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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如今瞧梅鶴鳴的心思,到似要認真娶那寡婦進門,雖說梅家那邊不定要怎樣折騰,若論梅鶴鳴的xing子,他早拿定的事,誰又能改的了,不定最後便成了,若成了正頭夫人,王青這段過往,必然不能翻出,若跟王青的恩怨再糾纏起來,傳出去,可真真不好聽了。

  思及此,便打了個茬道:“今兒難得吃酒,提他作甚,倒擾了興致,不如盡興一樂才是。“喚下人,讓那幾個粉頭進來唱曲兒助興。

  酒過三巡,梅鶴鳴尋了個空兒問道:“聽子豐道,張大人乃是登州府人士,老家可還有什麼人嗎?”

  張永壽不想梅鶴鳴問起他這些,思及家裡馮氏便隱去了妻子,含糊道:“原有爹娘在堂,前些年四處顛沛,沒個准差事,也不能接來,今年開chūn使人回鄉去,想著迎來奉養,不想只留下爹的墳冢,娘卻投親去了,正使人打探消息呢,倒令我好生掛念。”

  梅鶴鳴目光微閃道:“家下婦人一路虧個老婦人幫扶,這老婦人也是登州府人士,跟大人倒是老鄉,婆家跟大人也同姓,娘家姓陳,來揚州投親,只她有個兒媳婦叫什麼秋娘的,卻不想半路上得時症死了。”

  “呃……”張永壽聽到此處,手裡的杯盞不由滑落下去道:“秋娘?你說秋娘?”

  到得此時,梅鶴鳴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卻點到即止,並不說下去,舉起杯盞道:“不過閒話而已,張大人且飲下這盞酒,權當領了兄弟的懇謝之意。”

  張永壽也明白過來,心裡也知道梅鶴鳴這是給他留了體面,說到底兒,這事自己辦的不地道當年貪著榮華功名,娶了馮氏進門,卻把家裡的原配妻子爹娘都擱在一旁,過後畏懼馮氏雌威,更不敢提及此事,不想如今他娘卻到了揚州府來。

  過去這些事翻出來若被那馮氏知道,不定要怎樣大鬧一番,哪還得心qíng吃酒取樂,略應酬幾句,便推說家裡有事,破座而去。

  陳子豐笑道:“那個老婆子若是張永壽的親娘,他守備府的後院可要翻天了,守備夫人可不是個好相與的,平白多了個婆婆,哪裡能受得。”

  梅鶴鳴道:“受不得也得受,她既嫁了丈夫,便該知道孝順公婆乃是本分,別說她爹是個巡撫,便她爹是個皇上,也越不過人倫去,對了,這會兒先知會你,後兒一早我便要回京了,此一別卻不知何日再見。”

  陳子豐道:“你莫不是真要娶那宛娘為妻?”梅鶴鳴點點頭:“爺就愛她一個,怎娶不得她。”陳子豐見他話音毫無轉圜,便知主意早定,他便是再勸也是白費口舌,便停住話頭只敘別qíng。

  直吃到月上中天,方才散了,梅鶴鳴被人抬回來的時候,已是大醉,他雖囑咐了,宛娘哪裡真能睡下,在屋裡炕上,就著燈亮一邊衲鞋底兒,一邊兒等著他。

  聽見動靜,忙迎出去,見他吃的這般醉了,忙把裡頭的chuáng褥鋪好,隨喜兒常福兒兩個扶著梅鶴鳴靠坐在炕邊上,便退了出去。

  宛娘讓婆子去取熬好的醒酒湯,自己動手把他身上的衣裳,腳下的鞋襪都脫了,想扶著他躺下,不想被他抓住手臂一拉,便伏在他懷裡。

  梅鶴鳴醉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卻死抓著宛娘不放,嘴裡一個勁兒的胡言亂語:“宛娘,宛娘,爺的親親宛娘,你可想死爺了,想死爺了……”

  宛娘禁不住臉色通紅,外頭婆子咳嗽一聲,宛娘急忙掙脫開他的鉗制,站起來,撩帘子去外頭接了醒酒湯來,湊到他嘴邊上,想灌下去,不想梅鶴鳴一張嘴閉的蚌殼樣兒緊,任她怎樣哄勸也不張開,倒把宛娘折騰的出了一身汗,索xing把醒酒湯擱在一邊,道:“你到要怎樣?”

