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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當下,要怎麼能讓傅星齊消氣?

  他瞪圓了一雙大眼睛,冥思苦想著傅星齊到底為什麼看起來這麼生氣?

  傅星齊悄悄瞥望了一眼紀攸,不過一會兒,就有些沉不住氣地打破沉默。

  「你被點的又不是啞穴,啞巴了嗎?」

  紀攸好似真被點了啞穴,直盯著床頂的帘子發呆。這讓意氣風發的傅教主多少顯得有些尷尬,心念暗暗念叨著不過是凶了他一句,至於擺臉色嗎?

  「弄……弄疼你了?」傅星齊的語氣不自覺地柔和下來。

  見紀攸仍是不搭理,傅教主忍無可忍地起身,氣勢洶洶地翻身上床,可一對上紀攸的眼睛,就知道自己又被騙了。

  紀攸最擅長的,便是克制和忍耐,然後引得傅教主自投羅網。

  這下,傅星齊真有些生氣:「你倒是厲害,不說話比說話還厲害。」

  說著,就給紀攸解開了穴道。

  紀攸捂著心口坐起,原本想先詢問諸葛和元飛的情況,可見傅星齊這氣呼呼的模樣,決定還是先安撫一下自家教主。

  「誰讓你動不動就封我的穴道。」

  傅星齊端坐在床尾,一臉不服氣:「我看你是忘了昨天了。」

  紀攸深知他是擔心自己,眼瞧著他一副委屈又等著被哄的模樣,紀攸垂眼笑了。他似認錯一般,湊近傅星齊,歉聲說道:「教主,我已然沒有任何不適了。」

  「你昨日醒來,連自己暈沒暈倒都不記得了,還好意思說自己沒事了?」

  紀攸一怔,說起來他都不記得自己醒過,還以為傅星齊說的昨日,是他們從淵飛門下山,在醫館前求醫。不由問道:「我睡了幾日了?」

  「兩日,昨天淺淺醒了一回,又不記得了?」

  紀攸坦誠地搖了搖頭。

  看來這病,還會吃人的記憶,傅星齊不覺更憂心。不過紀攸倒沒放在心上,下意識問:「元飛和長森回來了嗎?」

  「你一天為什麼要問他們八百回,我不在的時候也沒見你問這麼勤快。」

  紀攸費解地看著他,差點脫口而出: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他此時多少覺得傅星齊有些無理取鬧,不過出於他對傅星齊的尊敬和臣服是刻在骨子裡的,因而只是安靜地看著。看得傅星齊有些心虛的不自在,他佯裝咳了一聲,接道:「長森早回了,剛我見元飛也到了街口,身後還跟著姓謝的那兩小子。」

  紀攸聞聲,當即又準備出門去,傅星齊從床上跳下來,拽著人按回了凳子上:「不用你去,長森自會看著辦的。」

  「啊?」

  傅星齊將二人的前因後果盡數講了,紀攸才算打消了前去幫忙的念頭。

  傅教主轉悠著一雙俏眼,眼巴巴地等著紀總管再來哄哄。其實他很簡單,只要紀總管稍微示弱眨眨眼,他便雨過天晴了。

  「教主還在生氣?」

  「能不能答應我,以後凡碰見任何事都不再瞞我?」

  「可以。」紀攸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說真的!」

  傅星齊再不想像那晚一樣,對紀攸的遭故一無所知,眼睜睜地看著他涉險,卻束手無策。

  紀攸看著他眼神里的無措和慌亂,便知自己真是讓他嚇壞了。他鄭重地點了頭:「我答應教主,不會再逞強,不會再隱瞞,絕不會食言。」

  傅星齊凝視著他,紀攸確實從未食言。可接踵而至的卻是前所未有的恐懼。

  一旦紀攸知道「遵命」之事,他還能如此平靜地說出,絕不會食言的話嗎?

  畢竟,他傅星齊才是真正徹頭徹尾的大騙子。或許,就連這句絕不食言,也是受了蠱惑。

  傅星齊掩飾的並不算好,但紀攸也不會讀心術,讀不出傅星齊此刻心中所想。

  「教主?」

  傅星齊握著紀攸的手,仿佛方才的爭吵已經過去,轉而問道:「阿攸,你什麼時候才能不再稱呼我「教主」啊?」

  傅星齊的跳轉急速,紀攸怔了怔:「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因為你總是不肯改,這樣我和其他人有什麼區別?」

  傅星齊這話說得彆扭,紀攸本想打馬虎眼糊弄過去:「連張叔都是敬稱教主的,我若是直呼你的名諱,屬實不敬,來日方長……」

  不知為何,當紀攸說到來日方長這四個字時,傅星齊的神情有些莫名的悲傷,讓他如鯁在喉,無法繼續,唯有改口:「以後只有你我二人的時候,我便不稱呼」教主「,可好?」

  傅星齊像是聽到了天大的好消息,如孩童一般展顏,抱著紀攸又親又拱:「那你喊一聲我聽聽。」

  紀攸就知道他會得寸進尺,不再鬆口,將他推開了些便自己下了床。

  ——

  諸葛長森本就不是記仇的性格,元飛也不是扭捏之人,二人撒潑打了一架,有什麼誤會和不滿便都一笑置之了。

  「按照你們的吩咐,將謝家兩兄弟安置好了。」諸葛長森道。

  「不會中途跑了吧?」

  「跑不了,我給他們下了大劑量的海寧神藥,夠他們昏上好幾日的。」

  「那也不得掉以輕心,煩請長森時不時還得過去看著。」紀攸道。

  諸葛長森此時神清氣爽,答應得也格外爽脆。

  「元師兄昨夜在淵飛門,可有探到什麼?」紀攸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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