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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月崖指的便是傅星齊,別說雲臨,就連紀攸也不過是懷疑,廖英卻說的十分篤定。

  「雲師兄忘了,傅星齊是誰的兒子,尋攬月年輕的時候以身試蠱,身上血液早已是萬蠱不近,傅星齊作為她的兒子,自然也沾了光。他能在幻蠱失控時全身而退,說他不是傅星齊,我都想不出第二個人來。」

  廖英鮮有一口氣說這麼多話的時候,差點喘不上來,說時整個人熠熠生輝,畢竟尋攬月是他的至高理想。

  「如此說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雲臨大笑道:「那我們就來一個瓮中捉鱉。」

  紀攸聽得有些糊塗,雖然傅星齊不請自來,可雲臨所言更像是早有預謀。

  此時,廖英正巧問出了他心中所想:「雲師兄的意思是,要將傅星齊抓起來?我們抓他做什麼?」

  雲臨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側過身去,說著:「既然來了,就不能輕易讓他走,否則他當月恆派是什麼地方?」

  「師兄以為,傅星齊來我們月恆派做什麼?」

  「還能因為什麼?鐵定是為了月亮城一事,來打探消息的!」說起月亮城,雲臨陰沉著臉。從而又道:「如今三長老已帶著中原人回苗,途徑月亮城之時定有一戰,若是月亮城輸了,查問起來這頭一個脫不了干係的,就是尋攬月。」

  廖英試探問道:「響蠱?」

  「他定是為他娘來的,如果我們能將傅星齊一併抓了,天星教還算的了什麼?」

  雲臨打得一手好算盤,可廖英聽起來並不知情,聽他糊塗詢問:「我不明白,這月亮城…響蠱,與我們何干?」

  雲臨忽覺自己多言,只搪塞過去:「將他抓了獻給十長老,自有定奪。」

  廖英心中仍有疑惑,可也不做多想,他也含著私心,故只應聲。

  紀攸卻聽得毛骨悚然,可又對月恆派的謎團束手無策,只能見機行事。

  紀攸出神,燕亭又提起羅風,他才覺得有些不對勁,警覺問道:「你剛剛說什麼?羅風托人帶了什麼東西?」

  「我就是不知道什麼東西,才跟你說呢,是個不大點的,之前他去莊師兄房裡的時候,好像還帶進去了。」

  紀攸心裡一緊,急問:「什麼時候?你說他什麼時候進去的?」

  燕亭沒料到他反應如此之大,回憶片刻,說道:「好像是五天前吧。」

  五天前?那不就正好是莊煥受傷後的日子?

  紀攸這才想到,羅風單獨行動的目的,或許是……莊煥?

  那不是莊煥,那是傅星齊。

  想到這兒,紀攸有不好的預感,就像是自己想吃的燒雞被人要走了最後一隻,只覺悵然若失。

  紀攸隨即起身,一刻不耽擱地說道:「燕亭,抱歉,我得走了。」

  紀攸說的突然,燕亭一頓,還未來得及說聲道別的話,這人便如風一般沒了人影。燕亭是個聰明人,知道紀攸不是會在此停留的人。

  -

  夜色漸深,空中幾道驚雷,將落日餘暉一掃而光。

  莊煥沒有等來心上人,等來的卻是廖英。他悄然逼近,此時羅風早已不見身影。

  他見莊煥平躺在草堆上,衣衫不整,廖英皺了皺眉,他猶豫片刻還是上前,從袖中取出一把小刀。

  他對雲臨所說的,生擒傅星齊求賞並無興趣,成與不成也沒有十足把握,但眼下正有這麼一個機會,可以取到傅星齊的新鮮血液用來養蠱,他怎麼都要一試。

  廖英在莊煥身旁蹲下,將小刀置於莊煥的臂側,心一橫,刀尖刺破莊煥的肌膚。

  廖英刺得不深,莊煥並未因痛覺醒來,同樣的,只有幾滴血痕,這根本達不到廖英想要的血量。

  他眼澀發紅地盯著莊煥的動脈,那一下一下噴張的血液散發著迷人的香氣,廖英感覺自己有些走火入魔,他只是想要一些血液,他並不是要莊煥的命!

  廖英握著小刀的右手微顫,他的左手下意識地將其握住,就在這時,莊煥倏忽睜眼。

  「廖師弟,你要做什麼?」

  廖英被嚇了一跳,右手條件反射地向前揮去,莊煥因迷煙未退躲閃不及,那柄小刀正好劃到他的腹部。

  莊煥痛的一聲悶哼,廖英卻興奮起來,莊煥腹部的傷口,正在向外不斷湧出鮮紅的血。

  廖英顧不得許多,毫不猶豫地拿出血器,用一種在莊煥看來都十分奇怪的姿勢接著血,一滴都不想浪費。

  「你在幹什麼!」莊煥難以理解地喊起來,卻因腹部的疼痛而發不出大聲。

  他有一種詭異的念頭,他會不會被這人做成人干?

  這種超出認知的恐懼瞬間席捲全身。

  紀攸趕到之時,碰巧便是撞見了這不堪的一幕。

  莊煥被人壓著,可赤裸的上身讓人一見便知,兩人糾纏在一處,紀攸下意識便將他身上之人認作了羅風,一想到莊煥便是傅星齊,一股無名之火猝不及防地竄上心頭,他絕然沒有想到,教主夫人竟會是這樣一個男子!

  紀攸的右手握著劍柄,劍未出鞘卻已錚錚作響,但他卻按而不發,動彈不得。

  他該攪了兩人的好事嗎?可他又憑什麼?

  「莊煥」雖不曾說自己喜歡羅風,可也不能說厭惡,如若真是他自願,他區區一個屬下,以什麼身份來拆散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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