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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位公子附和,「誰不是呢?他不過是得了個縣案首罷了,這會撐死了不過是個秀才,不曉得的人還以為他是中了狀元,這有什麼可了不得的啊,成日掛在嘴邊,不知道的人以為是有天大的本事。」
有人出聲糾正,「縣案首確實是不錯了,按照往年的經歷來看,我們這裡幾個縣案首都是有出息的,當初徐彥舟就是得了縣案首之後,一路奪得探花。」
那位公子頂道:「他比得上徐彥舟?不是都說這回是他家裡頭拖了門路舞弊,才過的縣試,說不準是抄了哪位的卷子,又或者是泄題了,不然就他能寫出來什麼東西啊?我倒不信到時候秋闈他還能這樣好運。」
謝瓊嬰是拖了門路才得到縣案首這等說法,讓人聽了心裡頭舒暢不少,好像這樣他們那可憐的自尊心才不會被傷害。
在座的幾位,有一位是禮部侍郎的幼子,有人向他打聽,問道:「你父親不是在禮部嗎?難道沒有聽到什麼風聲?」
那位公子搖了搖手上的摺扇,意味不明地說道:「這個嘛......我也曾問過的,我父親只是讓我少去打聽這些事了,這謝瓊嬰究竟是怎麼考上的,也只有他自己心裡頭明白了......」
聽到了「知情人士」這樣子說,眾人更是義憤填膺,又是一陣唾罵謝瓊嬰。
「行,你都那樣說,那肯定是舞弊了的!不然他憑什麼啊?就憑他喝花酒喝得比別人厲害?娶老婆比別人娶得漂亮?還不得看他投了個好胎嘛?!有個當國公的好爹!」
眾人又是一陣擁躉附和,好不熱鬧,窗戶大開,聲音都透過了窗戶傳向了隔壁。
隔壁廂房,呂知羨本在和他的副將趙莫平飲酒。
聽到那些世家公子的聲音,趙莫平忍不住向呂知羨問道:「這天子腳下當真還會有舞弊一事?若說別的地方尚且是天高皇帝遠,可能會有這些骯髒事,京都......不應當吧。他們口中的謝瓊嬰是什麼來頭,這樣厲害?」
習武之人,耳力也是非常,方才的話一字不落地傳到了兩人的耳中。
呂知羨聽著隔壁的聲音,臉色愈發難看,他沒有回答趙莫平的話,忽地起了身往外頭走去,二話不說就踹了隔壁的門。
他的動作太快,就是連旁邊的店小二都未曾反應過來。門被毫不留情地踹開,里頭的公子驚慌失措,因著呂知羨常年在外,認得他的人不多,他們飲了不少的酒,這會子皆被嚇得清醒了幾分。
有一人起身指著他罵道:「你什麼人啊你!知道我們是誰嘛!是不是不要命......」
他話還未說完就叫呂知羨打斷,在他尚未反應過來之時,呂知羨已經越至他的身前,一把提起了他的衣領,他的力道很大,竟直直將那人提離了地面。
那人不斷掙扎拍打,偏偏絲毫動彈不得,呂知羨不放過他,就這樣冷眼看他不停地蹬腿直至滿臉通紅,而旁邊的公子們見此都躲到了一旁,生怕下個就是他們遭殃。
隨後趕來的趙莫平見到呂知羨快把人弄死了,忙拉扯了他,「溫荀!人快要叫你勒死了!」
呂知羨看那公子真要活活憋死了,才將人甩到了地上,那人臉都快要漲成了豬肝色,猛咳了幾聲,好不容易緩了過來,他明顯能感受到呂知羨的殺意,手腳並用地往別處爬。
外面的小廝們也已經衝到里頭,擋在了自己的公子前面,生怕呂知羨再發了瘋傷人。
那方被掐了的公子見來了人,也終於有了幾分底氣,他指著呂知羨厲聲罵道:「老子殺了你!」
呂知羨揉了揉手腕,眼神銳利刺向了那人,他冷笑道:「你給爺聽好了,我是聖上欽賜的武德將軍,我父親是中軍都督,若你要殺,我現在就給你這個機會。」
說罷,他將隨身帶著的匕首丟到了那人面前,嘴邊帶著一抹惡意的笑意,他道:「來啊,殺我。」
眾人這才認出來了此人,難怪氣勢這樣凌厲,原還真是個茹毛飲血的將軍,他是殺慣了人,但這些個公子哥們哪裡見過這副場景,他們就算出身不低,但怎麼真敢去殺呂知羨。
他是將軍,如今蒙古鐵騎時常進犯,那邊還要靠呂知羨帶兵,況就算除開這些,他爹是誰啊,是當初的功臣,崇明帝就算是分權,也不敢在明面上過分苛待了他們,真殺了他,一條命也不夠償的。
那人方嚷著要殺了他,然而如今匕首丟到了他的眼前卻又不敢動了,只能恨恨地看著呂知羨說道:「好啊,原來是呂家的人!怎麼,看不慣我們說謝瓊嬰?也難為你替他出氣,也不知道人家記不記你的好,別跟當初你爹一樣,巴巴舔著人家,結果人家壓根就沒把你當一回事了。」
第六十七章
呂家和謝家鬧掰了的事情, 早就不是辛秘了。
呂知羨面色陰沉地走到了那人的面前,蹲下了了身,他撿起了地上的匕首,隨後目光沉沉看著不斷後退瑟縮的公子, 那人的小廝驚駭, 硬著頭皮攔在了那人的身前, 說道:「我家公子是太常寺卿家的二公子, 呂將軍可莫要胡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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