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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鶴鳴怔愣半晌,目光落在宛娘小腹上呆望了許久,忽然笑道:“原是他使xing子,難不成宛娘懷的是個和尚尼姑,怎卻沾不得葷腥了……”卻把魚羹挪得遠了些。

  宛娘才走過來,見他立著,便道:“你的腿動不得,回頭養不好,落個跛子,怎對自己也這般恨,一下便砸折了腿。”

  梅鶴鳴道:“讓那些螻蟻之輩,來動爺,不如爺自己來的痛快。”宛娘不禁道:“平日瞧你最是個有心計手段的,怎這會兒單槍匹馬便過來了,到底王青是個心善之人,若真遇上那等仇家對頭可不連命都沒了。”

  梅鶴鳴道:“接了信兒,爺哪有多想的功夫,心裡怕你受苦,又怕歹人狗急跳牆,故也不敢知會旁人,只爺這大會兒不見回去,想來隨喜兒常福兒兩個也該尋過來了。”

  話音剛落,便聽外頭一陣噪雜之聲,不大會兒功夫,柴房門從外推開,隨喜兒常福兒伴著個武將服飾的官兒走了進來。

  一照面,隨喜兒跟常福兒兩個差點沒掉下淚來,這才多大會兒時候,怎就成這樣了,渾身的衣裳被鞭子抽的飛了花,腿還斷,為了宛娘這位奶奶,他們爺這罪受的大了去了

  話說梅鶴鳴單人匹馬的走沒了影兒,隨喜兒跟常福兒過後越等越等不回,便知不好,常福兒道:“若爺真有什麼閃失,咱倆這條命要不得了不說,家裡的老子娘也甭想活了,不得讓老太太活剝了皮嗎?”

  隨喜兒也怕上來,可也沒法兒可想,兩人正在這裡著急呢,陳子豐從衙門過來尋梅鶴鳴,隨喜兒跟常福兒可算見了救星,忙把怎麼來怎麼去說了,又尋出了梅鶴鳴接的信兒給陳子豐瞧。

  這一瞧,陳子豐立時汗透衣襟,這揚州雖說地面上還算平穩,卻也常有些江湖人士拿了銀錢做下幾樁公案,倘若尋常百姓還罷了,梅鶴鳴若在他這揚州的地頭上出了事,他卻如何jiāo代的去。

  哪裡還顧得旁的,匆匆便去了守備府尋了張永壽,帶著人馬徑直尋到西郊的這個僻靜的宅院前,原說是個鹽商的莊子,上月里典給了個嶺南的藥材商人,有人瞧見,前兒天蒙蒙亮的時節,兩個江湖打扮的漢子,弄進去一個年輕婦人,這前後都對得上,也便管不得那許多,帶著人破門而入。

  不想卻是個空落落的院子,連個人影都沒有,尋到柴房見梅鶴鳴跟宛娘都好在,才算鬆了口氣。

  梅鶴鳴沖張守備拱拱手道:“勞動兄台親走了一趟,著實過意不去,落後容弟再酬今日援手之qíng。”

  張永壽也客氣了幾句,先帶著人回去了,陳子豐心裡雖有疑惑,卻也知此處不是說話的所在,使人裡頭尋了張輕便涼榻,把梅鶴鳴抬了出去。

  到了宅子外,梅鶴鳴見是馬車,便皺皺眉讓隨喜兒回去弄了頂軟轎來,讓宛娘坐,這才回了揚州城去。

  回來了,又沐浴又請郎中,這一番折騰,待收拾明白,已是掌燈時分,梅鶴鳴嫌棄宛娘住的小院不好,讓宛娘挪到他這邊來,到了如今這會兒,宛娘還矯qíng什麼,只跟他道:“虧了老陳氏一路相助,如今她兒媳雖去了,兒子卻在軍中,你朋友甚多,幫著尋訪尋訪,尋不到也就罷了,若尋到,豈不是一件好事。”

  依著梅鶴鳴的xing子,著實該把老陳氏這婆子給打的半死都不冤枉,不是她,宛娘也不會一路南下到了這揚州城來,只宛娘跟她有些患難之qíng,若不幫她尋兒子,日後不得總跟著宛娘,他梅鶴鳴的府里,別說養一個婆子,便是養個千八百個也養得起,只他心裡膈應老陳氏,一瞧見她,就想起這段沒宛娘的日子,簡直如地獄一般,便問:“她兒子叫什麼,你可知道?”

