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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幕天坐在車後面,遠遠就看到了他家小嬌妻,傻不拉幾坐在路邊上,皺著眉,側頭看著樹葉發呆,那種神qíng看上去仿佛有些寂寥,這樣的夏子衿竟然令席幕天心裡一揪。

  席幕天這次會議本來要半個月的,可是緊縮了行程,一個禮拜就回來了,究其原因,席幕天竟然有點放不下夏子衿,這種莫名而起的牽腸掛肚那麼陌生,卻有那麼理所當然。

  席幕天是理智冷漠且驕傲的,因此一見鍾qíng這種事,在他身上發生的機率幾乎等於零,尤其對象是夏子衿,仿佛更不可能,對於自己非要娶她進門,席幕天也想了很久沒想明白,和夏子衿結婚,大約是席幕天人生中唯一一次無厘頭的衝動。

  可是當時就跟中邪了一樣,心裡就只有一個念頭,不惜任何手段也要把這個女人娶回家,即使她不愛他也沒關係,因為席幕天覺得自己也不會愛她,所以很公平。

  可是從夏子衿小嘴裡明明白白說出不愛他,當時那種隱隱衝出的失望,還是令席幕天頗有幾分不悅,因為不悅,令席幕天忽而有了一種爭qiáng好勝的執著qíng緒,他想讓她愛上自己,必須讓她愛上自己,至於愛上以後怎麼辦,席幕天根本就沒想過。

  夏子衿感覺一陣yīn影遮過來,抬頭就看見到席幕天的臉,午後的夏陽穿過枝椏照在他的側臉上,暈起一圈淡淡的yīn影,yīn影使得他的輪廓線條更加清晰張揚,這男人簡直帥的沒天理,雖然總喜歡板著臉,卻絲毫無損他的魅力,直到現在這一刻,夏子衿都納悶,他怎麼會看上自己的,對於席幕天來說,自己好像一無是處。

  或許是夏子衿花痴般的表qíng取悅了他,席幕天的心qíng忽而轉好,微微彎腰,攬著她的臂膀站起來,圈在自己懷裡,一個吻輕輕落在她臉上打趣她,:

  “怎麼,看傻了,短短一周就不認識你老公了”

  夏子衿回神,小臉湧上淡淡的粉色,目光閃爍,老公,即使兩人已經結婚,這個稱呼還是令夏子衿有些適應不良。

  席幕天圈著她坐進車裡,直接吩咐老劉去機場,夏子衿一愣:

  “去機場gān嘛?”

  席幕天看著她笑了:

  “陪我去山裡住幾天,算是度假吧,以後時間空了,我帶你去歐洲”

  夏子衿窩在席幕天懷裡有些呆,歐洲那麼遠的地方,從這男人嘴裡說出來就如同近郊一樣簡單,而這一切對於夏子衿來說,仍然沒有丁點真實感。

  席幕天的度假別墅在山裡,背倚著山麓,引了山泉穿牆而過,是一個頗有中國韻味古香古色的庭院式建築,到處瀰漫著一種陶冶在山水間的悠然qíng致,在這裡的席幕天就像古代那些寄qíng於山水的隱士,穿著一件寬鬆質地輕軟的大褂,或在桐蔭里品茗,或在山溪外垂釣,抑或興致來時,手把手教夏子衿對弈,頗有qíng調的男人。

  圍棋對於夏子衿來說和天書的分別不大,她自認沒有天分和耐xing,每次都被席幕天嫌棄太笨,夏子衿喜歡這種生活,遠離都市的喧囂,仿佛連心都沉靜下來,去領略大自然的美麗,不過夏子衿有時候也有點仇富的嘆息,這樣的生活背後,需要多麼龐大的經濟實力來支持,只這座與世隔絕的山間別墅,就不知要耗費多少金錢搭建維護。

  當然兩人之間也迅速熟悉和諧起來,在臥室奢華的拔步chuáng上,在書房窗下的貴妃榻上……處處都有兩人纏綿的痕跡,夏子衿發現在別墅的席幕天變得很不一樣,去除掉那份冷厲戾氣的稜角,這個男人流露出難得的溫qíng。

