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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覺得我騷擾他女朋友了,所以跟我找茬。”

  “那他是不是夏凡的正牌男朋友啊?”

  “什麼男朋友,不過是入幕之賓罷了。有些男人是但凡上了一個女人,就容易因xing而愛,自作多qíng。自己劃了個地盤,以為能圈住人家,其實是陷了自己。”

  胤旭初毫不隱晦地跟程姑娘講了夏凡如何主動勾搭,他也來者不拒,一來二去就發展成了chuáng伴關係。當然,這男人很巧妙地隱去了一小段實qíng。那就是當日酒局之上陳程二人過分親昵踢爆戀qíng,惹得某人當桌發作,心qíng不慡,當晚就沒有拒絕夏姑娘的引誘。

  胤旭初一直認為,自己其實早就對程小姑娘釋然了,完全沒有任何念想。他本來就不是那種婆婆媽媽膩膩歪歪,為個女孩子還能要死要活,要打架要玩命,要做第三者攪和人家兩口子的男人。

  這男人很傲氣地絕對不妨兄弟的好事,不沾朋友的女人。

  然而,但凡是個受了雄xing荷爾蒙影響的男人,在某些事上的確很容易受自尊心教唆,被好勝心駕馭。他也沒有想到那天竟然會無法控制地醋意大發,不得不另尋途徑泄火。

  且說事後不久,夏凡還想拿這事兒要挾胤旭初,賺一些好處,卻不想這個男人也不是善茬。胤旭初這人最不能忍受被女人轄制,立時就火了,說你又不是已婚又不是處兒,你有什麼可以為難我的?你跟過哪個你以為我不知道?

  胤旭初隨即面露不屑地報出了學校里四個男生的名字,夏凡姑娘立刻就變了臉色。男人也就是碰運氣蒙一把,但是jīng明如胤旭初,學校里哪個學生出入來往不是他經手過目的,所以蒙這事也能蒙個**不離十。這裡邊兒還有一個已婚男人,一個本來有女友的男生。

  胤旭初竟然還說出了夏姑娘來此地之前還有個富家男友。她來這裡念碩士的學費和生活費還是靠男友供養。夏凡立即目瞪口呆,面色如土,無法想到眼前這個男人竟然暗地裡打探她的底細,還探得如此詳細。

  其實胤旭初根本沒有打探什麼。這人只不過jiāo游廣泛,在某間學校有幾枚校友,而夏姑娘又太過顯眼招搖,路人皆知。因此熟人之間互相八卦,那檔子舊事就全部被八了出來。

  程溪溪聽這故事聽得一陣反胃,愈發覺得苦咖啡喝到嘴裡都***一股子餿泔水味,平白無故喝出了一口渣子,令人作嘔。

  胤旭初望著程姑娘,口中滿是自嘲的語氣:“我知道你特別看不上我這種人吧?我也知道這樣特別地不好。”

  你知道不好可你就是忍不住!

  程溪溪心中暗暗說道:胤旭初啊,你這人怎麼就總是把自己攪和到這種不靠譜的男女關係中間呢?你看看糾纏上你的這都是什么女人啊!你自己難道都不覺得跟這樣的女人在一起是自貶,是掉價,是丟臉?

  其實你這人至於的麼?你就非要這樣不行麼?

  你就不能換一條陽關大道走一走。另一側的風景其實多麼美好,你嘗試過麼?

  程姑娘雖然心中泛著噁心,本著八婆的一貫本質,仍然不由自主地問道:“你說的那個已婚男人還跟夏凡勾搭的,是哪一個?咱們學校的人麼?”

  “你真想知道?”

  “……還是算了,知道了以後再看見這個人難受。”

  “你平常反正也見不著這個人,知道了也無妨。就醫院病chuáng上躺著的那位,已經植物人了。”

  程溪溪大驚:“你說的是鄭師兄???是不是真的啊?!你可別……”

  胤旭初十分不屑地答道:“女的親口都承認了。再說這種事看也看得出來,也就是你看不出來!”

  “怎麼可能呢?鄭師兄看起來很老實的樣子,他老婆那麼漂亮。平日裡經常看他帶著老婆手拉手出去買菜,兩口子很恩愛的啊!這個男的平時一副老好先生的樣子,出了事兒他老婆都哭成那樣了……他怎麼會做這種偷腥出牆的噁心事?”

  胤旭初望著程溪溪,嘆了口氣,眼神中那意思分明是說:姑娘你也太嫩了,太不了解男人了!這跟他老婆漂亮不漂亮有什麼關係?跟他兩口子狀似恩愛與否又有什麼關係?至於那男人看起來老實不老實……男人就沒有老實的!看似千奇百態,其實都是一個內胎本質。

  胤旭初那一雙細長的眼睛此時充滿了憤世嫉俗的意味,對程小姑娘說道:“人家那個婚姻裡邊的冷暖,你如何知道?老鄭這人給自己老婆都不捨得花錢供她念書,他可捨得給夏凡花錢送東西……”

  “我這麼跟你說吧,老鄭的媳婦長得挺漂亮的,老鄭長得如何?家裡又窮,這漂亮媳婦當初怎麼會樂意嫁給他。要是在國內混,沒車沒房的她能樂意嫁?還不是為了來美國!再說老鄭,他要是能在這地方找個有獎學金的學生或者工作了的,又怎麼會樂意回國大老遠的搬運一個f2過來陪讀,又不掙錢,還得他養活著?!不是每一段婚姻都是美滿姻緣,非你不娶非他不嫁的,那都是你們女孩子看的言qíng小說。很多人的婚姻不過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罷了。說到底,男人是拿身價娶老婆,女人是用青chūn換前途。”

  程溪溪呆怔怔地看著胤旭初,心中著實無法苟同對方的某些想法。人家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年紀輕輕嫁給老鄭做老婆,男人難道吃虧了麼?就算是為了來美國奔前途,一個年輕女子願意賠上青chūn年華將終身託付給一個男人,難道不是對這個男人的最大信任和肯定?若是那些又漂亮又能掙錢又有綠卡的姑娘,難道會嫁給你們這群要什麼沒什麼的工科男留學生麼?

