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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王騫石這時候難得敏銳地做了決定,說:「好。」

  就在這個時候,走廊里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

  王騫石的表情霎時一變,不等他們說話,轉身便跑。

  張灼地耳朵一動,感覺這個聲音居然是越來越近,丁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說道:「跑啊!」

  張灼地未等開口,就已經看到了從樓梯上爬下來的嬰兒,衝著他們笑了起來。

  那微笑令人毛骨悚然,丁了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張灼地反手拽過他,將他拉了起來,倆人掉過頭來,往走廊的相反方向跑去。

  那嬰兒的速度極快,飛快地跟了上來,發出詭異的哭聲,響徹整個大堂,隱隱約約的高跟鞋聲音也似乎也出現了。

  張灼地拉著丁了,丁了跟不上他,高跟鞋絆了一下,趔趄著栽倒了,即將摔下去的時候,張灼地一把摟住了她,把他直接夾在了自己的胳膊下,抱著跑了起來,丁了轉過身去,看見嬰兒已經四腳爬行,已經追上了假橋。

  電梯響起了「叮鈴」一聲,張灼地從兜里掏出了一串鑰匙,插-進鑰匙孔里,他飛快地轉動手腕,發出解鎖的「咔嚓」聲,女人們從電梯裡走了出來,張灼地推開了門,抱著丁了擠進了房間裡,飛快地關上門,幾乎就在同時,門上傳來了令人膽寒的指甲剮蹭的聲音。

  嬰兒正在撓房門。

  丁了說:「你把他惹火了,他每次都會先來找你。」

  張灼地兩晚沒回自己的房間了,掃視一眼,忽然感覺不太對勁。

  他毫無防備地一腳踹開了衛生間的門,白風風衣著整齊,坐在馬桶上,手裡拿著一張報紙。

  白風風客氣地說:「哥。」

  「怎麼進來的?」張灼地說。

  白風風看了一眼衛生間洗手台,上面放著一根曲別針,白風風說:「這不稀奇吧。」

  張灼地道:「進來幹什麼?」

  「找東西,」白風風坦然地說,「有人拿到孩子的玩具了。」

  兩個人一起往門口看去,嬰兒剮蹭門的聲音並沒有停止,發出令人毛骨悚然地指甲撓門的聲音,夾雜著尖銳急促地泣音。

  張灼地順口道:「所以呢?」

  「我覺得也許是你拿了,」白風風說,「誰說得准呢,大家都在傳,你很厲害。」

  張灼地不動聲色地環顧了衛生間一圈,道:「誰說的?」

  「你和王騫石關係不錯?」

  白風風說:「只剩下五個人了,每個人的關係都要處好啊。」

  張灼地一直沒有對白風風放鬆過警惕,他還記得一開始見到白風風的時候,他和寧濱在花園裡說的話,白風風疑似惹了禍,來這裡躲風頭。

  是什麼程度的惹禍,才會來到這種危險程度的遊戲裡躲風頭?

  白風風看著他的神色,揣測道:「你總不至於這個時候把我趕出去吧?」

  「當然不會,」張灼地否認道,「來者是客。」

  白風風站起身來,把報紙合了起來,說道:「哥,你來玩遊戲,還帶著報紙?」

  張灼地看了眼,說:「是從前台拿的。」

  白風風有些意外,說道:「我都不知道這裡還給報紙。」

  張灼地也不知道,只不過是試探著去問了問,前台的服務員似乎也很意外他為什麼要這種東西,但是讓他等了幾個小時之後,還是給他送來了。

  白風風說:「太陽下頭沒什麼新鮮事。」

  張灼地走出衛生間,沒有過多解釋自己的行為,白風風也認為沒什麼重要的,他要了報紙,又扔在自己的衛生間裡,沒有帶走,怎麼看都沒什麼值得推敲的。

  白風風看了眼丁了,笑道:「姐,好幾天沒有看到你了,你還好嗎?」

  丁了的神態裡帶著些倦怠,說道:「不好說。」

  張灼地想,這又是丁了的陰謀。

  丁了是個狡猾的人,他擅長將自己包裝的很強大,又在自己完美的面具下,布下小小的陷阱,仿佛是露出的破綻,恰到好處的脆弱,像是老鼠夾子前放著的奶酪片,勾引著人靠近「她」。

  白風風果然問道:「怎麼了?」

  丁了坐在書桌前的凳子上,扶著額,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簡明扼要的說給了白風風聽,丁了是擅長講故事的,他在這個故事裡加了很多真真假假的細節,比如張灼地將他們的餐券扔在了飄窗上,女人喝的茶是惡臭熏天的不知道是誰的血,女人指甲里的黑泥。但是提到脫身的時候,丁了說:「女人把我們放了出來,限我們兩天之內找到玩具在哪兒,否則就會下樓來,殺了我們倆。」

  白風風愣了下,說道:「真的嗎?」

  丁了疲憊地看了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張灼地注意到,丁了今天化的妝也和平時有細微的不同,他在自己的眼角,輕輕地雕琢了一些細紋,讓他的眼睛看上去蒼老了一些。

  白風風說:「可是沒有這樣的規矩啊。」

  丁了說:「和誰去講規矩呢?」

  張灼地看著丁了四兩撥千斤的演技,覺得丁了在面對自己的時候,還是收了幾成功力的。

  張灼地觀察著白風風的神態,覺得不太對勁,白風風有些走神,不知道在想什麼。隨後也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儘管他已經在努力表現得自然,可有些東西,是無法偽裝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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