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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洛點頭,他其實和盧恩是認識的,更準確來說,是和盧恩的姑姑,即星聯評委人之一,只是外界沒什麼人知道。他也是從盧恩得知這幾個年輕人,想要做一款聯合遊戲,簡單了解後,他也來了興趣。
「所以,這款遊戲的主線是什麼樣呢?」
主線?主線晏雪洲也還沒想呢,他預想的遊戲世界裡的人分為普通人與制卡師。
制卡師是需要天賦的,這個天賦,就有些像神筆馬良。給他們卡牌,他們就能憑空製作出任何東西,無論是物品裝飾還是角色。
其它的,晏雪洲還沒有去構思。他當時想的時候星際背景,但現在又覺得與現實擁有同等科技的星際背景不太妥當。
三人聽完後,就晏雪洲這個星際開始了補充。
物資富足,科技發達的星際世界,制卡師這個職業確實就顯得有些雞肋,體現不了他們的重要性,畢竟無論物資還是武力資源,星際有的是。
但如是廢土世界就不一樣了。在經歷了重大的變故後,世界滿目瘡痍,動植物開始變異,大量物資缺失,人類遭遇了生存危機,在人類生死存亡之際,制卡師出現了。
在一張小小的卡紙上,繪製出物品,這個物品就能成真。食物、水其它材料,一件件被制卡師們製作出來,給了人類繼續生存的希望與機會。
但世界已經變了,到處都是殘垣斷壁、漫天黃沙,秩序混亂,異植異獸橫行的廢土,妄圖壟斷世界制卡師資源的某個大型組織,那場將世界變成這幅模樣的原因與潛在危機……
四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慢慢勾勒出屬於《制卡師》的異世界雛形。
「玩家們到來,也就是正式服開啟時,時間線已經是變故之後的兩三個月。」
「兩三個月?那也足夠人類反應了,有運氣或有能力的人,已經趁著這個時間建立起了自己的勢力。避難所、基地,都有了。」
「那個大組織,應該是發展最迅速的,經典的鬥獸場玩法,上位者用普通人的命娛樂自己。玩家可以在這裡賺取金錢與資源……」
「也可以潛伏、推翻、摧毀這個大組織!」
「普通人與制卡師,也可能存在矛盾。普通人要靠著制卡師們的卡牌渡過生存難關,那麼有制卡天賦的人,在穿這個世界天然就擁有特權,某些制卡師利用這種特權做出某些事……不平等終究是會引來禍亂的。」
「普通人也渴望力量,為什麼有的人就能成為制卡師,他們卻不行?極端的想法引發極端的行為,你們想到了什麼?」
「實驗、解剖,改造計劃。如果要區別普通人與制卡師的話,還可以加一個,普通人雖然可以使用制卡師們的卡牌,但也僅限死物,但有戰鬥力的活物角色卡牌,制卡師可以借,但普通人卻沒辦法真正擁有,只要制卡師想,卡牌仍會回到制卡師手裡。」
……
幾個人聊得投入,晏雪洲喝水的時候抬頭看了眼時間,才發覺已經過了三個小時了。
該吃飯了啊!
散了散了,明天再討論!
穆常青無語死了,喝口營養液對付不行啊?正來勁這傢伙居然要去吃飯!喝營養液跟要他命似的。
那可不是要命嗎?晏雪洲是堅決不會再喝那玩意的,再者,今天他們討論了這麼多,晚上也可以好好總結一下。
捨去星際,用廢土世界的確更合理。而世界充滿危機,制卡師的作用也才會更大,玩家也能有更多可以玩的。
不過時間線,或許調整為,世界出現第一個制卡師的三個月後,而不是變故的三個月後。
這個廢土之前也會是某顆星球,科技也是有的。要等人類到生死存亡之際,兩三個月還是太短了些,當一些必需的儲存物資被消耗完畢,在災難中倖存下來的人類無計可施的時候,才開始出現制卡師。
而在那種絕望情形下的制卡師,形象大概就跟神一樣。所以,起初普通人類對制卡師的出現是充滿了感激與慶幸的。
但最基本的生存得到了保障之後,制卡師的特權出現之後,潛在的矛盾便逐漸浮現在表面。
家人被擁有特權的制卡師殘害後,制卡師不會受到任何懲罰。被普通人嫉妒背刺的制卡師死相悽慘。
是選擇對立,還是共存?
這個世界的背景故事是偏向於暗黑的,人性的複雜,在這個廢土裡體驗得淋漓盡致。
這是和《天災》不同的,《天災》里玩家們第一任務是活下來,挑戰完一個世界,就能進入下一個世界。但制卡師們是要一直在這個世界生存。
晏雪洲一邊回想,一邊打開空白存檔簡單羅列了一下。
世界地圖、陣營勢力、身份地位,以及玩法。
關於玩家的玩法,他們今天也有討論。
首先,物資匱乏,是所有的物資都匱乏,不論是生活所需的食物與水,還是武力儲備和住所。
土壤與水質都被破壞污染,工廠被各種怪物盤踞,某些城市還直接被湮沒在黃沙之下,海面之下。
制卡師可以制出任何卡牌,不過卡牌的效果依制卡能的等級與能力而定。
一個制卡師製作出「蘋果樹苗」,一個制卡師製作出「無視任何土壤土質的蘋果樹苗」,兩張卡外形都是非常相似的,但效果卻有著明顯的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