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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的身體,細膩的絨毛,女孩的一切像新探索的地圖向他盡數展示,帶著溫度、血液,灼燒,輾轉。
謝奚桃眸子單純無辜,難掩語氣狡黠,吐氣如絲:“這下呢……有沒有感覺這裙子還不錯?”
嚴涿手指在她肩頸細細滑過,觸感比上好的蘇州雲錦還令人迷醉,細膩的一寸寸滑過,末尾小指輕勾了一下,挑動神經跟著顫抖。
他問:“這就是你的說服?”
“還不夠嗎?”謝奚桃無奈又似單純的看他,“鹿鹿,你好多要求……”
她這樣嗔怪帶笑的眼神指責著,卻拉著他的手按在了兩人相貼的腿上,校服褲捲起裙擺,女孩纖長的腿懶洋洋的半耷拉著,她帶著他的手觸碰裙擺邊的修長雙腿。
“夏天了,是身材的狂歡舞場欸。”謝奚桃媚眼如絲看她,甫的更近的彎下柔軟腰身,手肘搭在他的肩膀,手指懶懶撐起他下頷,“鹿鹿,我可以嗎?”
嚴涿的手指還在被引領者逡巡女孩的膝蓋,大腿,但是她自然從容的笑意,無辜稚嫩的神情,好像這只是一場簡單的證明,說服眼前的不解風情,直至他徹底拜倒在柔軟的白裙下。
嚴涿瞧著她,聲線低沉性感:“你是不是忘記了我說過的話?”
“嗯?什麼?”
嚴涿看著她,忽爾笑,抽回手,拿著她的手輕輕捋平自己柔軟的校服,拉著她起來。
謝奚桃站起,呆呆看他。
“你這件裙子,我想撕了它。”
謝奚桃眨眨眼。
嚴涿起身,大步靠近,謝奚桃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他莫名笑了一聲,又帶著極強凜冽氣場的走過來,將她周圍逗弄玩樂的懶懶氣息盡數抽走,一瞬間周圍逼仄的她只能賴以求著他的呼吸生存,謝奚桃站著沒動,後背鐵皮扇葉呼呼對她吹著,謝奚桃卻覺得後背燥熱出了一層虛熱的汗,腿隱隱酸麻發軟。
嚴涿八風不動地看著她,黑色的眸子原來可以這麼有侵略性和衝擊力,在她直直的目光下,他的手又落在她的鎖骨處,沒了她手的弋椛引導,他卻是對剛剛開闢的新地圖得心應手,熟練地尋著剛才的位置和力度,畫著一條蜿蜒曲折的線,輕輕的指尖落上肩頭、鎖骨、脖頸、下頷、嘴唇,在她呼吸不穩,看著她的目光即將露怯時,他笑了一聲,手忽然落下按上她的腿,去感受指下的光滑修長。
那夏天總是要暴露在外面的少女修長的腿是青春靚麗的象徵,被灑著熱汗的荷爾蒙少年偷看過,被艷羨的女孩側目審視過,卻從來沒有這樣一雙沾染著火苗的手細細逡巡過,細密的、認真的、誘惑的,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長侵略性又帶著遊刃有餘的淺笑。
謝奚桃抿了抿唇,干癢的嗓子讓她滾了滾喉嚨,忍不住輕唔了聲。
嚴涿的手一頓,兩人對視,忽的他手緩緩收了回來,笑著看她。
“鹿鹿……”謝奚桃才出聲,發覺自己聲音古怪微妙,好像在被子裡鑽過了無數次,帶著棉被的鬆軟,輾轉的身體酸澀,輕柔細膩的讓她耳垂泛紅。
好似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嚴涿挑眉,後退抱臂斜倚書桌,看她但笑不語。
謝奚桃盯他兩弋椛三秒,忽然泄氣,哼了一聲,拿起床上的睡衣,氣惱說:“我要換衣服!”
嚴涿點點下巴,拉著凳子調轉方向,又風輕雲淡的看向了電腦。
謝奚桃憋悶的粗暴換上睡衣,跺著腳走過來坐下。
兩人如常講題,無事發生一般。
只書桌前被冷落的書頁記錄著此前躁動,吹不散燥熱涌流的鐵皮扇回憶著此間青澀。
爆發淹於寂靜廣闊的藍色海面,焦灼藏於昏黃沉默的檯燈下。
安靜還與安靜,燥熱還於燥熱,歡愉從未發生,勾引與反擊也只是年輕男女的夏裝討論罷了。
周三一早,郝柏修頂著嘴上的傷到教室,班裡人看到後側目偷偷腹誹,有好奇想問幾句的,對上郝柏修冷漠眼神迅速溜走,張哲茂隔著兩排看到,“嘿呦”一聲直接喊了過來,“耗子,你嘴怎麼了?又跟人打架了?”
郝柏修眼皮撩起看了他一眼。
張哲茂莫名奇妙,總感覺剛才被他白了一眼。
翟向渺瞧過來,笑了一聲。
嚴涿轉頭,沒有感情的對著破相的翟向渺拍了一張,然後轉過去審看起來。
郝柏修:“……”
謝奚桃正搖頭晃腦背書,瞥到他傷口也停下,“你怎麼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這嘴上的傷口形狀有幾分眼熟。
郝柏修從抽屜里撈卷子,語調平平說:“家裡碗磕的。”
“……哦。”
翟向渺:“……”
嚴涿嘴抽了抽。
張哲茂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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