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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婆子不禁有些愣,雖說徐家算她的主顧,可也總嫌她的樣式不新,應季出門的大衣裳多去青州的雲裳坊做,在她這裡不過一些小件的家常衣裳,或是些帕子的小物件兒,今兒可想起什麼了。

  偷著塞給徐婆子兩個茶錢,拐著彎的掃聽道:“梅公子可是貴人,聽說眼極高,我這粗手藝怎能入得眼去?”

  徐婆子自然知道這裡頭的官司,可這些不能說清道明,便笑道:“你這老貨如今倒越發愛疑心,這賺銀錢的生意上門,你卻疑什麼,我這裡撂一句私話兒給你,你家宛娘是個有福氣的,只去了我們院裡一次,你這生意就上門了,可不成了你家的財神,瞧著銀子的面上,以後也不該歪帶於她才是,得了,宛娘呢,讓她帶著東西跟我走一趟吧,我們姑娘那邊還巴巴的等著呢。”

  王婆子雖疑心,卻也不敢得罪徐明珠,忙喚來宛娘,宛娘一進來,見到徐婆子也是一愣,徐婆子掃過宛娘,不禁暗暗點頭,莫怪入了梅公子的眼去,雖穿的衣裳粗糙,卻仍顯出幾分顏色。

  王婆子雖恨宛娘,卻也不能跟生意過不去,話裡帶刺的叮囑了她幾句,才放她跟徐婆子去了,這一路徐婆子倒跟昨兒不一樣,話多了起來,拐彎抹角的掃聽:“到底多少青chūn了?家在哪裡?可還記得父母兄弟等等……”倒想來查戶口一樣。

  宛娘不過是個虛假芯兒,哪裡知道這些,只含糊的說:“都不記得了……”徐婆子又開始跟她說那個梅公子的事兒,說梅公子xingqíng多好多寬泛,手上的生意做的如何大,家裡的房子產業如何多,人多體面等等……

  宛娘是越聽越糊塗,心裡琢磨這徐婆子這話里話外怎麼倒像做媒拉縴的,就是做媒也輪不到自己頭上,自己怎麼說算個有夫之婦,想起那個什麼梅公子一副風流相,以她看簡直就是個西門慶,成日在風月里打滾的哪會是什麼好人。

  徐婆子臨出來前,姑娘把她叫到一邊叮囑她,先透些話探探宛娘的意思,徐婆子想著這事兒,還真不好直接開口,畢竟不是什麼能擺到檯面上的事而,瞧梅公子那意思,雖說瞧上眼了,也不知到底什麼打算,不管梅公子打什麼主意,這個宛娘怎麼說也是有男人的,能有什麼結果,不過能搭上梅公子,想來她日後的處境要好些。

  想著便道:“宛娘你說若為女子,能跟上梅公子這樣的男人,即便一夜兩夜的,不也是前世修來的造化。”

  宛娘沒應聲,著實不明白徐婆子想說什麼,徐婆子見她一副榆木疙瘩點不開的樣兒,也不再費口舌,他們家姑娘想做的事而哪有不成的,再說,這個宛娘不過一個無依無靠的婦人,還能三貞九烈的不成。

  說話兒到了明珠院,倒先出來兩個使喚的小子,沒用宛娘動手,利落的把車上東西搬了進去,徐婆子引著宛娘仍從影壁過去,進了上回的院子,過了明廳,直接讓她進了裡屋。

  拿來的衣裳樣子都放在外間的條案上,裡面的炕桌上卻是王婆子讓帶過來的汗巾子,王婆子嫌棄原來的包袱皮拿不出手,另尋了塊暗綠色織錦緞的料子包了來,現在包袱皮正放擱在炕桌上。

  徐明珠跟那個梅公子分別倚靠在兩邊,正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調笑,屋裡只立著一個伺候茶水的小丫頭,其餘半個人影都無。

  徐明珠笑眯眯的掃過宛娘,道:“倒是勞煩你又跑這一趟,這汗巾子是梅公子要的,你眼光好,又是你們家的東西,在這裡幫著公子挑挑,我去外頭瞧瞧衣裳樣式,定了回頭告訴你知道。”