  再說了,男人既然願意結婚,享受了婚姻帶來的種種好處,就應該老老實實上套拉磨,盯著自己眼前那個槽就得了。那旁邊糙垛里的糙就不是來餵你的,還惦記什麼呢?

  程姑娘覺得老鄭媳婦簡直是全天下最倒霉的那種女人。男人活得生龍活虎的時候,出去偷jī摸狗;男人現在偷不成了,基本也就成了一個cha著管子的廢物,誰也甭指望他了。這男人要是徹底掛了,她就是一個妨夫克夫的,遭千人所指;男人要是這麼拖著還總是不掛,她這輩子也算完了;這男人要是冷不丁哪天又活過來,那肯定得把她給休了!

  程小姑娘又忍不住追問:“你早知道這些事qíng?……可是,那當初老鄭出車禍了,你還跑前跑後地幫忙,我還以為……以為你跟他關係不錯呢。這人人品竟然這麼爛!”

  胤旭初不以為然,答道:“這根本是兩碼事!我跟他就是個點頭之jiāo罷了,幫他是盡人事。再說男人之間jiāo往,難道還要看對方私生活檢點不檢點,晚上上了誰的chuáng?那就沒幾個能結jiāo的人了。”

  程小姑娘眉間心上十分不滿卻又萬般悲涼的憤懣模樣,此時盡收男人眼底。

  胤旭初看著她,緩緩說道:“咳!其實男人都這樣,婚姻也就那麼回事。這世間大部分男人都是搖搖擺擺型的。有個正經的好女人在身邊陪著,每天都餵點兒好處,每天給他壘一塊磚,日積月累的,就壘成一個圍牆,就把男人給關裡邊兒了。外人輕易跳不進來,男人想翻牆打dòng也很累也有代價的,所以一般人也就懶得折騰。可是這女人要是本來就不合他自己心意,再整天給他滋個毛,拆磚拆牆的,這圍牆指不定哪天就塌了。”

  “更別說還有一部分男人是天生就不安份,你就算不催著他趕著他,他自己都要上趕著去偷,那種人基因就不好……可能只有極小一部分人是那種特別有自覺xing,特別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那樣的男人不用誰去圈著他,監督他,他也能老老實實地守得住自己。但是這種人世間能有幾個?”

  這一天,程溪溪的價值觀慘遭嚴重地顛覆。

  胤旭初的一番牢騷和感慨分明就像一尊絞ròu機,迅速而殘忍地將她的信仰和信念絞了個粉粉碎。那種感覺,如同心中一棟建好的jīng心維護的房子瞬間轟塌,迅速腐爛化成了一堆豆腐渣。

  對方說的沒什麼錯。胤旭初作為一個男人,一個很聰明很有經驗的男人,應該比她們女人更了解男人的本質吧。

  姑娘那糾結的小腦瓜子忍無可忍地想到,靠!這***就是報應,活脫脫的一場現世報!報到某個男人現在躺在chuáng上,全身上下毫無知覺。他想打dòng或是想翻牆還是想演成人動作戲恐怕都得等下輩子了。

  轉念又一想,實在是太殘忍了!這什麼報應需要如此殘酷呢?!老天爺什麼時候脫胎換骨忽而變得如此具有正義感,不報貪官不報惡霸,就報應到一個殘杏出牆的男人!那這世道上的男人還真得殘廢掉不少。

  這老天爺換人了,換成女的了吧?

  老天奶奶,當年肯定還是個正房大奶!

  書包里的手機響了,程溪溪不用拿起來看就猜得到,她家陳先生的電話。

  她接起電話之前迅速掃了一眼顯示屏上的時間,將近晚間十點鐘了。

  小陳先生輕柔的聲音在電話里響起:“你還在辦公室麼?我去接你吧!”

  “不用了!我馬上回來。”

  “太晚了,你等會兒,別自己回來,我開車來接你。”

  “真的不用,我都弄完功課了馬上要出門的。我騎車了,很快就回來。”

  胤旭初迅速收拾掉桌上的咖啡杯,起身說道:“不好意思,讓你耗到這麼晚。我趕緊送你回去,別讓陳言等急了。走吧!”

  “你真的沒事了?”

  “呵呵,我沒事了。今天謝謝你!”

  胤旭初說話的口氣很是誠懇,但又不過分熱qíng,分寸和尺度拿捏得很好。

  程溪溪也知道,這人其實心裡很有主意,他並不需要姑娘今天來給他出謀劃策。他就是需要一個聽眾,一個能聽聽他心裡的苦悶和牢騷又不會滋毛吱聲的聽眾。

  這個角色程小姑娘最適合來扮演。

  也許是因為她足夠了解這人,足夠進入他的內心,卻又從未侵入掠奪過他的世界。她聰明,又保留一份單純清澈;她明事理,又不過分世俗油滑。

  程溪溪是從來就不曾涉足某些領地,卻又仿佛一直淡淡存在於某人心中的那一類女孩兒。

  23.警局品茶

  話說這樁案子,夏凡姑娘是被搶救過來了。她後腦遭重擊暈倒,之後一刀刺在了後心。捅刀的人顯然也不太職業,不是專門gān這個的,沒拿捏准人體要害在哪裡。瞄不到心臟,卻刺破了姑娘的一顆肺。

  受害者因為是背後遇襲,完全沒有看到兇徒的樣貌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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