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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雖然在床上找到了一些皮屑,推測那兇手興許患有銀屑病,但卻也不能保證一定就能從各大醫館藥房找到人。
說白了就是雖然找出的痕跡夠多,但真正能鎖定兇手身份的卻幾乎沒有,到頭來還是免不了要大海撈針,若是能有個目擊證人什麼的可就不同了,少說也是事半功倍。
「住倒是有人住,只是屋子朝向不同,靠這邊的一般都是後院,」秦執秒懂燕寧意思,略一遲疑就忙道:「我著人去查,看有沒有見到什麼可疑人物出現。」
「好。」
不管怎麼說,今日這趟來的都不虧,就算沒能即刻鎖定兇手,最起碼也進一步佐證了最初的判斷——
白婉兒不是錢大鈞殺的,真兇另有其人。
這一結論的再次確認也讓燕寧微鬆了口氣,她可沒忘記這案子是從刑部硬搶過來的。
若當真有誤也就罷了,刑部那邊再不滿都無話可說,而要是烏龍一場...就算是有皇帝做後台,就沖昨日岑暨在刑部拉仇恨值的囂張樣兒,只怕都沒這麼好脫身。
燕寧不由想到了昨天她指出案子有誤後岑暨的反應,沒有絲毫猶豫,當即就拍板說要重查,光是這份魄力就不是人人都能有的,無關身份背景,單只是一份責任心。
燕寧心中微動,下意識就朝岑暨看去,卻不想直接就撞進一雙漆黑如曜石的溫潤雙眸。
燕寧:「!」
沒想到岑暨居然也在暗戳戳偷瞄她,乍然對上眼,燕寧還有瞬間的尷尬。
岑暨顯然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微揚眉梢,眼中溢出一絲得逞笑意,細看還夾雜著一絲揶揄,哪怕沒有說話,燕寧用腳趾頭都能猜到岑暨腦子裡是怎麼想的,無非就是——
瞧,都忍不住偷窺,果然是對我有所覬覦!
燕寧心中好不容易蓄積起的那點動容「啪」地一下就滅了個徹底,隨之而來的就是濃濃無語。
果然男人一旦不要臉起來就沒女的什麼事了,所以她真要和這廝長久綁定???
這一刻,燕寧突然深感懷疑。
只當沒有看見岑暨那點得意勁兒,燕寧撇了下嘴,若無其事移開目光,再次回歸正題:「這兒的事都弄得差不多了,先出去吧,記得叫人去各大醫館藥鋪還有這附近的人家走訪一番,看能不能找到些線索。」
「好嘞!」
秦執自然是滿口應承:「這事兒包我身上!」
...
主院該查的都已經查了且收穫頗豐,燕寧又拿著妝匣子去問白慧娘,得到的結果跟她之前猜測的差不多。
白慧娘搬離主院的時候太過匆忙根本就沒有顧得上脂粉首飾這些,如今一看,妝匣子裡值錢的物什果然缺了不少,而秦執在牆根底下撿到的那根斷裂的玉鐲原本也是白慧娘的心頭好——
白慧娘與錢大鈞成婚那年錢大鈞送的。
從前愛不釋手的東西如今卻斷成了幾截,就算是找最好的工匠師傅也沒有辦法做到恢復如初。
對此白慧娘倒是不見絲毫惋惜痛心之意,甚至連個眼神都沒多給,人如鐲,鐲如人,一旦有了裂痕,就再也回不去了。
燕寧找白慧娘確認完情況,卻不見一直跟在白慧娘身後的錢管事,她隨口問了一句,得到的回答是布莊那邊出了點狀況,錢管事前去幫著處理了。
畢竟還有這麼大一家子人要養活,就算錢家出了事,布莊的生意還是沒落下,只是受命案風波的影響,布莊生意多少還是有所下滑。
白慧娘如今身子還沒好全,也提不起勁來管布莊的事,就只能全交託給錢管事來料理。
值得一提的是,當燕寧與白慧娘說話的時候,白慧娘那三歲的女兒睡醒了吵著說要找娘,奶娘無法只能給抱了來。
興許是娘胎里不足有些體弱的原因,小女娃雖然生的玉雪可愛,但身子骨較同齡人來說還是要瘦小些,模樣與白慧娘頗有幾分相似。
見屋裡有不少生人,她形容怯怯只敢摟著白慧娘的脖子,燕寧看得稀罕,於是就從荷包里摸出了一顆核桃糖遞過去,輕聲誘哄,叫她吃糖。
不料燕寧會主動逗弄,白慧娘還愣了一下,隨後就叫女兒將糖拿了,又一迭聲的道謝,燕寧則順勢摸了摸女娃柔軟的頭髮,見手感不錯,她又摸了兩把。
許是見燕寧表現和善,小女娃臉上那絲怯意倒漸漸散了,眨巴了兩下眼睛,試探性就朝燕寧伸出了手。
燕寧彎唇一笑,將她白嫩的小手撈著又捏了捏,乾脆將裝糖的荷包並剩下的糖一併都塞給了她:「拿去玩。」
「這如何使得?」白慧娘忙道。
「幾顆糖罷了,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
燕寧口味一向偏甜,加上又時常要出外勤,恐怕不能及時解決一日三餐餓得慌,她乾脆就買了些糖隨身備著,不拘是用來解饞還是臨時抵餓都可以,這會兒正好拿來逗小孩兒。
見燕寧和煦,白慧娘自然也就不好再推,只叫女兒喊人道謝。
小女娃也是個上道的,黑葡萄似的眼睛眨了眨,一聲軟軟的「謝謝漂亮姐姐」就順嘴飄了出來,頓時讓燕寧笑彎了眼,果然,比起熊孩子什麼的,這種軟萌小娃娃可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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