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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主,怎麼了?」紀攸問。

  他的聲音越是平常便越是無辜,也越是提醒著傅星齊,方才起了什麼了不得的心思。

  傅星齊乾笑了兩聲,背過聲道:「時辰不早了,快睡吧,一會兒天都亮了。」

  紀攸盯著傅星齊的後背,本想強撐著,不久竟真的睡了過去。

  一早,紀攸給兩人又換了裝,順便借了兩件前輩的新衣。

  傅星齊在裡屋忙活許久也未出,紀攸只好又返回去臥室,道:「教主,天不早了。」

  「來了來了!」

  紀攸見他身上又背上了「前輩」,不禁問道:「今日我們就下山嗎?」

  傅星齊笑道:「今日我們不走,陸門主恐怕也不會留我們了。」

  武林大會已至第三日,換作以往,如今恐怕只剩一兩位之爭,因這一系列的怪事攪局,武林盟主之位仍是難以預料,陸劍寒也該有些心急了。

  ——

  傅紀二人似昨日一般混在人群中,擂台之上卻遲遲未有人現身,二人對視一刻,不知不覺,竟被團團圍住。

  陸劍寒從不遠處緩緩走來,身後跟著魏岐冉,還有一位意料之中的熟人,孟雁樓。

  傅星齊冷笑一聲,他猜的不錯,孟雁樓這樣的人,來武林大會自然是想搏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看來陸劍寒給了他這個機會。

  孟雁樓向陸劍寒走近了些:「門主,這二人便是小人和您提起的天星教中人。」

  陸劍寒盯著二人,一旁魏岐冉思索道:「身形有幾分相似,可這臉,瞧著不像那日見到的天星教二人。」

  此時,陸劍寒揮了揮大袖,氣勢威嚴,指著紀攸道:「這人看來是個易容高手,只有抓來去了他臉上的易容術,才能知道廬山真面目。」隨即一聲令下,要將兩人捉拿。

  傅星齊豈會束手就擒,這幫功夫不到家的淵飛門弟子不是他的對手,可對方人數眾多,也很難突圍,只得拖延時間。

  直到,海寧派到。

  「住手!」在溫琪命令下,海寧派弟子又將淵飛門弟子圍住,形成兩相對峙。

  陸劍寒氣道:「溫副掌門,這是何意?」

  溫琪到後,溫師叔也匆匆趕到,沉了沉氣,道:「陸門主,你且仔細瞧瞧,這位兄弟正是昨日救老夫之人,怎會是殺你兒子的人啊?」

  陸劍寒冷冷開口:「救你,和殺我兒子,並不衝突。」

  溫師叔見說不通,只得溫琪上前交涉:「陸門主,無論如何,這位兄弟是我海寧的恩人,且與當日所見並非同一人,你們今日不能殺他們!」

  「溫副掌門誤會了。」陸劍寒毫不退讓:「我沒想殺他們,我只是制住他們,順便讓你們看看這兩人的真面目。」

  說罷,又一聲令下!

  傅星齊見溫琪勸說不成,也不再客氣,一兩招便制服了淵飛門撲上前的弟子,且沒有傷及海寧派,與紀攸二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除去了臉上的偽裝,高聲道:

  「陸門主,不勞費心了!我二人自除易容!」

  恣意張揚的傅星齊,和內斂沉靜的紀攸,並肩而立,讓眾人都眼前一驚。

  陸劍寒向溫琪低聲嗆道:「溫副掌門,你瞧瞧眼前這兩位可是當日殺我孩兒之人?」

  紀攸見陸劍寒私語,搶先一步辯駁:「陸門主,陸少俠非我二人所殺!當日我也是受人所害,醒來時便躺在陸少俠身旁,又遭貴門圍堵,受了傷,不能言語。」

  「好一個伶牙俐齒之徒!」魏岐冉道:「你這莫非是在怪我等傷了你不成?」

  「在下不敢,只是事出蹊蹺,且陸少俠確非我所殺,但叫我擔了這個罪名,我可受不起,自要辯駁一番。」

  「那你扮作懷信的模樣總沒冤枉你吧!」魏岐冉又道。

  「我等天星教出自苗疆小派,自是想在武林大會嶄露頭角,在下不過借著陸少俠的面容探聽些情報罷了,試問在場誰沒為了這武林大會做足準備?」

  「強詞奪理……」

  陸劍寒攔道:「岐冉,不必在與他口舌。」

  見陸劍寒欲要上前對陣,溫師叔仍不懈阻攔:「陸門主,既然他們口口聲聲稱未曾行兇,是否查明真相再定罪也不遲?」

  陸劍寒已失了耐心,壓低了聲音:「溫師叔,死得若是溫副掌門,您還說得出這番話來嗎?」

  誰料溫師叔十分堅定,沒有半分猶疑:「要是我們溫家人出了事,絕對是清清楚楚地查明了真相,再做定論。」

  溫琪投去欽佩的目光:「師叔說的不錯,這才是我們海寧溫氏作派。」

  魏岐冉不得不提醒道:「溫琪,這裡是淵飛門,不是海寧派,還輪不到你做主。」

  傅星齊見眾人爭論不休,覺時機已到,忍不住插上一嘴:「如今的淵飛門,自然是陸門主做主。」轉而又向溫師叔作揖:「溫師叔是在座資歷最深的前輩,晚輩有一疑問,想在場向前輩請教。」

  傅星齊救過溫師叔的命,自然知無不言:「但說無妨。」

  「在下想問,十年前,淵飛門是否也是陸劍寒陸門主做主淵飛門?」

  此問一出,引得其他眾人大為驚疑。

  溫師叔為人身正,不覺有他,道:「如果老夫沒記錯,陸門主繼位也有十餘年了,自然十年前,也是他做主淵飛門。」

  「那為何小輩聽說,武林盟主卻另有其人?」傅星齊的餘光瞥過孟雁樓,卻未提及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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