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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己是廚子,就希望能多些女子,如果女孩子多了,她可以考慮開設面點班,不學廚子,可以學面點嗎,而且,就算力氣小,學不來那些難度高的烹飪技巧,可以像小桃一樣,另闢蹊徑,一樣可以成為頂級大廚.

  說起小桃,安然真是頗為欣慰,一開始還是自己手把手教她做菜,雅舍的菜單,也是自己親手擬的,如今的小桃不禁把自己教的那些做的相當好,還開始創新發明新菜,她研究出來的創新菜,在雅舍頗受歡迎,小桃是一個廚藝奇才,假以時日,定是以為最頂級的大廚.

  相比之下,狗子順子便有些平庸,但兩個小子按部就班穩紮穩打,廚藝也進益不少,安然倒是有些擔心德福.

  她對德福這個徒弟最不上心,也就當初在外廚房的時候,教過他一點兒,後來自己走了,師傅師兄隔三差五的指點他,真格的學手藝,卻始終沒機會,本想仗打完了,把德福叫回來,自己好好教教這個徒弟,安嘉慕卻說雅舍那邊兒如今廚子少,德福若回來,怕支應不開.

  安然也想著,如今廚藝學院事務繁雜,這會兒把德福叫回來,自己恐怕也沒多少時間真正教他,與其在冀州,還不如在雅舍,至少二師兄在跟前.

  這麼想著也只得作罷,忙亂中,迎來了中秋,中秋是團圓節,即便再忙,也得過,若說賞月,還得說是安家的別院.

  安然一家三口中秋前兩天就搬到了別院裡頭來,並未住進滴翠軒,而是住在了安然曾經住過的小院裡,這還是自從上回去齊州過後,再回冀州,安然頭一次來這裡.

  去年雖回來了,卻在養胎,別院濕冷,安嘉慕怕她受寒,沒讓她過來,今兒一進來,倒讓安然猛然有種回到過去的感覺.

  小院跟自己記憶中一模一樣,就連葡萄架都還在,只不過累累翠葉落了不少,有些光禿禿的,其餘一絲未變,哪怕小廚房裡的擺設都一樣.

  安然四處摸了摸,忍不住道:“怎麼還留著這些?”

  安嘉慕低聲道:“我跟夫人一樣,記著這裡的一切,當年放你走了之後,我常在這裡坐著,想你在廚房做菜的樣子,想我們在一起包餃子過七夕,本來,當時還想著等到了中秋,也跟你在這裡過節的,不想就出了事兒。”

  安然:“誰讓你當初那般騙我的,還說自己是安子和,你不知,如今我瞧著子和都有些不自在呢。”

  安嘉慕:“那也是迫不得已,發現你不認識我,急切之下能想到的,就是扮成安子和。”

  安然:“如今想想,你其實扮的並不成功,漏dòng百出的,偏偏我就是沒瞧出來,還一直認定你就是安子和,你說傻不傻?”

  安嘉慕笑了起來,點了點她的鼻子:“你這丫頭才不傻呢,從一開始就防著我,之所以沒看出來,是因為根本沒往這上頭想,而且,莫忘了有句話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當時正在局裡,哪會看的出來。”

  安然:“總之是你居心不良,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安嘉慕伸手把她抱在懷裡,低聲道:“我慶幸一開始就居心不良,沒安好心,才能把你娶回來,有時我真怕當初以想不開,錯過了你,這一輩子還有什麼意思。”

  安然目光溫軟,良久才道:“我以為你心裡已經後悔了呢,記著當初剛見你的時候,你過得何等愜意自在,三天一大宴,兩天一小宴,呼朋喚友,風流倜儻,自從遇上我,便開始累了,我這人是不是有些自不量力,總會惹許多麻煩事出來,然後丟給你處理。”

  安嘉慕把她轉過來面對自己,撐起她jīng致的小下巴,讓安然與他對視:“傻啊,我巴不得替你處理這些,我恨不能為你做所有的事兒,曾經甚至想你就在懷裡就好,什麼都不用管,不用理會,都jiāo給我,可是後來我想明白了,你不是我一個人的,你是我的妻,是嘟嘟的娘親,也是一個廚子,所以,我再想也不能把你藏起來,但我至少可以做到為你擋風遮雨,而且,你難道看不出來,為夫甘之如飴嗎。”

  這真是最動人的qíng話了,安然動qíng之下,忍不住踮起腳尖兒,親了他一口,剛要退開卻被安嘉慕緊緊抱住,湊到她耳邊低聲道:“親一下可不成……”說著一把抱起她,往外走。

  安然嚇了一跳:“你,你抱我去哪兒?”

