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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白慧娘難掩面上憔悴,明顯有些精力不濟,燕寧心中不免生出些憐惜。
橫豎錢府這邊暫時也沒有什麼要查的了,乾脆就此告辭,只是在臨走前燕寧還是提了一嘴,說要對白婉兒開棺驗屍。
好歹白慧娘也是白婉兒的姐姐,算是死者家屬,多少得徵求一下意見,哪怕只是形式上。
白慧娘只沉默了片刻,便啞著嗓子應下,只說一切皆有衙門做主。
這就是同意了。
這般坦蕩配合的態度,也算是側面洗刷了她身上的嫌疑。
燕寧等人未在錢家多加逗留,橫豎要是有不對的話還可以隨時再來。
也是出了錢家大門燕寧才想起來,岑暨不是說讓陸兆順便將白婉兒的夫婿趙秀才也給帶來問話的嗎,都過去這麼久了,人呢???
眼看日頭已經是正中,陸兆那邊卻還不見人影,很難不讓人想到是不是出了什麼岔子。
而秦執則已經在旁幸災樂禍起來,說什麼就知道陸兆這人不靠譜,連世子交代的事都辦不好,簡直就是白占了親衛統領的席位,還不如早點回家洗洗睡了,充分貫徹了好兄弟就是拿來拉踩的。
將秦執這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拱火嘴臉看在眼裡,燕寧都不禁懷疑這倆人是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怨,不然為何秦執這麼致力於背地裡給上眼藥,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真兄弟就要敢於兩肋插刀?
好在岑世子是個明察秋毫的人,不會被區區幾句「讒言」所左右。
於是等他安排完小五帶人去順著已知線索搞排查之後,就對著還在喋喋不休試圖構陷同僚的秦執「和善」一笑,雲淡風輕叫他就在門口守著,等陸兆帶人過來。
不料岑暨如此安排,秦執有一瞬間的卡頓,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就見岑暨轉頭看向燕寧,端的是一派體貼溫和:「忙活一上午了,這會兒也餓了吧,旁邊正好有家酒樓,橫豎陸兆那邊還沒動靜,不如先去吃飯?」
秦執:「???」
岑暨不說還好,一說燕寧還真感覺肚子在咕嚕咕嚕叫。
早上那碗米線又不抗餓,這會兒肚子確實是已經空了,吃飽了肚子才有力氣幹活,反正這兒有秦執看著...幾乎沒作猶豫,燕寧欣然點頭:「好嘞!」
眼看著岑暨與燕寧兩人直奔酒樓,被勒令在原地等待肚子同樣咕嚕作響的秦執:「......」
叫我擱這兒守門,你們去吃飯,人干否?!
薅羊毛
秦執被單獨撇下只能目送兩人遠去, 心中如何悲憤暫且不提,錢家地段不錯,走出不遠便是主街。
秉持著人是鐵飯是鋼一頓都不能落下, 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的原則, 燕寧直奔最近的酒樓, 預備速戰速決隨便弄點吃的兌付了事。
其實比起酒樓點菜, 這會兒吃路邊攤無疑是最便捷的,奈何這一片沒有,燕寧也只能舍簡就繁。
或許就是這麼湊巧,燕寧前腳才出現在酒樓門口,後腳就聽見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這會兒正是客多喧鬧的時候,也虧得燕寧聽力不錯,居然還準確從諸多喧譁聲中捕捉到了聲音來源——
只見二樓窗戶處,沈元麟正往外探出半個身子朝她瘋狂招手,臉上洋溢的興奮燦爛笑容幾乎能閃瞎人的雙眼。
燕寧:茫茫人海這都能碰見, 究竟什麼運氣???
而跟在燕寧身後, 同樣看見沈元麟興奮招手的岑暨臉色卻「刷」地一下就黑了個徹底。
沈雲舟就不提了, 先是昨天沈景淮半道截胡,今兒又有沈元麟中途打岔, 沈家這幾個兄弟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個個的擱這兒組團煞風景不成?
眼看二人世界就餐計劃又要被打破,岑暨難免有些沉不住氣,不禁伸手拽了下燕寧的袖子。
待她詫異看來,就聽岑暨輕咳一聲, 一臉若無其事開口:「這家酒樓味道不行, 前面還有一家,那兒的菜式要更合你胃口, 不如去前面那家吃。」
岑暨連秦執都給撇下了,自然不想再有無關人員前來叨擾,怕燕寧嫌麻煩,他還不忘補充一句:「離得不遠,多走幾步就到。」
其實岑暨也就信口胡謅,前面確實還有家酒樓,只不過這兩家他哪家都沒吃過,菜式不菜式的不過只是藉口,只要能避開沈元麟這個纏人精就行。
合她的口味?
他能知道她啥口味???
岑暨理由給的還不錯,乍一聽似乎沒什麼毛病,但燕寧還是敏銳捕捉到他話中邏輯漏洞。
自己壓根就沒和他一起吃過幾頓飯,岑暨能知道她的口味就真見了鬼了,總不能說另一家酒樓的豆腐做得好吧。
一眼看穿岑暨冠冕堂皇表象下的真實目的,稍微一想就知道他打什麼主意,這人還真是...燕寧想了想,硬是沒找出合適的評價語。
不知道自己心思已經暴露,眼看沈元麟腦袋已經從窗口縮了回去,岑暨倍感時間緊迫,生怕慢上一點就會被纏住,不由連聲催促,說什麼得快些,免得去的晚了位置不好找。
瞧這一臉急切樣,但凡能上手,他都恨不得直接將燕寧給拖走。
然而俗話說得好,越是怕什麼就越是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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