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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給我嬉皮笑臉的!」孟雁樓吼道,謝長纓這才感覺他真的動了怒。

  孟雁樓將二人抓在跟前,低吼著教訓道:「從今日起,所見所聞所遇都要留心眼,否則就趁早滾下山,離開這裡!」

  不知道為什麼今日的孟雁樓似乎格外暴躁,謝長纓抓著孟雁樓的手腕,連聲應好,只盼他冷靜下來。

  孟雁樓這才放開二人,重新理了理衣衫。

  謝長纓想要開口問些什麼,卻被孟雁樓瞪了回去。

  「早點休息,沒事別瞎跑。」

  孟雁樓剛想走,就聽到身後這不省心的孩子問道:「那我們明日還下山採辦嗎?」

  第六十九章 月色正好

  諸葛長森氣不過著了元飛的騙,先一步回去。四人兵分兩頭搜尋,倒也符合紀攸原計劃初衷。

  「元飛早年上山時曾在此借宿過一段時日,對淵飛門恐怕比我們還熟悉些,應該會從內宅搜起,尤其是陸劍寒的起居處。」紀攸道。

  傅星齊眼含笑意地看著他,多有溫柔:「那依你的意思,我們還往林子那頭去?」

  紀攸停頓片刻,以作默認,又接著說道:「但我也並不認為,陸劍寒會將元氏藏在靠近陸逾明囚室的地方。」

  話外之意,還是元飛的機會略大一些。

  傅星齊輕笑一聲:「既如此,你陪我去個地方可好?」

  紀攸不知他打的什麼主意,只知施展輕功跟在傅星齊身後。兩人飛檐而過,穿過假山群,紀攸遠遠瞧見那疾馳而下的飛瀑,在這夜幕之中,流淌著清脆的聲音。

  紀攸默默看著傅星齊的背影,有些出神,誰料他突然回身,落在身側與他並肩。

  「發什麼呆?」

  紀攸沒有回應,反而加快速度,先行一個箭步,借著岩石攀上了飛瀑。傅星齊稍晚趕到,道:「怎麼不等我啊?」

  紀攸負手抬望,清清冷冷地說著:「教主來此,不會只是為了故地重遊吧?」

  傅星齊眼望著他,脈脈含情:「怎麼不行?此番不重遊,豈不是浪費了這美景?之前就已經被人打擾了一次。」

  傅星齊的語氣竟有些撒嬌的意味,讓紀攸忍不住扭頭回望。

  他想起一年前,傅星齊還是他遙不可及的星星,可如今這顆星卻自己落在了他身旁,心頭難掩動容。

  傅星齊含情脈脈地撩撥著紀攸的發梢,期待地凝望,卻聽紀攸大煞風景地開口:「此次來,似乎沒有見到陸溪山,按說他的傷也該好了。」

  傅星齊當即有些不悅:「他傷好不好,關你何事?」

  待看到紀攸的笑容,才知道這人是故意的。

  「好啊,現在都敢逗我了是吧?」

  說罷,更是裝出生氣的模樣,紀攸連忙賠不是:「屬下不敢,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教主吃味的模樣真叫人百看不厭。」

  傅星齊紅著臉,竟有一瞬被打敗的感覺。

  他抓著紀攸的雙臂,額頭抵著額頭,用危險又甜膩的聲音說道:「你可別後悔。」

  紀攸不退反進,微仰著腦袋恰好便覆上了傅星齊的唇,傅星齊雖有些吃驚,卻是欣然接受了這個難得主動的吻。

  紀攸動情地吻著他,哪裡還能想得起別人?

  不過他也有片刻自省,在這山月清風間,他確實不該提起第三個人。

  月朗星稀,耳邊只剩盈盈的水聲和鼓舞的蟬鳴。

  傅星齊有些不舍地分離,只見紀攸眼波流轉深情,璀璨猶如浩瀚星河。

  「教主,今晚的月色真美。」

  此刻,紀攸的目光,追隨著,牽動著,不曾有一刻偏離,滿眼都是傅星齊。

  傅星齊心有觸動,不由分說地將他摟得更緊,附在耳畔低語:「你今日,怎麼好像格外主動?」

  紀攸擁著他良久,才低聲回道:「我不想辜負你。」

  這一句,真敵得過千言萬語。

  ——

  傅星齊雖夾帶私心,卻也沒有在飛瀑處停留太久,二人便往密林地窖而去。

  林中,二人搜尋幾刻後,傅星齊四處撥弄著地上的灌木雜草,漫不經心道:「就算這林中還有其他地窖,一時半刻怕是也難以找到。」

  紀攸就在他不遠處,卻沒有立即回應。

  傅星齊並未多在意,接著說:「你說要不我們去懸飛崖看看?」

  身後仍是一片安靜,傅星齊才有些疑惑地轉身,但見紀攸單手按著頭,朝自己踉蹌兩步,毫無防備地忽然倒下!

  「阿攸!」

  傅星齊心急如焚地大呼一聲,迅疾地衝上前,將他接在懷中。

  紀攸臉上冒著薄汗,像是忍耐許久,此時更是徹底昏厥過去。

  傅星齊哪裡還顧得上找別人,將紀攸一把抱起便下山找大夫去。

  可天還未亮,街上空無一人,更別說開著的醫館了。

  傅星齊對西柳鎮說不上熟悉,只能一家一家地找,敲了兩三家醫館的門都不見人,那些僅存的理智便在這沉寂中消失殆盡了。

  他將紀攸輕靠在醫館的側門前,不管有無人應答,拼命敲著醫館的大門:「開門!開門!開門!」

  眼見這門都要被砸碎了,才有一長褂男人睡眼惺忪地移開門板:「大晚上的,這是幹什麼?」

  傅星齊扯著衣領子將他揪起,粗暴地將他拉到紀攸的身旁,命令道:「快給他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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