  安嘉慕:“到了就知道了。”

  安然的確知道了,再一次印證了林杏兒的真理,男人無論什麼時候,腦子裡想到的都是一件事兒,只不過感覺著實不錯。

  安然靠在男人懷裡,隨著小舟在水裡一dàng一dàng的,月光穿過四周垂落的輕紗,營造出一種如夢似幻的qíng境,身處其中的自己,恍惚覺得像一場夢,這會兒是làng漫的美夢,剛才便是放,dàng的chūn,夢。

  忽的身後男人湊過來:“夫人剛才的表現為夫頗喜歡。”

  安然臉一紅:“不許說。”

  安嘉慕吃吃笑了起來:“都老夫老妻了,有什麼好害臊的,再說,你不是最喜歡在這片荷塘里dàng舟嗎,剛才dàng的難道還不過癮……”

  安然白了他一眼。

  安嘉慕怕凍著她,把錦被往上拉了拉,蓋住兩人的身子,忽道:“這樣的月色怎麼能沒酒。”說著從旁邊提了一壺酒過來,喝了一口,低頭來親安然……

  大概是這樣的qíng境太過夢幻,安然竟沒有拒絕,有些清涼的美酒度到安然嘴裡,順著喉嚨滑下,瞬間便熱了起來。

  安然被丈夫的美色所惑,不知不覺吃了不少下去,當她醒悟到自己不能喝酒的事實,已經晚了,安然後來想想,這男人絕對是早有預謀。

  安然猜的不錯,安嘉慕的確早有預謀,雖說對安然酒後調戲嘉樹的事,始終耿耿於懷,但不可否認,小媳婦兒醉後的樣子,著實勾人,就成婚的時候那一回兒,就讓安嘉慕惦記到現在,中間有幾次安嘉慕想讓她吃酒,誰知這丫頭死活不答應,讓安嘉慕心裡越發痒痒的難受。

  好容易今兒得了機會哪會放過,看著他媳婦兒的目光從迷離到清醒,又從清醒變成迷離的過程,真是有種別樣的樂趣。

  更何況,小媳婦兒吃醉了之後,格外大膽狂放的行徑,讓他頗為期待,而讓安嘉慕想不到的事,他媳婦兒醉酒調戲男人,還有升級版。

  安然眨眨眼,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個男人懷裡,米迷迷糊糊的看著眼前的安嘉慕,良久,忽然伸手捧住他的臉:“帥哥你,長得真好看,讓姐姐親一口……”說著小嘴就湊了上去。

  對於這樣送上門來的ròu,只要是男人都不可能拒絕,更何況,安嘉慕本來就居心不良,噙著她的唇親了良久……

  小媳婦兒很是熱qíng,安嘉慕驚喜之餘,忽發現小媳婦兒不知什麼時候翻身騎在了他身上……接下來的事qíng完全就像脫軌的列車,像安嘉慕從來沒想過的方向去了,以至於最後小舟翻到了水裡。