  宛娘道:“聽她說過,仿似叫永壽,張永壽。”梅鶴鳴一愣,心話兒這可是,怎的跟著揚州城守備同名,忽想起陳子豐跟他說過,張守備原不過是個莊稼漢子,忙問宛娘:“她是哪裡人?”宛娘道:“登州府人士。”

  梅鶴鳴心裡便有了譜,只這事不能急,貿然行事卻不妥當,待尋了機會旁敲側擊的問問那張守備便知底細了。

  拉著宛娘的手道:“這些事jiāo於爺,如今你懷著身子,莫想這些雜事。”又摸了摸宛娘的肚子道:“如今三個多月了,剛頭爺問過郎中,到了四五月,便是想瞞也瞞不住了,爺想好了,在這裡歇上兩日,就回京去。”

  宛娘一愣,不免有些躊躇:“這麼快?”梅鶴鳴道:“爺自然要為你打算,雖說有了身子且瞞著,待成了婚,再讓人知道便無妨了。”

  宛娘道:“可我的身份……”梅鶴鳴摟她在懷裡,道:“怕什麼,有爺在呢,只到了京,恐你要委屈些,先住在郊外的莊子上,等爺把餘下雜事弄停當,再行大禮。”

  雖梅鶴鳴說的輕描淡寫,宛娘哪裡不知道他的難處,這裡的人最講一個門當戶對,出身清白,她可有什麼呢,宛娘是王婆子從人牙子手裡買了家去給她兒子沖喜的,休論家世,便是這出身也說不清白,況,她還是個死了丈夫的寡婦。

  她自愁著,梅鶴鳴卻在燈下細細瞧她,只見她一張小臉兒雖有些淡淡的愁容,比之往日卻更添幾分嫵媚風流之態,瓊鼻下一張小嘴兒粉嫩嫩那麼勾人,思及這幾月里都沒挨著宛娘的身子,這會兒好容易抱在懷裡,哪裡還能忍住,一低頭便咂住宛娘的小嘴……

  宛娘不想他又來纏磨,伸手推了他一把,哪裡推的動去,被梅鶴鳴越發按在懷裡,舌伸進她的嘴裡砸,吮的更歡,手也不甚規矩的,探到宛娘的裙下,待摸到宛娘光溜溜兩條腿兒,哪裡還能把持的住。

  宛娘原說今兒熱,也落了晚,洗了澡,便只套了一條裙兒,剛剛被梅鶴鳴鮮有的溫qíng感化,倒忘了這廝是個不折不扣的色鬼……

  梅鶴鳴按著宛娘,撩起她的裙子來,只見裡頭只穿了條半截的褻褲,呵呵笑道:“穿這勞什子作甚,不若一併扯開,倒更涼快些,宛娘,可讓爺惦記了多少日子,這會兒便給了爺吧!”

  宛娘紅脹著一張臉推拒道:“如今我身上不好呢,你莫來纏我吧!”梅鶴鳴哪裡不知她顧念孩子,便小聲道:“剛頭那郎中診脈時,爺早私下問過,只若小心些便無大礙……”說著,已把宛娘的半截褻褲扯將下去。

  宛娘只覺兩條腿光溜溜的直鑽風,又覺羞臊無比,卻哪裡推拒的開,不禁氣道:“你的腿都斷了,怎還想這些事,趁早消停些?”

  梅鶴鳴卻早已扯開她胸前衣襟,揉搓著她愈加圓潤的雪ru兒,一邊道:“親親宛娘,這些日子可想死爺了,讓爺好生鬆快鬆快兒。”嘴裡說著,也不知怎樣動作,單腿立在地下,把宛娘仰躺的放在炕上,撩起下擺,褪下褲去,露出身下青筋紫脹的物事兒,緩緩推送了進去……

  首一進入,宛娘便嚶一聲呼痛,久不行事,梅鶴鳴也有些不大適應,又恐真傷到肚子裡孩子,宛娘這一呼痛,梅鶴鳴真就不敢再進了,身下一抖,忙就退了出來,卻正行到半截,不上不下的,著實難受。

  鬆開宛娘,一轉身坐在炕沿邊上,只吸氣,宛娘掙扎著坐起來,見他這樣,笑也不是氣也不是,卻忽聽窗戶外頭隨喜兒的聲兒道:“爺,陳大人府上設了宴,來請爺過去吃酒呢,言說守備張大人也在席上。”

  梅鶴鳴悶聲應了,宛娘瞧了眼他的腿道:“如今這般,卻如何去得?”

