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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意思是……

  闕水眉梢意外地挑起。

  不管是不是他宗行雍都認下了。

  什麼時候這麼寬容了,闕水見過他睚眥必報的模樣,故意問:「他那個死了兩年多的太子妃,不管了?」

  話音剛落,桌角粉碎。

  宗行雍壓了壓後槽牙,道:

  「本王改主意了。」

  他幽幽:

  「等本王抓到那隻膽大包天往外跑的貓,就該折斷他的腿,讓他終生待在攝政王府——一步不得離開。」

  宗行雍進來時殷臻正抱著膝蓋不知在想什麼,鏤空精巧的木窗將陽光切割成無數塊,全投射在他身上。

  他這也想了那也想了,腳步聲一來什麼都忘了。明顯還記得那句「任你處置」,謹慎且自以為隱蔽地遠離宗行雍。

  宗行雍什麼沒說,上前捏住他下巴。

  殷臻被迫抬頭。

  「張嘴。」

  「本王看看。」

  宗行雍兩指分掐他兩頰,往上抬,手指往裡面探。殷臻下頷酸痛,惱怒地瞪回去。

  「太子要是敢咬——」

  宗行雍三分危險三分威脅:「本王用什麼堵住你的嘴。」

  殷臻一僵。

  和宗行雍對上視線。

  他牙齒還保持著往下壓的趨勢,一截尖尖壓在攝政王指甲蓋靠後的地方,剛作勢要咬。

  宗行雍沖他和善地笑。

  「……」

  放在早幾年殷臻這一口非咬不可,不知怎麼,他默默地、配合地張開了嘴。

  宗行雍另一隻手半傾斜燭台,往裡照。

  齒貝排列整齊,露出一點嫣紅舌尖。內壁軟肉藏得嚴,燭火晃動下探出貝類一般柔軟晶瑩的粉。

  殷臻手中刀片長短有細微差別,長度一寸到三寸不止。口中是最短那片,只在吐出來時擦過薄薄內壁,劃出不少細長口子。

  宗行雍用手指尖沾了藥往裡。

  ——這活兒他娘的比行軍打仗累幾倍,攝政王全身心都集中到手指上,恨不得變成長毛的鳥兒,好下手更輕。

  長久保持同一個姿勢太累,殷臻後知後覺到內里裂開的痛意,眼尾忍得發紅。他這麼一抬頭,人在昏黃燭火下,烏黑瞳仁瀲著水。

  衝擊力驚心動魄。

  宗行雍喉結一滾,忍住了,罵道:「該。」

  他繼續往裡探,要讓殷臻長個記性似的,用了力。

  手指指尖忽然一熱。

  某種小動物舔舐指頭的觸感。

  濕濕熱熱。

  攝政王手指過電,心尖激靈靈一顫。

  半面晦暗中,殷臻眉心美人痣隱隱約約,看他時微揚起頭,表情天真,姿態卻誘惑。

  他剛剛,可能自覺理虧,飛快地,在他手指上舔了一下。

  然後看他。

  也不說話。

  ——素溪教的東西,有時候是有點用。

  殷臻明顯感到宗行雍動作放緩,一口氣剛松一半,就見宗行雍不緊不慢地抽出手,去銅盆邊淨手。

  左邊,右邊,一遍,兩遍。

  不知道為什麼。

  殷臻本能生出警惕,

  宗行雍:「太子。」他這麼喊人,殷臻背後爬上雞皮疙瘩,見他洗完手還是願意說兩句,正襟危坐地稱呼,「王爺。」

  門被推開,殷臻注意力被吸引。

  四人合力,抬進來一個大桶。與此同時,濃郁藥味衝擊嗅覺。

  桶中藥汁黑沉,裡頭不知放了什麼,烏漆嘛黑的一片。

  熱氣盤桓往上。

  ——這東西見過。

  殷臻當機立斷跟著抬桶人往外!

  宗行雍探身,往裡試了試水溫:「太子。」

  殷臻充耳不聞,腳步筆直。

  窸窸窣窣。

  大概率是宗行雍在挽袖子。

  緊接著,背後聲音慢條斯理地:「你想自己脫……」

  「還是——」

  殷臻僵立原地,肩頸繃成一條用力的線。

  「本王親自脫?」

  【作者有話說】

  咳咳,明天入v,大概或許三合一?看我速度了qaq

  預收《裸睡撞見非人類》,千年老祖宗和他裸睡的小嬌妻,求個收藏~

  下面是文案:

  唐善是個二十一世紀清澈愚蠢但善良的大學生,他還有個不為人知的習慣,就是裸睡。某天他起床發現自己身上堆滿了古物黃金,十根手指戴了八顆戒指,胸口還有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紅寶石。

  唐善連滾帶爬就從床上下來了,金銀珠寶「咣當」「咣當」往下掉。

  他嚇得要命,「嗖」穿上衣服報警。警察來了,考古隊也來了,七老八十的老教授拿著放大鏡細細觀察一面黃銅鏡上的紋路,兩眼放光:「這是一千年前xx國末代皇朝里的東西,主人是王上最小最寵愛的世子。」

  唐善的臉立刻就白了,哆哆嗦嗦地問那世子是不是長什麼什麼樣。老教授驚奇地發現他描繪的特徵和復原圖基本吻合。

  唐善表情更驚恐了。

  老教授走前興奮地跟他握手,感謝他對國家考古發現所做的重大貢獻,順便邀請他有空來博物館參觀。

  送走老教授後唐善抖抖被子上的土,絕望地把自己卷進被子裡。

  「叮叮噹噹」環佩作響,鏡子裡出現一道模糊修長的人影,穿月白長衫,鏡面被穿透,伸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捏捏他耳朵,碰碰他臉頰,抱怨嗔怪:「都沾上別人的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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