  虧了已經dàng到了岸邊水淺的地方,安嘉慕這個旱鴨子,才沒淹死,即便如此,抱著媳婦兒從水裡出來的安嘉慕,也喝了不少水,而始作俑者卻在他懷裡睡的雷打不醒。

  安嘉慕生怕安然著涼,畢竟如今已是中秋,水裡涼的緊,抱著安然去浴房在熱水裡泡了半天,又給她洗頭髮,擦身子,抱出來擦頭髮,收拾好了,躺在炕上,天都快亮了。

  安嘉慕側頭看了懷裡的媳婦兒半晌兒,想想剛才,忍不住笑了出來,雖說落水的代價有些大,但是能換來如此熱qíng的小媳婦兒,還是蠻值的。

  安然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捂著額頭想了半天,都沒想出來自己昨兒到底gān了什麼,質問安嘉慕,怎麼給自己喝酒,這男人一臉無辜的說,忘了她不能吃酒,鬼才信呢,以這男人對自己的了解,就連小日子是那一天,都記得一清二楚,哪會忘了這麼重要的事兒,不用想也知道是圖謀好的。

  就看他一副賊兮兮偷腥貓的樣兒也知道,安然本來想問安嘉慕,自己做了什麼,可一想,自己問了,以這男人的劣根xing,肯定會胡說八道,索xing不問了。

  而且,廚藝學院開學在即,能有這樣一個不被打擾的中秋節,已極為難得,哪還有你儂我儂的功夫。

  轉過天一早,知府大人卻送了帖子來請安嘉慕過去吃酒。

  安然一邊兒給他整理衣裳,一邊兒道:“好端端的,怎麼請你去吃酒?”

  安嘉慕:“季公明是進士出仕,骨子裡總免不了文生氣,對江南更是嚮往已久,這次請我大概是想謀江南缺。”

  安然這才明白過來,心道,季公明倒聰明,知道趁熱打鐵,安置難民是事qíng皇上雖下旨表彰過他,不過,皇上表彰的官兒多了,轉過頭說不準就忘了。

  自己聽安嘉慕說過,皇上能記住的,也不過就是常在眼皮子下頭的京官兒,跟外頭那些封疆大吏,大燕多少知府啊?皇上怎麼可能記得過來。

  要想加深皇上的記憶就的不斷刷存在感,而且,要有技巧的刷,自己刷不夠高明,最好是別人幫著刷。

  顯然季公明找的幫忙刷的人就是安嘉慕,安嘉慕雖是一介白衣,卻是巨商,在商界說一不二的人,只要他肯牽頭,冀州府各界必然紛紛響應,送個萬民傘,上個萬言書什麼的,皇上想記不住季公明都不成,這是官場的規則,所以才說官商勾結,到了什麼時候都一樣。

  安然送著他出去,自己也坐車去了廚藝學院,剛一到大門前,便瞧見了一個人,正在門前站著,抬頭望著牌樓上的安記廚藝學院幾個字,背影看上去頗有些熟悉。

  聽見馬車響動,男子回過頭來,安然不禁一愣,一襲青衫,儒雅清俊,即便有些憔悴,卻仍稱得上君子如玉,不是別人,正是許久不見的崔誠之……

  ?

  ☆、第104章上品醬蟹

  ?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崔誠之,安然楞了一下,禮貌的打招呼:“少東家好久不見,怎麼來了冀州?”

  崔誠之目光閃了閃,眼前的女子仍跟自己記憶中一樣美,應該說,比自己記得那位女子還要美,只是崔誠之心裡明白,即使再美,也不是自己的,她的眼裡只有生疏。

  安平今兒被安嘉慕留下來跟著安然,平常日子要是能謀一個跟著夫人的差事,他跟安順倆人能樂死,跟著夫人輕鬆不說,時不常的,還能得些吃食,夫人做個什麼點心,吃食,總不會忘了賞跟前的人。

  而夫人做的東西,哪怕最簡單的,也是佳肴美味,這樣的口福,也就他們安府的下人才有,故此,今兒大老爺一吩咐,差點兒把安平樂死,可惜如今樂極生悲了。

  大老爺私下裡辦的事兒別人不知,他跟安順可是一清二楚的,尤其崔誠之這檔子事兒,說起來,這位還真不適合當官,本來他一個探花郎外放到晉州,是別人想都想不到的好事兒,沒見多少候補的官員,冷板凳一坐就是好幾年嗎。

  像崔誠之這樣一中了就外放的,少之又少,一般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家世厲害,朝廷有人,要不就是入了皇上的眼,有心提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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