  梅鶴鳴道:“使人抬過去便了,若是只子豐一個,不去也無妨,只今兒欠了張守備的人qíng,藉口避開恐不妥當。”心下卻也暗暗掂量,趕上今兒在席間,卻要用話兒探一探那張永壽的底細……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麼越到結尾越卡文嗚嗚嗚!!!

  79章

  梅鶴鳴囑咐宛娘莫等他:“不定鬧到多早晚,你如今有了身子的人,熬不得,也莫再做那些針線堆花的活計,什麼要緊行當,巴巴的當個營生做來,能賺幾個錢,乖乖聽我的便了。”

  等宛娘應了,才去了前頭陳子豐府上,宛娘無事,便過去旁邊院子尋老陳氏說話兒,如今正是五月中,暑熱上來,晚上也難得個清涼,娘倆便在院子裡坐著納涼。

  老陳氏端詳宛娘半晌道:“你終比我那兒媳有運道,那位梅公子,我在一邊瞧了半日,待你的心實打實的好呢,常言道易求無價寶,難得有qíng郎,女人家這一輩子求啥,不就求個實心疼人的丈夫,孝順的孩兒,你莫差了主意,卻錯過了好姻緣。”

  宛娘道:“我跟他過往那些事,也不是一句半句能說清的,也著實沒想到,他會改變成如今這樣兒,娘放心,我雖年輕,也省得些事理兒,如今更想得通透,知道他的難處,彼此退一步,或許就海闊天空了,況,我也要為肚子裡的孩子打算。”

  老陳氏點頭道:“這才對,孩子生下來沒個親爹哪能成。”又道:“如今可不能再喊我娘了,當初你頂了秋娘的名兒,原是無奈,我一個鄉下的貧婆子,哪裡當得起你這一聲娘。”

  宛娘忙道:“娘說哪裡話來,若無您一路幫扶,說不得如今什麼境況了,娘也不必憂心兄長之事,我已跟他說了,讓他幫著尋訪尋訪。”

  老陳氏嘆道:“在家時我便疑心,莫不是丟了命,不然這長日子,家裡爹娘媳婦兒的,怎連個信兒都聽不著。”

  宛娘勸道:“您老莫瞎想才是,如今掃聽著,倘若尋不見兄長,娘跟我回青州府去,養老送終有宛娘呢。”

  老陳氏聽了,眼淚都下來了:“當日我便行了針鼻兒大點兒好,這一路走來,也虧了你才不至於餓死街頭,如今卻得了你的繼,老來有靠,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宛娘道:“宛娘命苦,自來也無爹娘親眷,如今有了娘,心裡才歡喜。”兩人這邊說著話兒,那邊梅鶴鳴也到席間。

  各自寒暄過,便做下吃酒,張永壽道:“如今業已查的清楚,那院子是嶺南藥材商人王青新置辦下的房產,想來不知跟公子有什麼私仇,見事兒敗露連夜逃回嶺南去了,嶺南雖蠻荒,卻也是朝廷制下,可巧哪兒的韓守備跟我有些jiāoqíng來往,待明兒我使人書信一封與他,管教拿了那廝。”

  梅鶴鳴道:“虧得大人援手,鶴鳴才得平安迴轉,說起來,也不過是舊年一段私怨罷了,雖他綁了家下婦人,到底兒沒慢待了去,恩怨相報何時能了,未若放他的自在吧!也算積下些善因。”

  陳子豐聽了梅鶴鳴這話,嘴裡剛吃下的酒險些沒嗆出來,真真識的他這些年,倒是頭一回從他嘴裡鑽出個善字來,這話如今說說罷了,若再青州府,讓周存守孫元善兩個聽見,不定要笑一個捧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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