  夏子衿總覺得,他有時候看著自己的目光過於溫和,溫和的似水,也似這初夏的暖陽,夏子衿能清晰感覺到自己的心,以一種過山車的速度飛快淪陷著,只要這男人願意,愛上他仿佛是最簡單不過的事qíng,而夏子衿只是個最平凡的小女人,怎麼可能免俗。

  只不過任何qíng愛落在紅塵中,或許就失去了原來的味道和感覺,染上層層迷障,令相愛的人彼此看不清晰罷了。

  席幕天攬著夏子衿走出別墅,夏子衿不禁留戀的回頭,席幕天倒是笑了:

  “以後有空的話,咱們再好好住上一陣。”

  回到現實中,席幕天又開始重新忙碌起來,仿佛知道夏子衿不喜歡席宅,席幕天也住進了公寓裡,兩人漸漸蛻變接近成最尋常的夫妻那樣生活。

  近半個月,榮席兩家的事qíng幾乎堆積如山,席幕天不禁搖頭暗嘆,古人說紅顏禍水,這話貌似真有幾分道理,本來就打算陪著子衿住三天的,誰知道這一住就是七天。

  席幕天把手裡簽好字的公文遞給小楊,看看腕錶,差不多也該下班了,心裡竟然有幾分淡淡莫名的雀躍,席幕天略沉吟半響,一抬頭就看見榮飛麟倚在半開的門邊上:

  “姐夫,晚上請我喝酒吧!我失戀了……”

  作者有話要說:朋友搞的小店,充值有贈送,據說比較划算:

  ☆、十二回

  “失戀?”

  席幕天目光微閃,頗為玩味的牽牽唇角:

  “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讓我們縱橫花叢的榮少失戀,這倒是件新鮮事。”

  榮飛麟一笑,晃進來,拍了拍小楊的肩膀:

  “楊哥,這麼多年了,還兢兢業業的給我姐夫gān呢?”

  小楊笑了笑,欠身出去,把空間留給兩個人,榮飛麟斜坐在席幕天的老闆台上,微微傾身,打量席幕天半天,半真半假的開口:

  “姐夫,我覺的你好像不一樣了?”

  席幕天挑挑眉:

  “哦!哪裡不一樣?”

  榮飛麟頗為認真地說:

  “像是戀愛了,怎麼樣?姐夫我猜的準不準?”

  “戀愛?”

  席幕天不禁輕笑出聲,站起來把外套拿過來搭在臂彎里,開口:

  “戀愛是你們年輕人的玩意,你當姐夫是你啊!走吧!”

  “姐夫,相信我,愛qíng不分年齡的……”

  榮飛麟搖搖頭,隨後跟了出去。

  榮飛麟在燈光下晃了晃手裡的酒杯,侵在酒液里的冰塊叮叮噹噹,發出一陣清脆的撞擊聲,煞是好聽。

  榮飛麟一手搭在吧檯上,目光頗賦興味的落在對面的席幕天身上,一個穿著xing感火辣的小妞正和席幕天搭訕,小妞很靚,美麗的五官,身姿修長,微曲著波làng的長髮錯落有致垂在肩頭,頗有幾分嫵媚,抹胸的小可愛露出jīng致的蝴蝶骨和細膩白嫩的肌膚,以及胸前的波濤洶湧,蜂腰肥臀,前凸後翹,可以想見脫了衣服肯定是個銷魂的尤物。

  而美女棄自己而選席幕天,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幾乎每次榮飛麟和姐夫出來,這種qíng景都屢見不鮮,榮飛麟撐著額頭,笑眯眯看著席幕天,他姐夫這個人看似優雅,其實是個頗為冷漠的男人,根本不懂什麼叫惜香憐玉,因此這小妞美則美矣,實在沒什麼眼光。

  席幕天皺皺眉,直接甚至有些不耐的拒絕:

  “我沒有興趣,請不要打擾我和朋友”

  美女愕然,大概沒想到瞧著這麼體面英俊的男人,竟然如此不解風qíng,悻悻然走了,榮飛麟從上到下打量席幕天很久,頗有幾分不懷好意的道:

  “姐夫,這男人憋的時間太長了,可容易陽/痿啊!”

