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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奚桃眨眨眼,“沒打架就行。”
說完放下心,她接著轉身背書。
上完前兩節,班裡的人萎靡不振的要趴下,學委站起來拍拍手,“走,都下去跑操。”
“朱城,陰天欸,一會說不定都要下雨了,還跑啊。”有同學想逃避。
“別賴,都快點起來,《運動員進行曲》都響了。”
周圍哀聲一片,看著外面飄過來的滿天烏雲 ,有氣無力的認命起身去跑步。
張哲茂好久沒打球,抱了籃球想抓郝柏修約一場,剛走到後排,就見他拿書起身,“補習,別跟我。”
說完,轉身就往外走了。
張哲茂:“你他媽現在去補習?騙鬼啊,全校都要跑操誰給你補去。”
郝柏修跟沒聽見似的,乾脆利落消失了。
“這傢伙最近怎麼了,怪我冷落他?打球越來越不積極不說,都不跟著我玩了。”張哲茂一副被拋棄的晚娘臉,“我不是他最在乎的男人了嗎?”
翟向渺抄走他的球,白他:“走。”
“走走走。”張哲茂立馬滿血復活笑起來。
到籃球場兩人還沒打一場,張哲茂忽然瞥見:“操!那不是耗子嗎,我就知道,補習能跑到這邊?除了籃球場就是那邊的後山和後牆,補個蛋的習啊,這傢伙不會翻牆打架去吧。”
他說完朝那邊喊了一聲,郝柏修聞聲往這邊看了一眼,然後面無表情轉回腦袋邁開步就走了。
張哲茂:“……”
他拍著球剛要問怎麼回事,就見不遠處後面也有個身影,“那是祁知珏嗎?今天怎麼了,一個兩個都趁著要下雨溜操啊。”
翟向渺掃了眼,收回目光敷衍說:“可能?”
張哲茂嘖嘖嘖,“那別廢話,趕緊抓住機會多打幾場。”
不出所料,雨很快下了下來。
入五月的第一場雨,初夏的雨染著悶熱,氣流變得遲緩不流動,身上冒出薄薄熱汗。湖面蒸騰起白茫茫霧氣,蜻蜓低飛,翅膀上沾染著濕潤水露,蘆葦盪里響著青蛙的低語。
遠離活動區的校園後山,寂靜無人的涼亭里,祁知珏冷冰冰看郝柏修,“曠一次操扣……唔……!”
她話沒說完,郝柏修火熱兇猛的吻就咬了上來,完全不同於亭外細膩悶熱的雨,好像一瞬間周圍空氣被熊熊大火點燃,更急更兇猛更火熱。
祁知珏步步後退,郝柏修步步緊逼,她被壓在了柱子上,身體被束縛進他的懷抱里,手被他強硬的高舉過頭頂按在柱子上,下頷抬起,指腹扣住她的嘴唇張大,吻長驅直入,唇緊緊壓迫,含住她的舌尖吸吮,屬於郝柏修的鬣狗氣息瞬間席捲了她的口腔,貪婪地攫取著她一絲一縷想要藏起的氣息,輾轉反側,他用力強勁地探索過她的每一寸冰冷氣息。
雪花輾轉,火柴炙烤,傲雪紅梅凌亂於熾熱中。
祁知珏毫無反抗之力,撲簌的睫毛喪失了往日的高傲冷漠,隨著他壓下來的冷冽氣息,亭外的夏雨變得遙遠模糊,身前狂風席捲的猛烈氣息讓她徹底陷入了郝柏修給她的暴雨中,她微顫的手指緊緊抓著他的衣領,在他鋪天蓋地的猛烈氣息里慢慢閉上了眼。
涼亭里燥熱席捲,紅色柱子後偶有衣擺暴露搖曳。
亭外,暴雨如注,檐下墜雨如線,雨打綠葉,清脆響動。遠處教學樓陷入蒸騰白霧中,杳杳渺渺,悠遠模糊。
慘鹿鹿
因著下周家長會的來臨, 原本該過的緩慢煎熬的這周反而在等待中變得迅速,周六這天,謝奚桃躺在床上, 享受寫完作業後的休閒時間。
不用她選電影, 不用她處心積慮,只要拿了零食去找嚴涿就可以。
要是以往, 她可能早就搜颳起冰箱遺留的小蛋糕、辣雞爪、閒嘴零食,但想到嚴涿說這電影又純又欲, 又什麼都不想拿了。
她站到衣櫃前, 支著下巴看柜子里那件令人想到那個朦朧迷離的夜晚, 曾騎在嚴涿腿上給他看過的裙子。
穿那件還是保持身上的睡衣呢?
穿那件, 謝奚桃想到那晚她繳械投降先敗下陣來的唔聲, 總有幾分羞惱,可是穿身上這件, 看電影似乎總差點意思啊。
謝奚桃扶著下巴一個勁糾結。
“謝奚桃, 你鑽房間裡幹什麼呢?”李珠忽然喊她。
“啊?”謝奚桃被喊得一愣,下意識飛快關上衣櫃門, 打開上鎖的門一本正經看向客廳李珠大人, “怎麼了?”
李珠指指手機,面露難色:“我聽孫可媽說, 嚴涿他爸好像回來了, 現在正在單元樓口, 要不……你去看看,我怕他們父子倆又鬧起來, 我去又不太合適。”
謝奚桃一愣:“嚴叔又來了?”
李珠:“又?他早就回來了?你這孩子, 怎麼也沒聽你說過。”
話沒說完,就見謝奚桃迅速關上了房門, 裡面傳來忙亂聲音:“媽我去看看,可能下午就不在家吃飯了,你不用做我的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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