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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肚子的怒火,懶得再盤問,直接叫衙差拖出去打一頓,趕出衙門去。
兩老莫名其妙,只喊著官官相護的鬼話,但到底被拖出去,狠狠挨了一頓打。
打得他倆半死不活的,還要罵髒話,動刑的才指著已經遠去的白亦初和周梨,「瞧著沒,下次碰瓷可先打聽清楚了,那才是狀元公和周姑娘呢!你們拽著不放要認侄女的,人家是幫傭的,也不過小你們沒個幾歲,難怪人家要打你們罵你們,任由哪個人,也不容許一個陌生的同輩人充當自己的老子!」
周老三兩人一聽,目光中滿是難以置信,又因為才被打了一頓,虛弱得不行,那聲音也有氣無力的:「這這這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要不是看著你們倆老,人家狀元公和周姑娘又善良,今兒非得把你兩個關進大牢里去。」然後便驅趕著,叫他們趕緊滾回去。
最終周老三夫妻倆,只相互摻扶著回了自家去。
他們這樣鬧,原本是想趁機要挾白亦初想辦法將武大郎給撈出來的,最好再給他們購置一處大宅院,買些奴僕,與周文才說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做媳婦,也就罷了。
按理他們要求也不高啊!
可沒有想到,居然認錯了人。
兩人相互責備著回了家,如今已是二十多的周宜蘭便迎出來,「爹娘,怎麼……」只是話還沒說完,就察覺到了爹娘的不對勁,「你們這是怎麼了?周梨又動手打你們了?」
隨後頗有些激動地要去關門,想拉著他們直接去衙門裡告:「這樣正好,今兒將你們打成了重傷,沒個千百兩銀子,看他們怎麼辦?」
卻被周老三攔住,「錯了錯了!」
其實也不怪他們錯把王媳婦給認成了周梨,而是這年紀不過二十出頭的周宜蘭,竟然比當初在吳家的周秀珠都要老態許多,法令紋深重就算了,那不笑的情況下,兩隻眼尾也全是魚尾紋,激動的時候抬頭紋也出來了。
臉色還十分蠟黃,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才二十出頭的女人,反而像是個將近四十的老婦了。
也正是如此,周老三夫妻倆想著周梨也沒小周宜蘭幾歲,不就應該是王媳婦那個樣子麼?
但是周宜蘭還不知道她爹娘這一趟出去,鬧了什麼?只追問著:「哪裡錯了?就算是沒有了戶籍又如何?難道她真敢不認你們這叔叔嬸嬸?」
卻聽得楊氏哭著,「哪裡曉得那小賤人吃了什麼長生不老的仙丹,現在沒以前半點樣子,跟個能掐出水來的貴小姐一般,害得我跟你爹錯把她家里的幫傭給認成了她,眼下我們便是衙門裡說破天去,也無人信我們真是她的親叔叔嬸嬸了。」
不想因為這大聲哭起來,扯到了屁股上的傷痕,那臉皺成一團去,頓時摔在地上去。
周宜蘭聽了他們的話,只氣得罵了幾句話,「早曉得你們兩個如此靠不住,我便親自去了。也真是的,這點小事你們都辦不妥當,難怪大郎總罵你們倆老東西,虧得以前我還未你們鳴不平,白白挨了他好幾次打!」
嘴裡雖是如此嫌棄,但到底是自己的親爹娘,還是給扶著進屋躺到了床上去。
見著他倆身上那傷雖不要命,但也是血肉模糊一片了,少不得是要花錢買些金瘡藥來的,不然還不知道幾時能結疤呢!
可周宜蘭一想到自己的男人在大牢裡面蹲著,手裡也沒幾個錢了,自然是捨不得,面對疼得哼哼唧唧的親爹娘,只道:「爹娘,我手裡眼下也沒幾個錢,咱還要吃飯,這藥錢咱就先省一省了,反正都是莊稼人出身的,又不是城裡人那樣嬌貴身子,非得吃藥才能好起來。」
當年逃難的時候,一家人全靠著周宜蘭跟了人高馬大的武大郎,才得以活命。
也是靠著武大郎,到了這上京也才安家立戶的。可那武大郎高興了要打女人,生氣了也要打女人,也是將周宜蘭折磨得不行。
但不打人的時候,也算得上是個他們認為的好人。所以夫妻倆大抵是覺得因為女兒吃苦受累,到底是有些心疼的,畢竟是十月懷胎的親生骨肉。
也有可能如今能在這上京有個屋頂遮風擋雨的,都來自於女兒嫁了男人的緣故。
所以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就開始順從起周宜蘭的話了,只想著這樣叫她少些煩惱。
便是那從前最是囂張了不得的周文才,如今在周宜蘭的面前,也是低聲下氣的。
因此眼下周宜蘭說沒錢給他兩老抓藥,兩老也不敢吱聲,反而還要忍著痛附和著:「是啊宜蘭,我們沒事的,我們莊稼人身體賤,能自個兒好起來的。」
不想才得了一日的功夫,衙門裡又來了人。
就這兩天裡,也不知道幾波衙役造訪過他們家了,見著周宜蘭只道:「那武大郎你男人吧?」
周宜蘭頷首應著,唯唯諾諾的,可沒有在她爹娘跟前的厲害勁兒。
卻聽得衙役說:「那受害者家里也不要追究你們,你們趕緊湊五十兩銀子給人過去賠禮道歉,還有你男人,打發人趕緊給接出來。」
五十兩對於周宜蘭來說,不是什么小數目,但是一聽到能接自家男人出來,便笑了起來。男人出來了,就代表以後還有銀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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