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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晚攙著殷霓,主動說道:「我送舅母回去吧,以你的身份,不便露面。」

  傅星齊也沒有推脫,將殷霓交與魏晚,便消失在暮色里。

  魏晚除了殷霓眼上的黑紗,殷霓才知她們已進了山門,見身旁僅有魏晚,任由她扶著,緩緩往裡走,仿佛周遭的喧囂都與她們無關。

  魏晚知道,她這個舅母最是剛毅也最是固執,她一旦下的決定,便鮮能改變。

  ——

  正走著,殷霓沒由來地突然開口:「晚兒,你是不是不願意嫁給阿山了?」

  魏晚沒料到她這會兒還能關心陸溪山和自己的婚事,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你和他…是怎麼相識的?」

  魏晚想了想,才明白過來,殷霓所說的他,便是傅星齊。

  「我們……」

  魏晚剛想解釋,殷霓又接著說道:「那是個背負血海深仇的,你跟著他,怕是要吃苦。」

  聽到這兒,魏晚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殷霓這麼些年都幽居竹屋,卻又不肯為元籬出一分力。

  她對世人皆溫柔,可真正愛的,唯有陸家父子。

  第八十一章 攸囚於室

  殷霓和魏晚的同時消失屬實引起了不小的騷動,魏晚見陸劍寒時,他披著睡袍執著劍,一點沒了平時莊嚴肅穆之狀。

  「你去哪裡了?」他怒氣沖沖地面對殷霓,對一旁的魏晚視而不見。

  殷霓則撇過身去,神情冷漠:「睡不大著,便出來走走。」

  「出來也不帶個人?」陸劍寒剛說完,便瞥見一旁的魏晚,立馬換了一種語氣,更顯壓抑:「你怎麼在這兒?」

  殷霓將魏晚望身後拉了拉:「是我去找的晚兒。」

  陸劍寒似拿她沒有法子,只說了句:「大婚當前,不要再亂跑。」

  殷霓順勢說道:「你也知是大婚當前,多少事都等著新娘子準備,你卻叫人……明日雲旗澗便要來,叫他們見了又是做何想法?」

  陸劍寒一時啞口,可見殷霓竟對他發脾氣,又忍不住順著她的意。

  「那等小妹一家來了,你跟我一起去見見吧,都多久沒見了。」

  話音剛落,殷霓便又冷起了臉,叫陸劍寒吃了個閉門羹。

  魏晚不知他二人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不過就結果來看,算是她撿了便宜,陸劍寒解了她的禁足,只是仍然不許她離開淵飛門。

  ——

  大婚前三日,各門各派再次齊聚於淵飛門,客舍車水馬龍,終於又派上了用處。

  最先抵達的無疑是雲旗澗。

  魏晚原本還擔心魏歧冉左右搖擺的態度,可見他只帶了魏朝而未帶母親,心中才有了幾分信心。

  魏歧冉自然對魏晚的處境瞭然於心,她未開口,魏歧冉便要她寬心,不等喝一口茶就去找了陸劍寒,關起門來興師問罪。

  魏歧冉如今有了幾分硬氣,不再像從前那般對陸劍寒唯命是從,是因魏晚回家之後,便對母親將話說開了,叫她別再做陸劍寒的眼睛耳朵,畢竟他們雲旗澗才是一家人。

  再者,淵飛門這個武林盟主也算是名存實亡,雲旗澗不用再靠著淵飛門的庇護,反過來,淵飛門還需要雲旗澗的支持。

  「陸師兄這是何用意啊?怎麼我女兒要嫁給你兒子,這事隔壁登雲門比我還早兩天知道?」

  「不過早兩日昭告天下,你何須如此置氣?」陸劍寒語氣仍有從前那般高高在上的姿態。

  魏歧冉此次卻沒有一絲讓步:「你將我女兒軟禁,昭告天下要嫁給陸溪山,你還問我因何置氣?我身為人父,我不該?」

  陸劍寒見魏歧冉似有幾分認真,由此而放軟了語氣:「魏老弟,消消氣,溪山與晚兒自小青梅竹馬,成親不就是你我約定俗成的?如今八大派分離,正是需要你我擰在一起的時候,到時候親上加親,你雲旗澗再十年無虞的話,我絕不食言。」

  魏歧冉突然不屑地笑起來:「陸師兄還當自己是十年前呢?」

  這一句,直刺陸劍寒的虛榮心,連聲音也冷酷不少:「魏老弟這話是什麼意思?」

  魏歧冉本也無意和陸劍寒結仇,收斂了一些,只道:「陸師兄,兩個孩子雖是青梅竹馬,可據我所知,晚兒無意嫁給溪山,親事就此作罷吧,我夫人是你的妹妹,這還不夠牢固你我之間的關係嗎?」

  陸劍寒本就抓著一盞茶,聽罷,杯盞盡碎。

  「你是要悔婚?」

  魏歧冉不是第一次覺得跟陸劍寒如此難溝通,今日更甚。

  「我從未答應這門親事,何來悔婚一說?陸師兄……」

  魏歧冉話音未落,竟見一把劍直刺自己胸口,而執劍之人正是陸劍寒。

  他的眼中閃著陰笑的寒光:「魏老弟,看來這十年間,你也是毫無長進。」

  另一頭,魏晚見魏歧冉遲遲未歸,十分擔憂,魏朝是個心大的,不知她何故心焦:「不過是父親去見舅舅,能出什麼事?阿姐未免也過於小題大做。」

  但魏晚卻知,陸劍寒如今已是走火入魔,什麼事都幹得出。

  於是沉聲說道:「阿朝,你要記住,在這淵飛門,誰也不能信。」

  魏晚瞪著眼睛,把她這單純的傻弟弟說得一怔,他竟不知魏晚如此認真。

  說罷,姐弟二人便前去要人,結果可想而知。

  陸劍寒一口咬定魏歧冉早就離開,且並無一人見到他,二人唯有無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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