「錢氏布莊!」
真兇
卻說另一邊, 小五與陸兆已經成功匯合。
當聽說驗屍有了新進展,幾乎可以鎖定幕後真兇就是錢府內部人員後,在錢府外蹲守了一早上的陸兆頓時精神一振, 吐掉嘴裡叼著的狗尾巴草之後就興沖沖帶人叩響了錢府大門, 目標都已經如此明晰, 若是還不能將賊人給逮到, 那他這親衛頭子也就不用混了!
儘管沒有大肆宣揚,但有昨日提刑衙門官差上門盤查在先,錢大鈞殺害白婉兒的案子尚且存疑的事兒已經在錢府內部傳開,就連兩人私底下有奸|情的事兒都不知道被誰給捅了出來。
此消息一出可算是捅了馬蜂窩,一時間府中人眾說紛紜什麼胡亂揣測都有,甚至還有不少人陰謀論攀扯到了白慧娘身上,認為白婉兒或許是白慧娘給弄死然後嫁禍給錢大鈞,理由也很簡單,雙重背叛, 嫉恨心使然。
畢竟白慧娘善妒是出了名的, 連錢大鈞在外偷腥想要納小被她發現了都能提刀攆出三里地, 更不用說得知自己丈夫居然不聲不響地和自己親妹子攪和在了一起,越是性情剛烈的女子眼裡就越是揉不得沙子, 一旦嫉恨心上來, 理智沖昏了頭腦,鬼知道能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兒。
更何況,這種發現丈夫在外與人偷情,就將丈夫與情人一同殺害的例子從前也不是沒有。
若人真是白慧娘所殺, 那正好一箭雙鵰, 既能除了那對姦夫□□解了心頭之恨,又能趁機將錢家家產徹底攥在手裡, 等過個兩年,若是遇到有喜歡的人,完全可以再帶著錢財改嫁,日子照樣過得美滋滋。
不得不說這理由還是挺能站得住腳,要不然燕寧他們之前也不會第一時間就懷疑到白慧娘身上,在此邏輯自洽下,府中人再看白慧娘的眼神都不對了,就連她先前大病一場,落在下人眼裡都成了是她殺害親妹之後良心不安又恐事發驚懼成疾。
當然了,這也只是一部分人的想法,還有一部分人對白慧娘是持堅決維護態度,甚至還有些同情。
先不說白慧娘性子爽利,一向待人寬和,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做的殺人嫁禍這種殘忍歹毒的事兒,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人真是她殺的又能如何,丈夫和自己一手養大的妹子悄悄偷情,擱誰身上能忍得住,這種不顧禮義廉恥的姦夫□□就算是死了也活該。
眾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恨不得一個個都化身福爾摩斯柯南,橫豎案子結果還沒出,怎麼胡亂揣測都行,然而這種揣測並沒能持續太久,很快就以陸兆等人的到來而宣告結束。
日頭正盛,氣氛略顯焦灼。
當再次被緊急召集通知衙門官爺要來問話的時候,錢家一眾丫鬟小廝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沒辦法,實在是昨天挨個盤問留下的心理陰影面積實在太大,一想到那位岑世子面無表情狂放冷氣的樣子,眾人就忍不住兩腿戰戰,如喪考妣。
如果說他們之前對岑世子的名聲還僅限於「有所耳聞」,那在經歷一場面對面盤問之後,就只剩下「聞名喪膽」,所以當聽說今日衙門來人中並沒有那位岑世子的時候,眾人心中立馬大鬆一口氣。
只是這口氣還沒徹底松下去,當看見腰上別刀氣勢凜然一幫青年漢子後,瞬間就又忐忑起來,這架勢,怎麼感覺很不好惹的樣子呢。
白慧娘早就已經得到消息出來住持大局,或許是還為著白婉兒與錢大鈞的事兒心中鬱郁,哪怕是施了粉黛都蓋不住眼下濃濃的黑眼圈,面容看起來十分憔悴。
事實上自從得知白婉兒與錢大鈞有私情後,白慧娘就一直處於魂不守舍狀態,她怎麼都想不通,自己一手養大的妹妹為何會做出這種事情,若說是錢大鈞強迫,那婉兒又為何不跟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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