  席幕天搖搖頭:

  “我這是寧缺毋濫,隨便一個女人都上,你姐夫又不是禽shòu,再說,我結婚了”

  “啥?”

  榮飛麟手裡的酒杯差點掉在地上:

  “姐夫,你不是哄著我玩呢吧!你結婚?”

  不怪榮飛麟新鮮,他姐剛死那陣,他和他們家老頭子都以為,席幕天會很快再娶,哪知道,這一晃十年過去了,都沒一點苗頭,這會兒蔫不出溜突然就說結婚了,而且以席幕天如今的地位,結婚這麼大的事,竟然沒有一點風聲露出來,只能說明兩點。

  其一是席幕天不怎麼稀罕他的新婚妻子,娶了也不過是為了背後所攜帶的某種利益,其二,就是他太在意這個女人,在意到,不想讓她bào露在大眾媒體下,那麼是哪一種?

  榮飛麟湊過去,很有幾分八卦的掃聽:

  “是哪家財團政要的閨秀?”

  “閨秀?”

  席幕天不禁想起家裡的小妻子,這輩子甭想和閨秀靠上邊了,嘴角彎起一個清淺的弧度:

  “一個長不大的小丫頭罷了,你也認識,子衿,夏子衿……”

  榮飛麟臉上的笑容一瞬幾乎僵在臉上,好半天都上不來也下不去,夏子衿和席幕天這兩個人,是打死榮飛麟都不會聯繫在一起的男女,兩人無論背景條件以及xing格,都是完全的南轅北轍,而且席幕天怎麼會瞧上哪個邋遢的丫頭,他一貫有潔癖的不是嗎?

  榮飛麟臉上的嬉皮的笑容再也掛不住,可席幕天只不過輕描淡寫說了這麼一句,就再也不想提一樣岔開話題:

  “你準備什麼時候回榮氏?要不你先回來,從你感興趣的影視傳媒做起”

  榮飛麟卻蹭一下站起來,仿佛根本沒聽見席幕天的話一樣,直接開口:

  “你愛她嗎,你愛夏子衿嗎?”

  席幕天目光微冷:

  “愛不愛,她都是我的老婆,有什麼區別嗎?”

  榮飛麟突然伸手揪住席幕天的領口,臉色有些灰白難看,目光里的偏執帶著些許難言的克制qíng緒:

  “不愛就離她遠遠的,她不是你原來那些女人,她玩不起,她就是個傻丫頭……”

  席幕天抬手揮開榮飛麟,眼睛微眯,盯了榮飛麟片刻,淡然開口:

  “飛麟,你激動的有點莫名其妙,我娶了她不是嗎?”

  “你娶了她,當初你還娶了我姐呢,你把我姐整日丟在你那所大房子裡,我姐住院都快死了,你還在法國談你的什麼鬼合約,席幕天,你真以為婚姻就是一切嗎……”

  門鈴聲響起的時候,夏子衿正在客廳里看電視,確切的說,也不知道電視裡播放的什麼節目,就是覺得這麼大的房子該有點響動,不然顯得太清冷寂寞。

  寂寞夏子衿以前最享受的,她喜歡一個人呆著,從小就這樣,小時候,院長媽媽一度以為她有什麼自閉症來著,後來還托關係找了心理醫生,醫生一再保證她很正常,院長媽媽才放心。

  只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覺得自己呆著有點不適應了,她習慣了身邊有個男人,習慣了等待席幕天,而席幕天很忙,應酬也多,雖然儘量抽時間回來陪她吃飯,大多時間家裡還是只有她一個人。

  短短的一個多月而已,席幕天已經把她變成了一個藏著濃濃閨怨的小婦人,和席幕天在一起的幾個月比跟周航戀愛四年還陷得深,而最可悲的是,這種淪陷速度,夏子衿自己能清晰體會出來,卻無力阻止,這令她心裡總有些莫名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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