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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燕寧直接就撇下他另尋外援, 岑暨感覺臉上有些掛不住,忍不住輕哼一聲, 待燕寧看來,立馬就不服氣似的嘀咕:「這又不是什麼難事,從前我只是沒興趣,等回頭多畫上幾幅還不就會了,你若不信只管等著瞧!」
岑暨對自己的學習能力很有信心,就算從前沒有嘗試過,但不代表他就學不會,就憑他的聰明才智,區區人像畫而已,還不是手到擒來。
岑暨自覺被燕寧看輕,當即就決定無論如何這個場子得找回來。
燕寧:「......」
見岑暨一臉倔強不服輸強勢挽尊模樣,似乎對自己棄他不用的舉動很是憤懣不滿,燕寧沒好氣翻了個白眼:「你自己都說了是『等回頭有空』,你看現在像是有空的樣子嗎?等你學成出師將人像畫出來,黃花菜都得涼!」
「閒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早就說了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之前早幹嘛去了?」
燕寧覺得岑暨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爭強好勝,稍有不注意就能打擊到他那敏感而脆弱的自尊心讓他破防。
「與其學畫自己上,倒不如先想辦法將衙門人員配置齊了,咱們提刑衙門好歹也是一中央直屬,結果要啥要沒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草班戲台子擱這兒玩過家家呢。」
燕寧簡直無力吐槽,明明提刑衙門的名號說出去很響亮,結果卻搞得跟一掛名空殼公司似的,仵作沒有就算了,居然連個能畫像的都沒有,充分詮釋了什麼叫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中看不中用。
說起來還是背靠皇帝的資源咖,結果卻連建制都湊不齊缺胳膊少腿兒的,多少是有些拉垮。
「小案子還能糊弄糊弄,要是碰上大案子總不能就只光靠咱們這幾個吧?」
燕寧語重心長:「衙門辦案不是單打獨鬥,團隊協作也很重要,咱就是說,是時候考慮人才引進向外發展了。」
岑暨:「......」
岑暨被燕寧一通搶白說的啞口無言,他當然知道如今提刑衙門人手不足的情況,奈何他才剛回京不久,滿打滿算也才上任了五天。
既然先前已經被三司擺了一道塞了些歪瓜裂棗進來,那後面若是再吸納人自然得精挑細選,這不是說找就能找到的,若非如此,他也不至於硬著頭皮找燕寧求援。
「我記得刑部那邊有個畫師不錯,很有兩把刷子。」
岑暨輕咳了一聲,從善如流點頭:「我想辦法將他弄來。」
燕寧:?
「弄?」
沒想到岑暨這麼快就有了人才引進目標,燕寧還愣了一下。
瞧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搞人口拐賣呢,未免也太過輕飄,而且...燕寧狐疑:「既然是刑部的畫師,你要怎麼弄到提刑衙門來?刑部會放人?」
「重賞之下不愁沒人。」
對於燕寧疑惑,岑暨輕描淡寫:「在刑部當差每月俸銀頂了天也就一二兩銀子,若是到我提刑衙門來,每月給五兩,橫豎都是當差,在哪兒不是一樣?」
重金撬牆角這事兒也是昨天在被燕寧敲竹槓的時候產生的靈感,俗話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衙門差役也是人,需要養家餬口,反正愛哪兒當差都是當,為何不選擇對自己利益更大的一方?
沒有撬不動的牆角,除非是給出的籌碼還不夠讓人心動。
一兩和五兩,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燕寧:「......」
這撲面而來的土豪拿錢砸人的畫風是腫麼回事?
燕寧知道岑暨的意思,無非就是想高薪挖人。
像刑部這種地方家大業大人員龐雜,從刑部尚書到底下的差役每月俸銀都是固定的,就算是畫像師,每月俸銀也是有定數的。
除非是像岑暨這種本身就家世出眾並不靠俸銀過活,不然薪資問題對普通人來說還是挺重要的,畢竟就算再有情懷,也不能靠西北風吊著不是?
反正刑部和提刑衙門同屬刑司衙門,對於底層官吏來說在哪兒當差區別並不大,若是福利待遇夠好,跳槽也不是不可以。
當然了,如果岑暨要加薪,那多出來的部分肯定也是從他自己的體己里出,就像她的工資都是岑暨私下給一樣,估計沒幾個官員願意像岑暨這樣「倒貼錢」,這大概就是氪金玩家和普通玩家的區別。
燕寧想了一下,覺得這主意也不是不行,既然有吃現成的機會,又何必去捨近求遠,這大概就是獵頭存在的意義,想當初自己不也是在高薪面前瞬間屈服麼。
橫豎也不用她掏錢,燕寧立馬點頭,欣然應允:「我覺得這主意不錯,是時候發揮你的鈔能力了!」
至於撬刑部牆角會不會被刑部追著打...燕寧表示,反正要打也是打岑暨,跟她一個小小仵作又有什麼關係呢?
從已掌握的消息來看,當時王三去收船的時候王天昱他們已經走了,但卻碰上了正從船上下來的自稱是陳奔小廝的少年。
然而陳奔當日並沒有帶小廝出門,所以這個陌生少年極有可能就是殺害陳奔的兇手,就算不是殺害陳奔的真兇,這個時間出現在船上多半也跟陳奔遇害一事脫不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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