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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鶴鳴倒也不藏著掖著,笑道:“雖比你差些,倒是生的白淨。”徐明珠嗤一聲道:“公子莫說這樣的場面話,奴也不是那等拈酸吃醋之人,再說,若吃公子的醋,便是成日泡在醋缸里,也是吃不過來的。”

  梅鶴鳴湊上去,親了她的小嘴一下道:“你這張嘴最香,最巧,本公子喜歡的緊。”徐明珠咯咯笑了幾聲道:“你若是瞧上她,也是她的造化呢,她是城南邊成衣鋪子王婆子買家來給她癆病兒子沖喜的媳婦兒,就她那個癆病兒子,眼瞅著一腳都踩進棺材了,倒不成想臨死還有這段艷福,得了這麼個好顏色的媳婦兒,只可惜這飛來的艷福享用不長久,不知哪天兒一口氣上不來就見閻王去了,撇下這麼個年輕媳婦兒,落到那個貪財的王婆子手裡,卻沒得好下場去,況,還有個色中餓鬼的小叔子,那王二郎,可想著他嫂子的風流帳呢,為了這個,成日跟他娘打饑荒,這也不是什麼稀罕事,滿城裡誰不知道,倒是可惜了這麼個花骨朵一樣的女子,落到了那麼個虎láng窩裡,公子若愛她,可有什麼難的?就不知公子是想偷香竊玉露水一場呢,還是想做個正經長久的打算?”

  梅鶴鳴一聽,倒是有了些興致,揮揮手讓彈唱的小丫頭們下去,伸胳膊把她拽到懷裡,對著小嘴狠親了幾下道:“偏你心思伶俐,你說來聽聽,若想露水一場如何?若想長久又如何?”

  徐明珠被他親的嬌喘了幾聲,芊芊玉指從梅鶴鳴半敞的袍子裡伸了進去,去勾挑系在裡頭的汗巾子,一邊糯著聲音道:“若想露水一場,待我把她誆來,自有手段讓你如了心意,若你想長久,卻更省事些,直接給那王婆子些銀錢買了她來,當丫頭,當奴婢,當妾侍,還不都由著公子了……”說著,手指勾住汗巾子的扣一抽,便抽鬆開來,手亦隨著進去,握住□上下揉搓……

  院子裡的丫頭婆子早就散了個一gān二淨,明廳前的輕紗帳幔早已垂下,連院子的門都掩了,梅鶴鳴被她揉搓出火來,哪還能忍著,本來包下徐明珠,就是念著她這點兒好處,若論身段兒眉眼兒,她連梅府里的丫頭都比不上,卻忽然想起剛才那個宛娘,更勾起些yù念,卻也不急不緩,因這徐明珠風月手段高qiáng,每每喜弄些花樣兒出來,伺候的他格外舒坦,故此,倒令梅鶴鳴有些想頭,因此並不著急,等著徐明珠取悅於他。

  徐明珠恨不得能時時絆住他,自然要使出渾身解數,只見她扶著塌沿邊站起,妖嬈的扭動起來,緩慢而優美,身上紫紅的紗衣被她輕輕甩開,露出裡面蔥綠兒的抹胸,抹胸本就極低,堪堪遮住那高聳雪峰兒,下面的綾裙兒滑落,只餘一件大紅散腿兒攢著金邊的輕薄絹兒褲,下邊一雙紅鸞小腳,說不出風流魅惑,裊婷婷走過來,跪在梅鶴鳴身前,紅菱小嘴先吃了一口酒,便湊過來餵於梅鶴鳴,唇舌相jiāo咂咂有聲。

  梅鶴鳴低笑一聲道:“這酒可是銷魂酒……”徐明珠làngdàng一笑,忽而沿著他的唇緩緩親了下去,梅鶴鳴的雲錦長袍早已敞開,斜斜躺臥在花梨的長塌上,執起壺自己吃幾口酒,一雙狹長的鳳眼微微眯起,徐明珠親到要緊處,忽然抬頭沖他嫵媚一笑,張口含住,吞吐起來,要說這樣服侍的手段,也不是沒享過,青州還罷了,若在京那些有名兒的小館子裡,這樣的嘴活兒最拿手,比起來,徐明珠還算生澀青嫩的。

