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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善被冰得一哆嗦,死到臨頭人居然冷靜了,扭頭看他:「你吸了我的陽氣,我會不會變成乾屍?」

  不知名物種被逗笑,拖著千斤鐵鏈坐上床頭,親親密密捏著他下巴,跟他接吻:「我捨不得。」

  唐善:……你還是捨得吧,咱倆這樣不死不活不清不楚人鬼情緣的,我害怕

  幾個月後,某非人類十分遺憾:「怎麼不裸睡了?」

  唐善拿起褲衩就往他臉上甩,扯著沙啞嗓子,羞憤欲絕:「滾你媽的——老色皮!」

  第25章 25【入v三合一】

  ◎你要將自己賠給本王?◎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殷臻頭也不回往外,眼看一隻腳要邁出門——

  倒吊下來的黑山「砰」關了門,落鎖。

  一氣呵成。

  殷臻:「……」一寸一寸扭過頭。

  前門緊閉, 後頭攝政王將大半重量撐在浴桶邊,似笑非笑注視他。

  「過來。」宗行雍道, 「本王又不會吃了你。」

  殷臻站在門邊直線距離最遠的地方, 對窗格進行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審視。

  在他觀察和計量逃跑路線的期間,宗行雍先褪下左手珠串, 再褪下右手大拇指扳指,緊接著掀起眼皮, 瞧他一眼:「本王倒不介意跟太子玩——你追我逃的遊戲。」

  殷臻對比了一下敵我力量。

  沉默地放棄。

  但他也不願意動, 就隔著極其遙遠距離跟宗行雍對視。眼珠漆黑,不摻一絲雜質, 清透得一眼能望見底。

  相比四年前他實在是成熟了一點, 那一點體現在方方面面, 不管是身體還是性子, 四年前宗行雍喜愛他, 四年間對人念念不忘, 四年後依然半分不改。

  那些喜歡的特質成倍放大,叫攝政王心肝被撓得發癢, 盯著人的視線也慢慢變了。

  殷臻極快地擰了下眉:「孤不脫。」

  宗行雍袖子挽了一半, 露出勁瘦小臂, 故意曲解:「那本王來脫?」

  殷臻上下,嚴峻地掃視他全身, 企圖矇混過關:「你脫。」

  宗行雍也不駁斥他, 抬腳往他的方向走。

  和四年前還是有不一樣。

  殷臻頭頂一松, 驚愕地仰頭。

  宗行雍走近, 抬手,拆了他玉冠。

  滿頭烏髮失去禁錮,流水一般傾瀉,散在背後,冰涼地落下、勾纏在頸部。

  殷臻猝不及防:「你——」他消了音。

  實在有些艷了,宗行雍心猿意馬地伸手去撈髮絲,指尖全是薄而清凌的香。他湊過來嗅,直想喟嘆。

  殷臻:「……」他見著表情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唇角眼角一塊兒抽動:「別含!」說完胳膊肘朝宗行雍臉上拐,下手果斷。

  屋裡就這麼大,打著打著又往榻邊靠。

  宗行雍一邊騰出只手來壓制他一邊亂中插話,有感而發:「難道每次行房的時候太子都要跟本王打一架?」

  行房。

  打一架。

  「……」

  殷臻一口血差點吐出來,動作更激烈,沒動兩下宗行雍一把鉗住他兩隻手腕往頭頂抵。手沒用,殷臻抬腳就踹,腳踝被狠狠往前扯。

  「別動。」

  距離立刻拉近,宗行雍鼻尖湊過來,吐息一陣比一陣熱。

  又踢,這習慣遲早給他改了。

  攝政王暗自磨牙。

  殷臻色厲內荏:「鬆開!」

  「挺好。」

  「再鬧出點大動靜……」

  宗行雍點點頭,欣然:「把人都引過來看本王跟太子打架。」

  殷臻動作幾乎是瞬間停了,一邊喘息一邊:「宗行雍!」

  「別喘。」

  「連名帶姓叫,有幾次算幾次,本王記下了,」宗行雍順手拉過衣帶往他手腕上纏,湊在他耳邊低語,「都在榻上補回來。」

  殷臻唇緊抿,死死偏過頭。

  嘖。

  「素溪不是告訴過你了?」宗行雍手撫向他側臉,從耳後落到下巴,嘆息道:「本王吃軟不吃硬。」

  殷臻咬牙切齒:「……孤自己脫。」

  「晚了。」宗行雍手指往下,手指順著他外衣落到腰側,不緊不慢挑開外層系帶。

  在他碰到殷臻腰的瞬間,身下人身體立刻軟了下去。

  外衫散開在榻上。

  殷臻霎時閉眼,睫毛劇烈顫抖。

  「不幹什麼,只脫最外面的。」宗行雍手一邊往裡伸一邊哄道,「乖乖,別動,嗯?」

  脫了最外面的。

  那隻作亂的手完全沒有停止的意思,繼續往下——

  殷臻呼吸驟然急促:「最外面的!」

  宗行雍一邊敷衍一邊安撫:「藥力進不去還得脫一次,再這麼打下去本王又硬……好吧好吧本王不看,要是不放心……」

  他放緩口吻:

  「遮住本王眼睛。」

  也沒必要真脫光。

  攝政王心想。

  「自己進?」

  他言出必行,替殷臻繫上了最後一層褻衣側面的衣結。順手拆了殷臻不安全感的來源——手腕上的腰帶。

  窗外大雪壓斷枯枝,響聲清脆。

  宗行雍說到做到,閉眼。他眼睛形狀狹長,尾部上揚,睜眼時鋒利,閉上時卻透出奇異的和緩。只是大多數人都是隔著層層台階仰視他,難以見到他此刻模樣。

  殷臻連腳趾都在用力,隱隱抽筋。透了風小腿又開始從骨頭縫裡犯冷,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他猶豫了一會兒,四周環顧一圈,又看向黑漆漆藥桶,很快下了決定。人往身邊寢被裡縮,縮了腳再縮手,整個人埋進去。宗行雍一動不動任他折騰,藏頭藏尾,最後露出一個腦袋頂,做完拉著被角兩邊一伸手,勉為其難把攝政王一塊兒裹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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