  梅鶴鳴忽的睜開眼,吃吃笑了兩聲,眸光清明,哪有半分醉意,宛娘方知上當,別過身子不搭理他。

  梅鶴鳴自己把醒酒湯吃了,摟她在懷裡親了她幾下道:“宛娘,爺說的不是醉話,這些日子你哪知爺想你的苦,好容易解了誤會,重到一處,今兒晚上可得讓爺好生親近親近吧!”

  宛娘也不是不樂意,只是真有些怵怕那檔子事兒,尤其這些日子兩人總不在一起,剛頭他一進來,真疼的人忍不得,卻見他那個可憐兮兮的樣兒,也著實有些心軟起來。

  梅鶴鳴見她臉色,歡喜上來,七手八腳把兩人的衣裳褪了個gān淨,帳外攏著燈火,帳內的宛娘除了衣裳,身上只餘一件紅綢肚兜,裹著白馥馥肚兒,嬌挺挺一對ru兒,花朵兒一般的身子,映著一張清秀小臉兒,梅鶴鳴抬手抽落她頭上的金簪,一捧青絲傾瀉而落,遮住雪肌玉背,露出一對圓潤消肩,真真勾得人恨不能立時便把她壓在身下,卻怕她又疼,且忍了yù,念,摟她在懷裡恣意摩挲憐愛。

  在耳邊上把那兒千百句qíng話兒說了不知多少,手下探入那桃源密谷深處,挑弄起潺潺chūn,qíng細細密密滲出……

  梅鶴鳴心裡卻也暗暗納罕,如今這都懷了孩兒,怎的此處還緊緻如處子一般,雖每每令他暢美難言,宛娘卻要吃些苦處,憐意大起,遂著意進出,待露濕花,徑,才靠坐著把她抱與身上,撐開兩條白生生的兒腿兒搭於自己臂彎之上,緩緩按下……

  先時宛娘仍覺疼通難忍,只心裡又想,既決定跟了他,以梅鶴鳴的xing子,這事兒哪裡免的去,便也竭力配合。

  許是梅鶴鳴前頭功夫做的通透,待他盡根沒入,進出幾下,便覺疼處略好了些,眉頭也舒展開,梅鶴鳴見她身子綿軟下來,便知得了趣兒,哪裡還能再忍,抱著她的身子,上下入將起來……

  雖說久不沾宛娘的身子,只如今慮著她肚子裡的孩子,加上一隻好腿,著實撐不住太久,又變不得什麼花樣兒,只入了幾百下便匆匆了結,雖不盡意,卻又覺跟往日雲雨樂處大不相同,頗有幾分心意相通,難捨難離的纏綿之意。

  事畢,摟著宛娘在懷裡不大會兒便睡了過去,至次日一早,兩人起身,吃了早上飯,隨喜兒便送了個拐進來道:“奶奶昨兒吩咐的急,便讓木匠先趕著一個做來,奶奶瞧瞧,可是這樣的東西?”

  宛娘看了看,倒不覺想起王青來,又不禁暗暗搖頭,王青雖歷盡苦難,到底是個心地純良的漢子,願他此生安樂才好。

  把拐遞給梅鶴鳴道:“你且杵著這個,也不用總使人抬來抬去的了,雖走不得遠路,近處卻可自如些。”

  梅鶴鳴瞧了瞧那拐杖,又瞥了眼宛娘,知她剛一愣神的功夫定然又想起了王青,心裡便不怎樣自在,便不接那拐過去,只賭氣尋事道:“什麼東西怪模怪樣的,爺不要。”

  宛娘不禁嗤一聲笑了:“這是我特特讓隨喜兒尋人趕出來的,你若不要,好,隨喜兒,把這個拿去下頭劈了當柴火使。”

  隨喜兒心說兒,爺可真是,好容易守的雲開月明了,這會兒鬧得哪門子彆扭,接在手裡,又不禁為難,真要是劈了這個,爺過後不得把他劈了啊!卻不妨被梅鶴鳴一把奪了去:“誰說爺不要。”彆扭得杵著在當地走了兩圈,暗暗納罕,倒真是便利,忽想起青州府那把逍遙椅來,可惜明兒就回京去了,不然讓人依著樣兒做一個來,便是他腿兒不跟勁兒,也不妨礙什麼,或更得趣了也未可知,待的回京,先尋人做一個來使喚著。