  不過梅鶴鳴想起剛才的宛娘,瓷白的耳珠後那一粒鮮紅的硃砂痣,眯眼瞧著身下這張白淨的臉,仿佛成了那個宛娘,心裡那股火竄上來,忽然起身把徐明珠壓在榻上,提槍入巷,大gān起來,只cha的徐明珠釵落髮散,哼哼唧唧如那軟煙柳下的新學的絲弦一般,斷斷續續,卻也不忘款擺著腰肢迎湊上來。

  要說徐明珠想絆住梅鶴鳴,除了姐兒愛俏之外,還有一樁便是這風月□,打從入了這行遇上梅鶴鳴才算得了其中的真趣兒,這梅鶴鳴行武的出身,身子康健,比不得那起子煙花里泡著的紈絝子弟,一個個雖是色中餓鬼,真到了見真章的時候,十個里有八個是鑞槍頭,中看不中用的貨,且那物事多短小,做起事來卻不得暢快。

  這梅鶴鳴卻是個異數,當初第一次伺候枕席的時節,脫了衣裳一亮出來,徐明珠還暗暗唬了一跳,心裡話兒說,怎的他這物事生的這樣粗大,自己受他一夜,不知要成怎樣了,不想卻快活的要死要活,故此,貪著這些勢必要留他個長久才是。

  再說,兩人一時gān完了事,早有婆子在屏風後備了浴桶,徐明珠服侍著梅鶴鳴沐浴換了衣裳,出來時,明廳已收拾妥當,兩人卻舍了這處,把酒菜置在裡屋里炕上,叫了個會唱曲子的小丫頭在炕下唱曲兒吃酒取樂。

  徐明珠一見梅鶴鳴沒提宛娘的事,還以為他丟開了手,不想晚間,兩人在chuáng榻間弄畢,徐明珠伺候他淨了手,又給他捧了茶吃下去,剛要睡下,就聽梅鶴鳴道:“明兒你讓婆子跑一趟,瞧著你身上這幾件衣裳不大鮮亮,讓那城南的王婆子家,再給你送幾件過來,順便問她家可有汗巾子,一併捎來幾條,我這條系了幾日,倒有些不耐煩了。”

  徐明珠不禁嗔笑一聲道:“公子何必在奴跟前弄這些鬼,便是直說要收了她,奴哪有不想法兒成全的,還弄這些有的沒的作甚?”

  梅鶴鳴卻道:“你當她是你,雖是個命不濟的婦人,畢竟是個嫁了人家的,雖有些動意,卻還要探探她的意思,這件事兒要兩下里都中意才得趣兒,若是qiáng了她,未免失了我梅公子的名聲,傳出去也不大好聽。”

  徐明珠撇撇嘴道:“公子瞧上她是她的造化,她哪有不樂意的,要我說,定是屁顛屁顛兒的上趕著來伺候公子的……”“這話可不有些酸了……”梅鶴鳴笑著勾住她的脖子親了一口調笑:“放心。便是有了她,公子只會更愛你……”

  ☆、再入明珠院

  宛娘出了明珠院,就把頭上桃花拿下來,放到手裡的盒子裡,上了車,徐婆子道:“我們家姑娘賞給你的,你便戴著,你婆婆敢說什麼不成?”宛娘抿抿嘴搖搖頭,心話兒當著徐婆子不見得如何,過後不知要說什麼了,宛娘總覺得,王婆子是個心理變態,她看著自己的目光總yīn森森的。

  果然,到了家,王婆子千恩萬謝的把徐婆子送著走了,扭回頭就挖了她一眼,一把抓了過來,宛娘利落的閃開,說了聲:“我去做飯。”鑽了廚下去。

  王婆子不過倚著門罵了十幾聲,終是病沒好,沒什麼jīng神力氣便作罷,回去炕上躺著,這王婆子心贓,總拿自己的心去度旁人,雖病了也不想讓宛娘去請郎中瞧病,一個是怕宛娘趁機跑了,雖說跑不遠,可要是真跑了,驚動衙差,縱然找回來,不免也要失幾個錢。

  二一個,也怕宛娘跟郎中串通了來害她,心想等二郎回來再去請郎中來,不想這王二郎早起跑了,到這會兒也沒見影兒,不知是去賭坊,還是那花街柳巷找樂子去了,躺了這半日也不見好,反而更有些立不住,中午只吃了一碗粥便又躺下了,至掌燈時分方醒過來,便聽見仿似灶屋裡有些大響動,忙撐著起來起來過去瞧。

