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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琪當時年紀尚小,並無多的印象,魏岐冉則是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陸劍寒。

  「你說的是陸逾明吧?他是陸門主的弟弟,當時確實是技壓群雄,風光無兩。」溫師叔說者,露出欣慰又嚮往的笑意。

  傅星齊與紀攸皆聞之一怔,這不就是說,傅星齊身後背著的「前輩」,正是陸劍寒的弟弟,當年的武林盟主陸逾明嗎?

  二人原本只是想向溫師叔套一些話,好唬一唬陸劍寒,不料竟撞上了大秘密。

  「不過陸逾明做了武林盟主沒多久,就閉關去了,老夫也未曾聽聞他的下落。」溫師叔向陸劍寒詢問道:「陸門主,你近來可還有令弟的下落?」

  陸劍寒的眼中,如死寂一般,道:「逾明,已經死了。」

  溫師叔唏噓一聲:「怎會?逾明是怎麼死的?」

  陸劍寒如鷹爪一般的眼神,盯著傅星齊,狠聲道:「走火入魔。」

  陸星齊聽著這張口就來的謊言,不禁仰天大笑,走火入魔,真是好一個藉口!

  古往今來,受人戕害的江湖豪傑,哪個不是用的走火入魔的好理由,而世人深信不疑,冤屈長埋地下。

  紀攸見陸劍寒的反應,便知陸逾明被困石室與他脫不了干係,訕笑問道:「陸門主,陸逾明當真是走火入魔而死嗎?」

  「你究竟想說什麼?」問聲的是魏岐冉,紀攸還待再說,陸劍寒便一劍刺出。

  那招又快又狠,直刺要害,用了百分百的內勁,紀攸反應已經十分迅速,但仍是避之不及,只知極速後退,直要刺到之際,傅星齊一個瞬步擋在身前!

  「教主!」紀攸脫口喊道。

  傅星齊出大劍抵擋,一個寸勁使劍道偏移,陸劍寒的劍刺偏了左臂。

  紀攸忙上前查看,傷深一寸多,由於劍氣包裹劍身,鮮血不止。

  第十六章 化險

  紀攸看著傅星齊鮮血不止的左臂,皺眉扯下了自己衣條,緊急包紮幾下,接著面向陸劍寒,臉上帶著幾分戲虐的笑意,聲音卻冰冷刺骨:「陸門主,緣何這般氣急敗壞?我都還沒開口。」二人起身,更道:「我二人遭爾等追殺,命大逃入密道,可知這密道通往何處?」

  「小兒,欺人太甚!」

  陸劍寒欲拔劍再刺,傅星齊豈能讓他再如願?將紀攸往身後一拉,掄起大劍直面迎擊陸劍寒。

  一來一往間,兩人正式交起手來。

  原來陸劍寒使得也是快劍,傅星齊並不擅長應付,又左肩受傷,一時落了下風。

  紀攸拔劍出鞘,向傅星齊擲去:「教主,換劍!」

  傅星齊接過紀攸的輕劍,應對霎時敏捷許多,二人交鋒僵持不下,這時,魏晚突然現身,來到魏岐冉的身邊。

  「爹,舅舅怎麼和那人打起來了?」

  「那二人是天星教的賊人,是殺你懷信師兄之人。」繼而接耳,又將紀攸挑釁陸劍寒一事悄然告知,魏晚遂瞭然於心。

  傅星齊左肩受傷,仍能與陸劍寒打個不相上下,陸劍寒情急之下亂了劍法,被傅星齊趁機突襲,卻未能傷他分毫,只叫二人暫時分開,暫退幾步。

  紀攸上前查看傅星齊的傷勢,頓覺不妙,衣條未能止血,傅星齊不宜再應戰,隨即又說道:「陸門主,我等本不想交惡,只想混個名頭,又何必咄咄逼人?鷸蚌相爭,哪知漁翁何人?」

  紀攸已後退一步,以陸逾明的秘密相要挾,要求陸劍寒不再追擊,但陸劍寒不是縱虎歸山之人,他豈能放走到嘴的獵物,他握緊手中的劍,想趁二人以為有轉機之時,趁勝追擊。

  此時,魏晚毫無徵兆地走至陸劍寒的跟前,說道:「舅舅,繼上回二人逃走之後,我特地派人去訪查了天星教,確是在苗疆無名山中的無名小派,想在武林大會出頭,是不敢貿然結怨的。」

  陸劍寒怒視:「你也幫他們說話?」

  魏晚又道:「舅舅莫急,話未說完。第一,倘若今日讓他們做了冤大頭,殺兩個小卒事小,讓真正有心加害淵飛門之人逍遙法外,在場所有人恐怕都心有不安。第二,他們不過是發現了淵飛門的一個秘密,我也知道天星教有一個秘密,不知二位肯不肯交換?」

  傅星齊抬頭,神情複雜地看著眼前的魏晚,一種可怕的熟悉感撲面而來,他未開口,只聽紀攸接道:「魏姑娘不如直言。」

  魏晚微微一笑,只說了三個字:「蘭越峰。」

  傅星齊的母親名為尋攬月,善用蠱術,與傅涯分開後便自立門戶,隱居於蘭越峰上,開創了攬月宮,但這並不算得上什麼能威脅人的秘密,紀攸看了一眼身側的傅星齊,卻見他瞳孔微張,難得露出了憤怒而驚恐的神情。

  紀攸還未來得及分辨,傅星齊便掙脫紀攸朝魏晚拔劍刺去,那聲音真是恨透了:「魏晚!」

  不知是不是因為實力太過懸殊,魏晚甚至沒有躲避。

  即便魏岐冉已經反應迅速,然離二人較遠,距離較近的陸劍寒下意識地攔了一劍,還是未能全部攔下,魏晚結實地受了傅星齊一劍,紀攸懷疑自己看錯了,她倒下之時竟是含淚而笑。

  魏晚被這一劍傷得不省人事,眾人連忙查看傷勢,而紀攸便趁機將傅星齊帶走,二人一路馬不停蹄地下了山,躲至一處破廟休息。

  ——

  傅星齊本就受了傷,加上情緒不穩,在半路便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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