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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麼東西從樓上掉了下去,他下床洗漱的時候,丁了還睡得很沉,等醒了時候,丁了已經醒了,頭髮亂糟糟地,坐在床上發呆。

  張灼地道:「去洗漱吧。」

  「哦。」他呆呆地說。

  丁了的化妝技術是非常厲害的。

  他坐在梳妝檯前,打開了自己的化妝包,裡面的東西看上去就非常的專業,丁了戴上了發網,把自己的頭髮都攏了上去,像是橡膠娃娃的胎,沒有任何裝飾品,只是空洞的精緻。

  然後他拿起了一盒近似膚色的乳膠質地的東西,抹到了自己的眼尾和鼻樑,他女性化的鼻樑和眼角的細紋幾下就出現了。

  張灼地看得挺有興趣,丁了最後戴上了假髮,平時的模樣就又出現了。

  丁了的手在首飾盒上挨個划過,故意沒選擇那條雛菊項鍊,選了一條幾萬塊的會掉色的大牌裝飾品項鍊。

  張灼地道:「昨晚是為什麼,忽然有孩子的哭聲?」

  丁了:「規則里說過,聽到哭聲,是正常的。」

  「孩子會哭,是因為有人打破了規則,」丁了說,「孩子哭了,會吵醒紅色衣服的服務員,她們就會隨機在酒店獵殺玩家。哭聲小的時候,只有少數的服務員會被吵醒,哭聲大的話,就會把所有服務員都吵醒。」

  「一般孩子很少會大哭,只有很少數的時候,比如說……」

  張灼地說:「有人拿了他的玩具?」

  規則的第十二條:「本館沒有嬰兒,如果您在任何可能的地方,發現了嬰兒的玩具,請不要動,並快速離開。」

  丁了點了點頭。

  張灼地:「為什麼這麼做?」

  「誰知道呢,」丁了仿佛他是個白痴,「可能大家都死了之後,那些餐券都要捐給非洲小孩了吧。」

  張灼地說:「好好說話。」

  丁了但又不說話了。

  張灼地還在想,是誰會這麼做呢?

  又是王騫石嗎?

  張灼地沒覺得他有這個膽量。

  那就只能是白風風或者是寧濱了,想起了白風風昨天下午的模樣,張灼地感覺有點拿不準。

  「現在的情況很糟糕,我們必須要找到玩具在誰手裡,」丁了說,「孩子沒有玩具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哭,那些女人就會醒來。而那個拿了玩具的人,就可以通過玩具控制我們的行動了。」

  這個道理張灼地也知道,但是這件事不好辦。

  他們都不知道那個玩具會是個什麼東西,更很難去搜其他人的身。

  丁了說:「我們得找些武器防身。」

  張灼地自己還好,但是丁了的確需要一些防身的東西,他剛想說那個花灑,丁了說:「我不喜歡。」

  確實是拿著不是很美觀,張灼地想了想,說道:「那這樣吧——」

  兩人這次沒有著急出房間,在房間裡待到了快十點,大堂里的氛圍已經一掃而光,水晶吊燈仍然反射著繁複的光線,前台穿著漂亮的白色旗袍坐在那兒,這次沒有寫東西。

  那個本子,也許只是在觀察張贇。

  張贇已經死了。

  張贇的房間門敞開著,門外停著一個打掃衛生的推車,一個女人走了出來,推著車走了過來,張灼地忽然發現,這就是第一天那個服務員。

  她應該就是被張贇強姦的那個女人。

  女人還如第一天那樣優雅,纖細白淨的手推動推車,目不斜視地路過了他們。

  張灼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維里,忽然感覺腰上一陣劇痛,丁了伸回了手,冷道:「是張贇死得還不夠慘嗎?」

  張灼地:「……」

  回去的路上,張灼地又看見了蝴蝶,這次飛進了屋裡,落在了茶杯的杯壁上,張灼地提出在這裡坐會兒,劉藝燁沒什麼意見,坐在了他身邊,很溫順的樣子。

  沒一會兒,就聽見了電梯響,劉藝燁轉頭去看,張灼地從她的神色上,就猜出了下電梯的人是王騫石。

  王騫石看見張灼地,居然笑了,仿佛毫無不知情一般說道:「好巧。」

  「是啊,」張灼地也如常地說,「還順利嗎?」

  王騫石並不打算坐下多談,匆匆地道:「別提了。」

  張灼地卻一揚胳膊,攔住了他的去路,說道:「坐下歇歇?」

  「不了,」王騫石笑道,「累了,回去歇歇。」

  張灼地捏住了他的手腕,雲淡風輕地道:「坐下。」

  王騫石疼得差點叫出聲來,一把甩開了他的手,他和不少武替打過交道,感覺張灼地捏自己這一下比那些學童子功的替身還疼得鑽心。王騫石頓了片刻,心一橫,坐了下來。

  「之前的事情就算過去了,」張灼地手放在杯子上,驚擾了蝴蝶,飛到了一邊去,他順手將杯子捏碎,翻過手掌來,露出毫髮無傷的手心,說道,「沒有下次。」

  王騫石可能也是頭回被人威脅加警告,一時還在咂麼滋味,考慮著輕重緩急。

  張灼地的氣質和第一天來到這裡的時候已經完全不同了,他坐在沙發上,就好像是這個遊戲的主人。

  王騫石看著他的手,說道:「你還會拳腳功夫?」

  張灼地:「勉強夠用。」

  從前天晚上來到這裡,張灼地的韜光養晦,一身鈍氣,到他現在坐在這裡鋒芒畢露,王騫石自己就是個演員,也沒見過有人能轉變如此快,入戲如此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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