  說著不等宛娘反應,下地款款走了出去,挑開帘子,斜斜用眼風瞄了梅鶴鳴一眼,梅鶴鳴挑眉輕笑……

  ☆、將計也就計

  徐明珠出去以後,屋裡伺候的小丫頭也跟著出去了,裡屋一時只剩下宛娘跟那個坐在炕邊的梅公子,宛娘忽覺不大妥當,剛想尋個託詞兒出去,就聽那梅公子道:“這條繡海棠花的汗巾子倒繡的極好,比我身上這條要鮮亮些。”

  宛娘抬頭掃了一眼,急忙又垂下頭,心裡暗道不好,想這古代的禮數極嚴,雖這明珠院是個取樂之處,可自己的身份卻是個正經的有夫之婦,這梅公子當著她的面敞開外袍卻極不規矩,聯繫前面徐婆子在車上說的那些話,宛娘不禁猜疑,難不成這梅公子是有意勾搭自己。

  宛娘正想著該怎麼應付,不妨梅鶴鳴又道:“這個汗巾子的扣結,我打得不好,宛娘你來幫我繫上。”

  宛娘不禁滿臉暈紅,映著窗外的日頭影兒,梅鶴鳴倒更有幾分意動起來,這婦人雖生的模樣兒不差,認真說,也不能算絕色,比起明月樓的月卿差了不知多少,卻難得這份qíng態,令梅鶴鳴很是丟不開手,正經中含著幾分嫵媚,嫵媚中偏又藏著些端莊,勾人的緊。

  宛娘遲疑半晌兒,最後還是蹭過去,伸手給他打汗巾子的結扣,心裡緊張,手有些抖,自來也不大會這些,如今更是慌上來,打了幾次才勉qiáng打好,剛要放開,卻不妨被梅鶴鳴一把抓住手,問她:“這裡怎麼弄的?”

  宛娘唬了一跳,這可過了,急忙抽手退到一邊:“梅公子若是挑好了,宛娘這就退下了。”梅鶴鳴臉色一沉,還沒說什麼,外頭徐明珠一挑帘子走了進來,一雙明眸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道:“汗巾子可挑好了?”

  宛娘低著頭不說話,梅鶴鳴掃了她一眼,這會兒才發現,她細白的脖頸下也有幾點痕跡,眸光不禁yīn了yīn。

  徐明珠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也不禁微微一愣,想起剛頭徐婆子私下告訴她的話,遂俯在梅鶴鳴耳邊嘀咕了幾句,梅鶴鳴聽了臉上的顏色更是冷厲,倒也沒想到這宛娘的處境如此艱難,,倒忽生出一計,遂沖徐明珠使了眼色。

  徐明珠哪有不知道的,尋個藉口又出去了,宛娘心裡一急,這會兒哪還不明白,什麼挑衣裳樣子,挑汗巾子,都是想給梅鶴鳴拉皮條,把自己往他懷裡頭送呢。

  想明白了其中關節,宛娘更有些坐立不安,徐婆子不說這梅公子妻妾成群,又在這裡包著徐明珠,怎還會惦記上自己,不是宛娘妄自菲薄,她這個皮囊雖說過得去,可真算不上美人,只不過皮膚蠻好,雖成日gān粗活,卻生了一身細皮嫩ròu,但憑這個也不至於被這什麼梅公子瞧上吧!

  不過想想,這古代的男人哪有什麼底線,大多是見一個愛一個的,弄到手了又隨手丟開,女人的價值,有時候還抵不上一個物件兒,就如自己,才十兩銀子就被王婆子買了下來。

  這姓梅的顯然也沒按什麼好心,就是想勾搭著行個露水□,說不準就是瞧著自己這荊釵布裙的新鮮兒,想嘗鮮的心理作祟,想這明珠院裡大大小小可不都聽他的擺布,自己即便不樂意,卻怎樣脫身?

