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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嚇得直哆嗦,抱著頭一個勁地喊饒命。傅星齊煩躁地按著他的脖子,逼著他睜開眼,再次命令道:「閉嘴,快給他診脈!」

  這會兒,那人才反應過來,這強盜一般的人物是來求醫的,忙喊道:「好漢饒命!先生……先生出門去了,還未歸!小的不會看病!饒命!饒命啊!」

  傅星齊怒火心燒:「他去哪兒了!還有沒有別的大夫?把他叫出來!」

  「只有先生一個大夫!求求你,不要殺我!」

  傅星齊被焦急和憤怒燒紅了眼,縱使眼前之人無辜,他也差點控制不住,要將這憤怒發泄在此人身上。

  幸好,被人拉住了手。

  傅星齊慌亂低頭,紀攸醒了。

  「教主。」紀攸微睜著眼,喚了一聲:「我沒事。」

  傅星齊將那男人往旁一推,急忙來看紀攸,緊張地問:「你醒了?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突然暈倒?」

  紀攸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疲憊:「教主,我有些累,我想回去。」

  傅星齊忙點頭,再次抱起紀攸,沒多久便消失在夜裡。

  那嚇壞的男人癱軟在地,仿佛噩夢一場。

  紀攸躺在傅星齊的懷中,很快便又睡了過去,只是這次,他呼吸平暢,好像真的只是睡著了。

  傅星齊將紀攸帶回了客棧,在床邊守了整整一夜。他有些隱隱的懷疑,是不是跟「遵命」有關?但又不敢確定,於是連夜給桑澤漆和尋攬月分別去了飛鴿傳書。

  這應該不是紀攸第一次發作,可他竟然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發現,也許是這人有心隱瞞,但傅星齊仍是陷入深深的自責,虧他口口聲聲地說愛他!

  「不能再拖了。」傅星齊呢喃自語。

  「教主?」

  傅星齊回神,紀攸竟倏忽睜開了眼。

  傅星齊喜出望外,忙聲詢問:「醒啦,哪兒不舒服?哪兒疼?」

  紀攸茫然地看著他,張了張口,卻沒有出聲。

  傅星齊只以為他是有些口乾,道:「是不是渴了?給你倒杯水吧?」

  紀攸盯著他,點了點頭。看著傅星齊忙前忙後的身影,覺得又熟悉又陌生。

  傅星齊拿著茶杯轉過身來,竟見紀攸哭了。

  他心慌意亂地替他拂去臉上的淚水,不知所措地問:「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哪裡疼?我還是叫個大夫來吧?」

  紀攸只是搖了搖頭,默聲看著他,好似一輩子那麼長。

  傅星齊心急地瞧著,片刻後,紀攸啞著聲音說:「我只是有些累,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傅星齊舒了口氣,皺著眉又問:「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怎麼也不跟我說?」

  紀攸沉默不語,傅星齊只當是他不想說,哄道:「不想說就不說了,到時候說給大夫們聽。」

  紀攸有些詫異地反駁:「我真的沒有不舒服,為什麼叫大夫?」

  「你暈了一晚上,要是醒不過來怎麼辦?」

  「我暈了?」紀攸似乎對自己的狀況很是不解。

  傅星齊眯起了眼,問:「你不記得了?」

  紀攸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頓了頓,才說道:「我想再歇一歇。」

  傅星齊點了點頭,只覺得他是太累了。替他掖好被角,搬來椅子繼續守在一旁。

  紀攸在暖和的被窩裡露出一個腦袋,側身望向傅星齊,迷迷糊糊地喃喃問道:「教主一直都陪在這裡嗎?」

  傅星齊摸了摸他的額前的碎發,柔聲說道:「我一直在,再睡一會兒。」

  紀攸閉上眼,輕不可聞地說著:「教主,對不起。」

  「教主,我想你。」

  第七十章 絕不食言

  早市,諸葛長森坐在二樓的茶歇磕瓜子,一旁還放著昨日剩下的荷葉餅。

  傅星齊不知何時來了,剛坐下便順走了一塊,閒說著:「你就這麼把他一人丟那兒了?」

  「他這麼大人了,自己還回不來嗎?」

  傅星齊笑道:「那你如今巴巴地,等誰呢?」

  諸葛長森口是心非地嘖了一聲:「婆婆媽媽的,老子誰也沒等!」

  諸葛長森這廂話音剛落,便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街角,身邊還跟著謝長纓兄弟倆,傅星齊隨即挑了挑眉,說道:「確實是自己回來了。」

  傅星齊的語氣意味深長,按照紀攸原先的計劃,他們本該將兄弟二人引下山來,可諸葛長森卻自己回來了,沒想到元飛竟還記得執行任務。

  見諸葛長森不似要起身,傅星齊拍了拍他的肩,將最後兩塊荷葉餅也一塊順走了,引得諸葛長森不悅:「你怎麼全拿走了?」

  「阿攸還沒吃過呢,我給他拿兩塊嘗嘗!」

  「你倒是自己去買啊!」

  諸葛長森雖這麼說,卻也沒攔著,任由他借花獻佛去了。

  ——

  傅星齊拿著荷葉餅剛上樓,就見紀攸迎面而來,立即皺起了眉:「出來做什麼?回去躺著。」

  「我沒事,長森和元飛回來了嗎?」

  此時,紀攸還沒意識到傅星齊的認真,欲要下樓。

  誰知傅星齊二話不說點了紀攸的穴道,將他扛進了房,全然不顧周圍目瞪口呆的小二。

  傅星齊將紀攸輕放在床上,便一言不發地坐在一旁。

  紀攸雖被嚇了一跳,甚至覺得傅星齊多少有些小題大做,心裡倒是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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