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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白風風走後,張灼地站在房間地上,看著丁了無聊地照鏡子,確認自己的妝容,張灼地兩手空空,也沒什麼可做的事情,看丁了也沒有交談的欲望,便去了衛生間。

  張灼地趴在地上,觀察洗手台下頭,丁了的聲音忽然從後面傳來,丁了抱著肩膀,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道:「你找什麼?」

  丁了:「你覺得是白風風拿了玩具嗎?」

  「不知道。」張灼地站起來,看了眼洗手台上的曲別針,拿了起來,遞給了丁了。

  丁了莫名其妙地接過來,張灼地說:「你拿著它,走進不屬於你的房間,會出於什麼樣的理由,才會把它放在洗手台上?」

  丁了指若青蔥,打著藕粉色的指甲油,捏起了曲別針,在燈光下打量起來,然後又看向了張灼地。

  丁了說:「他手裡拿著其他東西。」

  張灼地說:「這個東西很大,所以他沒辦法分出手來把它放在兜里。」

  丁了神色複雜地看了眼張灼地,可惜張灼地已經轉過了頭去,蹲下看洗手池下是不是藏了什麼東西。

  丁了道:「也是,他覺得你已經不會回這個房間了,藏在你這裡是安全的。」

  張灼地沒接話。

  張灼地和丁了身邊的人不一樣,並非是好的不同,而是張灼地本身個性極其自我,他像別人一樣慣著丁了,當他不想說話的時候,他就真的不搭理丁了。

  丁了卻總是想要打擾這個時候的張灼地,他說道:「所以呢?藏哪了。」

  張灼地仍然沒有回答,丁了冒火了,踹了他一腳:「你沒聽到我說話嗎?」

  張灼地皺眉看了他一眼,道:「我在找。」

  「長了嘴不用來說話,你可以把它捐給有需要的人。」丁了說。

  張灼地懶得理他,繼續從衛生間裡找,找了半天,把馬桶水箱都拆開了,也沒有找到什麼東西。

  丁了道:「也許是你想多了。」

  「有這種可能,」張灼地說,「也許吧。」

  丁了剛才踢了張灼地一腳,把他的褲子蹭上了灰,張灼地站起來只是看了眼,拍了拍,路過他,當沒有事一樣說道:「幸好沒有戴被子,還可以將就一晚上。」

  丁了剛還覺得他有種別樣的男人味,瞬間翻臉道:「你讓我睡在這裡?」

  「我是這個意思。」張灼地說。

  丁了:「我什麼都沒戴。」

  張灼地坐在床上,注意力還在房間裡是否藏了東西上,隨口道:「用肥皂卸妝不行嗎?」

  丁了說:「你挺懂啊。」

  張灼地終於分出心來,看了他一眼,說道:「我今年28歲了。」

  張灼地看著他,陳述道:「我裝不懂才是在騙你。」

  丁了冷道:「干我屁事。」

  「如果想裝不在意,就別一副被惹火的樣子,」張灼地說道,「你剛才不是演得很好嗎?」

  丁了剛才給白風風泄露了假消息,說如果他們兩天內找不到玩具,就會被女人殺掉。

  也許這個消息很快就會激起波浪了,有時候沒有線索,確實要主動地製造出一些波瀾,觀看石子落入水中後濺起了什麼樣的浪花,確實也是一種辦法。

  但是丁了在剛才面對他的表現又很糟糕,把口是心非寫在臉上了。

  最後還是張灼地冒險回去了一趟房間,給丁了把化妝包拿了出來。張灼地還順便拿了自己的耳塞,拿耳塞的時候,看見了丁了的耳機,想了想,也塞進了兜里。

  耳機都拿了,張灼地站在衣櫃前,又猶豫了片刻,打開衣櫃門,看見一柜子的五花八門的衣服,只停頓片刻,伸手拿了一件。

  他想,替他拿一件衣服,是不是會顯得有些過於關心他,顯得界限不分明。但丁了確實很愛換衣服。

  張灼地意識到,丁了第一次把一條紅裙子穿了兩天,應該是因為他誇了一句好看。

  不是劉藝燁愛美,而是丁了愛美。

  張灼地其實是不願意招惹是非的,丁了是可愛的,但也是危險的,這種危險非常未知,他在遊戲中可以和丁了抗衡,那回到現實呢?

  回到現實中,丁了是否會威脅到他?他琢磨不清楚這個嬌氣的瘋子到底在想什麼,也不想顯得太被動。

  但是沒有猶豫很久,他還是把衣服拿上了,甚至還把他的首飾盒也帶上了。

  想太多不是他的風格,如果已經在心裡有了這樣的想法,他不適合違心的不去做。

  張灼地回到房間的時候,丁了看到張灼地大包小包地拿了這麼多東西,有些吃驚。

  張灼地說:「接下來的幾天,都住在這裡,都拿來了。」

  丁了說:「你怎麼就給我拿一件衣服?」

  丁了的重點完全不在這裡。

  「我的睡衣呢?」

  「我的拖鞋呢?」丁了說,「既然要拿衣服,為什麼不多拿幾件,我可以挑一下。」

  張灼地:「……」

  張灼地手指了一下門,說道:「自己去拿。」

  丁了半天沒說話,張灼地以為自己話說重了,回身一看,丁了在檢查自己的首飾盒,他轉過頭來,說道:「我最喜歡的項鍊你沒拿。」

  張灼地:「哪條啊?」

  丁了:「雛菊的。」

  「你昨天還說不喜歡,」張灼地說,「你是不是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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