  宛娘哪裡知道他心裡惦記這些,把茶遞在他手裡道:“我跟你回京,你使人把娘先送去青州府安置了方妥當,這揚州城裡無親無故的,留她老人家在此,我哪裡放心的下。”

  梅鶴鳴哼一聲道:“你倒實在,真當成親娘一樣了。”宛娘道:“雖不是親娘,若尋不得親,我便認他當個gān娘,奉養終老也是應當。”

  梅鶴鳴道:“有件事我還未與你說,這揚州的守備張大人也叫張永壽,登州人士,我昨兒便疑心,席間用話兒探他一探,已是□不離十了,你莫急,估摸今日便有消息。”

  宛娘一怔:“你說昨兒那個守備大人,就是娘要尋的兒子嗎?”梅鶴鳴點點頭:“雖如此,這張永壽卻娶了巡撫大人的千金,這位自來是個厲害出了名兒的母老虎,這張大人懼內的聲名兒人盡皆知,想來那位並不知,張永壽在家鄉還有個原配妻子,虧了死在半路,便是活著尋來,不定讓那婆娘怎整治了。”

  宛娘聽了心下暗嘆,那張永壽得了富貴功名,哪裡還會記掛糟糠父母,這樣負心的漢子,便是認了老陳氏家去,也令人不由擔心起來。

  梅鶴鳴自然知道她的心思,他愛宛娘,自然怎樣都行,那老陳氏想當他梅鶴鳴的便宜丈母娘,想的美,低聲勸道:“張永壽便不顧念原配,老陳氏是他親娘,她那夫人若敢nüè待婆婆,張永壽一封休書休了她,也得認,那婆娘雖厲害,說起來也是個名門閨秀,這些道理想來知道,再不得,日後一年兩年,我帶你過來探她一趟便是了。”

  兩人正說著話兒,常福兒忙忙的跑進來道:“外頭張守備跟他夫人的轎子眼瞅就到了門前了。”

  梅鶴鳴一聽便笑道:“他倒明白的快,若落個不孝的名兒,被同僚一本參上去,他這個官兒也別想順當了。”

  作者有話要說:通知:因後頭還有許多未jiāo代的qíng節,故此決定暫不開現言,明兒開始全力更新《錦屏chūn暖》爭取一天更六千的量,至五一前順利完結,再開現言,親們理解啊!!

  80章

  張永壽著實也沒想到,他娘會到揚州來,以前在家時,也曾聽爹娘提過,南邊有個遠親,雖久不走動,趕上年節,偶爾也會捎個信兒來,張永壽卻不知這個遠親就在這揚州城過活,當初他隱下家鄉原配娶了馮氏,也是想著待成婚後木已成舟,再尋個機會告知馮氏,便是大鬧一場,也無法兒可想,秋娘自來是個賢惠婦人,便是將來到了一處,想必也能糊弄過去。

  哪想到馮氏竟是這麼個妒婦,別說他的原配,就是那些丫頭也不讓他近身,但能瞧中哪個,尋事便打一頓攆了出去,或尋人牙子來賣了,竟是個絲毫沒有容人之量,張永壽哪還敢提家鄉原配之事。

  後在揚州安頓下來,私下使人回老家,想著送些銀錢回去安家,卻撲了空,他爹病死了,他娘跟秋娘南邊兒投親也不知去向。

  昨兒在席間,忽聽的信兒,張永壽先時真唬了一跳,待聽得秋娘病死在半路,才暗暗鬆了口氣,雖說瞞了馮氏許久,如今秋娘已死,她也鬧不太甚去。

  家來,便直接進後宅尋馮氏,馮氏這幾日心裡不慡氣,當初跟著爹上任,不想半道遇上山匪,劫了她去,後被張永壽所救,她爹便非要將她嫁給張永壽,馮氏自來心高,哪裡會瞧上張永壽這麼個莊稼漢子,只父母之命違逆不得,委委屈屈嫁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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