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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紀攸猶豫之時,莊煥終於發現了洞口的紀攸,如遇救命稻草般,焦急喊道:「阿攸!快救我!」

  這一聲阿攸,不帶任何的偽裝,完完全全便是傅星齊的聲音!

  紀攸聽令,所有雜念瞬間便都拋諸腦後,以迅雷之疾拔劍,架在了廖英的脖子上。

  「起來。」他凜然命令。

  廖英感覺到身後那刺寒的殺氣,可他的血器未滿,他不想功虧一簣,更重要的是,他被這股迫人的氣勢壓制,輕易不得動身。

  紀攸卻以為是廖英不聽脅迫,一怒之下發狠,將人一把從傅星齊身上掄起,以力拔山兮之勢毫不遲疑地將人整個摔在了石壁上,廖英後背被震,一口鮮血吐出,卻還是死死護著自己的血器。

  紀攸看到傅星齊腹部的傷痕,用一旁的衣衫包住止血,而後確認傅星齊只是迷藥未除,行動遲緩,才又看向廖英,眼神中帶著駭人的寒氣。

  他走至廖英的身旁,一腳踢開了他手裡的血器,廖英捂著心口,趴著去夠。

  傅星齊帶著傷,來到一旁,見狀,不由疑惑:「你要這血做什麼?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廖英將血器緊緊抓在手心,才有片刻安心,他盯著那血,說著:「尋攬月試蠱之時,可曾想過自己的命?」

  傅星齊詫異,紀攸看似冷靜地瞧出廖英的心思,說起話來卻是咬牙切齒:「你身上留著夫人的血,萬蠱不近,他得一罐,可用來練蠱。」

  傅星齊恍然,怪不得那日,幻蠱吸了他的血便自曝而亡,他從來只當自己是毒娘子的兒子,耐毒性就比旁人強些,原來自己受了母親這等好處。

  「可,我娘是個瘋子。」

  要是尋攬月聽到這句話,估計要氣得吐血,但傅星齊卻是認真的。

  廖英強忍疼痛,直起身,不以為意:「瘋子,才能成事。」

  他抬頭瞥了一眼紀攸:「你二人以後,也會是瘋子。」

  紀攸聞聲扣住他的頸動脈,傅星齊淡笑一聲,攔道:「他這是在誇我們,能成事,你動什麼氣?」

  紀攸乖乖收手,嘴上卻道:「讓他也取點自己的血,試試能練出什麼蠱來!」

  傅星齊見他為自己抱不平,欣喜不已:「那肯定還是拿我的血煉的蠱更厲害些,不妨就讓他試試。」

  紀攸厭惡地轉過身,道:「滾!」

  廖英聞聲,片刻不留。

  可紀攸轉身一見傅星齊,只披著一件單衣虛弱地站著,腰間的血斑尚且觸目驚心。一想到今日竟令他受此屈辱,紀攸頓覺憤恨不已,反多了幾分冷靜,決心不可廖英走得這般輕易!

  又將人攔下:「等等!」

  【作者有話說】:教主:嚶嚶嚶廖英要把我做成人幹了!阿攸救我~~~~~

  第二十九章 解蠱

  紀攸的劍再一次伸向紀攸:「今日你傷了他,難道想就這樣走嗎?」

  方才只是僥倖,廖英原本也不以為他會就這樣放過自己。

  「你想如何?」

  紀攸將目光盯在了廖英的血器上,此刻能叫他最痛苦的,莫過於這鋌而走險得之不易的血器,碎的一乾二淨!

  可先前傅星齊發了話,他便不能再打這個主意,只在他身上來回審視。

  廖英被他看得發毛,聽他問道:「你們既然知道他是傅星齊,抓捕計劃是什麼?」

  廖英緩緩抬頭:「什麼計劃?」

  「不用裝蒜,我已經知道,雲臨打算抓他。」

  廖英這才反應過來,紀攸也是埋在他們身邊的一隻信鳥:「你也不叫齊攸吧?你又是誰?」

  紀攸用劍端輕敲了敲那血器,發出駭人的清脆之聲:「廖師兄,你確認非要在這個時候問這種沒意義的問題嗎?回答我。」

  廖英吞咽著,顫聲道:「雲師兄只讓我布蠱試探,如果我的蠱確對他不起作用,後面自有元師兄和季師弟,他們倆的武功皆高於我。」

  紀攸半信半疑地看著他,廖英抬眼對視:「以你二人的功夫,就算他三人合力,也絕拿不下的,你又擔心什麼?」

  「那若是以方才這般手段呢?」

  傅星齊深中迷藥,若是來此的是雲臨等人,或許真能將人擒走。

  廖英淺笑道:「你誤會了,我不過做了漁翁,下手的螳螂,並不是我。」

  紀攸即刻想到了羅風,他也正是因為羅風的怪異,一時情急追了過來,不禁回身想問個究竟。

  可剛一轉身,便見傅星齊雙頰赤紅,雙手緊緊環抱自己,不止地顫抖,看向紀攸的眼神一片血色汪洋。

  「看來羅風給他下了欲蠱。」廖英說道。

  「要怎麼解?」紀攸鎮定問道。

  廖英卻像是聽到笑話一般:「欲蠱不害人,是助人開枝散葉的,只要行房,他自可無恙。」

  紀攸聯想剛剛傅星齊衣衫散落的情景,難道羅風給他下了這蠱卻不跟他行事?還是因為發現他並不是莊煥才放手了?

  等不及紀攸多想,傅星齊已頭冒虛汗,他迴避地轉過身去,不想讓人見到他這副模樣。

  紀攸皺著眉,又問:「最近下山的路在哪?」

  紀攸如今把持著廖英的命脈,他自然知無不言,可也並不能斷定,他所說便一定是真話。

  廖英見傅星齊已如此模樣,紀攸都不見焦急之態,不由開口激他:「這欲蠱雖不害人,可任由他這般,恐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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