  宛娘越想越心焦,她可不想淪落成隨意苟合的女子,可眼前如何計較,宛娘低著頭快速的道:“公子的汗巾子挑得了,宛娘這就告退。”說著,伸手把炕桌上的包袱裹了裹,剛要提在手裡,卻不妨被梅鶴鳴一把拽住手腕,微一用力,宛娘踉蹌一下就跌在他身上。

  宛娘不想他如此無所顧忌,心跳如擂鼓,掙扎幾下,卻不妨梅鶴鳴圈住了她的腰,湊近她耳邊道:“跟了我,我幫你擺脫王家母子,如何?”

  宛娘一愣,抬頭看他,只見梅鶴鳴的表qíng不像作偽,心裡未免有些動搖,經了昨兒的事兒,等王婆子病好了,還不知要怎樣,還有王二郎,眼瞅就要咽氣的王大郎,可想而知,憑她自己的能力,怎樣也擺脫不出這困境,但對於這個手眼通天的梅公子來說,王家又算什麼呢,說白了,動動手指頭就能捏死王家的人,但過後呢?

  她的下場如何,跟了這姓梅的,身契從王婆子手裡轉到他手裡,還不是一樣任人宰割的命運,不,她不要這樣的命運,她要自由自在的活著,不過,這姓梅的倒是個機會,或許可以有轉機。

  想到此,宛娘問:“如何擺脫?”梅鶴鳴不禁挑眉笑了,他果然沒看錯,這婦人並不甘如此境地,挑起她的下頦頗有些輕浮的道:“只要你服侍的爺高興,你說怎樣便怎樣。”

  宛娘目光閃了閃,垂下眼睫小聲道:若公子助我拿到身契,我qíng願給公子做牛做馬。“是這麼說的吧!宛娘心裡暗暗計量,模糊記得電視劇里都是這麼說的。

  梅鶴鳴低笑一聲:“爺不讓你做牛做馬,只做爺的女人就好。”說著,便要親上來,宛娘想起昨兒他當著面跟徐明珠那樣兒,著實覺得有些噁心,推了他一下,後退幾步立住。

  梅鶴鳴不妨她這時候會推開他,微怔了一下,目光一冷,推開他的女人她是第一個,宛娘抬頭掃了他一眼低聲道:“公子當知一諾千金。”

  梅鶴鳴卻不禁失笑,跟他論君子的,這婦人也是頭一個,想來這婦人不比徐明珠,算個良家婦人,自然要矜持些,況這裡也不妥當,來日方長,此時便暫由了她吧!

  宛娘回去的時候就想,姓梅的如何幫她脫身,這件事說起來有些險,這個姓梅的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自己這一招行出來,會不會是剛出虎xué又入láng窟。

  想到這些,宛娘不禁暗暗嘆口氣,如今也無它法,只能先顧自己的小命要緊,以後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再說這邊,送了宛娘家去,徐明珠才從外頭進來,斜挑了一眼梅鶴鳴笑道:“我說如何,堂堂梅公子瞧上她一個婦人,哪有不樂意的,我還說給你們騰個空兒,等公子成就好事,怎的就這麼放她走了,難不成公子倒想計量個長久的主意。”

  梅鶴鳴笑著摟過她親了小嘴幾下道:“她哪比得你識qíng趣兒,卻是個木頭疙瘩一樣的婦人。”徐明珠受用了些,心裡隱隱覺得不大對勁兒,這梅公子哪是個肯等的,瞧上誰兒還不當即就收了,偏這宛娘是個例外,雖覺有些古怪,卻也沒放在心裡,讓婆子備酒備菜兒上來,陪著梅鶴鳴吃酒取樂。

  梅鶴鳴想起剛頭宛娘那一雙剪水般的眸子,那纖細柔軟的腰肢,貼在自己懷裡那溫熱香軟的身子……不覺心裡邪火上涌,揮手讓伺候的丫頭下去,把徐明珠按在身下,也不及脫衣裳,直接褪了徐明珠裙下綢褲,撩起裙子入了進去,把徐明珠當成宛娘,大肆折騰起來。

  徐明珠不妨他這樣急色,便也軟著身子哼唧著迎湊於他,不想他倒跟吃了什麼藥一般,勇猛非常,□了數千下仍不足,就在這炕上把她翻了個,他立在炕下,執起她兩條腿兒,跟那畜生一樣的姿勢頂弄起來,直弄的許明珠氣息微微若歇若促,才低吼著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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