  宛娘也是沒防住,瞧見王婆子睡了,靠在灶下挑豆子,因夜裡走了困,不大會兒也迷瞪的睡了過去,卻不妨王二郎正好家來。

  王二郎早起沒嘗到甜頭,出去了未免氣不順,進了賭坊也輸了個底兒朝天,把口袋裡那幾個剩下的銀錢全輸給了莊家,出來尋了個相熟的酒肆賒了幾碗酒吃,吃的半醉,一進家瞧見他娘屋裡的黑著。

  記得晨起走時,他娘正鬧身上不好,想來這會兒子早早睡了,再望了眼那邊大哥屋裡也黑著燈,只院角的灶房裡隱約有些光亮,想來宛娘在那邊燒火造飯,摸過去一瞧,正瞧見宛娘歪在灶下睡的香甜,不禁酒氣壯了色膽,過去按著就要行事。

  不想宛娘醒過來沒命的掙扎,兩人卻撕扯到一處,想那王二郎正是二十上下的漢子,宛娘不過十七八的弱女子,哪撕扯的過他的力氣,一來二去不免被他扯開了衣裳,露出裡面的小衣肚兜,和一大截子白嫩嫩的蘇胸,那王二郎更是yín心大起,下死力的要弄成事,大手探下去扯宛娘的腰間的褲帶。

  宛娘掙扎幾次不果,急上來,手不禁摸到身下半塊擋著灶的青磚,抓起來,瘋了一樣打過來,正好敲在王二郎頭上,王二郎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婆子正好推門進來,就著灶台油燈的光亮瞧見兒子直挺挺躺在地上,一頭臉的血,連點兒動靜都沒有,以為兒子死了,上來就要抓宛娘。

  宛娘也嚇著了,哪想到自己一下就把王二郎給打死了,怎麼說也是人命,王婆子來抓她,也沒閃過去讓王婆子抓個正著,王婆子恨起來,劈頭蓋臉就打了她幾下子,無奈病著哪兒使喚的出力氣。

  宛娘回過神來,看著地上的王二郎,越發慌起來,想著今兒縱不是被王婆子打死,明兒也要去衙門抵命,她不想死,推開王婆子剛想跑出去,卻不想驚動了鄰居。

  王婆子的左鄰李大牛家跟王家占著些親,李家人口多,上面有兩個老人,下面還有兩個兒子,一個十七,一個十四,也沒什麼本事生計,便依靠著王婆子的成衣鋪開了個賣布的門面,倒也勉qiáng衣食,人還算善。

  聽見這邊響動不對,過來一看這qíng景就知道定是二郎又起了色心來就糾纏宛娘,李家的婆娘伸手探了探鼻息,忙道:“探著出氣還算穩妥,想來是暈了。”忙著讓當家的去街口壽chūn堂去請周郎中過來。

  李大牛也不敢耽擱跑著去了,王婆子也緩過勁兒來,上去抓住宛娘一頓捶打,被李家的婆娘拉過去道:“要緊先把你家二郎挪炕上去吧!你打她有什麼用?”

  王婆子這一氣一急,不免眼前發黑,一屁股坐在那邊的板凳上,吆喝宛娘:“死狐媚子的□還不去幫著抬人,二郎若是無事便罷,若是有個好歹,看我不扒了你的皮,讓你成日就知道勾他。”

  宛娘一聽人沒死,倒是也穩了下來,剛才慌的沒神了,這會兒想想,即便跑出去能跑哪兒,忙幫著李家婆娘把二郎抬進了王婆子屋裡。

  一時壽chūn堂的周郎中來了,瞧了二郎,說不妨事,不過是暈了,裹了傷口,開了藥,也給王婆子開了方子,讓跟著他的小徒弟去壽chūn堂抓了藥回來,告知了怎麼樣熬,如何吃,拿了診費走了。

  王婆子就是有心想制宛娘也沒力氣,暗暗賭咒等自己好了再整治她,不想第二日,徐家的婆子一早又來了跟她道:“昨兒宛娘送花兒去的時候,正趕上梅公子在跟前,說你家的花兒堆的甚好,想來衣裳也做得不差,瞧我們姑娘身上的衣裳不大鮮亮,讓你這裡的宛娘再拿過去些樣式,挑好了讓你做來,若有上好現成的汗巾子也送去幾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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